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這是秋禾對待事情的态度。
葉洪追求金嬌不成夥同蘇景、陳清二人迷暈金嬌後将人帶到實驗樓洗手間脫下衣服拍照,過程中金嬌清醒過來,意識到自己經曆什麼的女孩大聲呼救,蘇景擔心被人發現捂住了她的口鼻,因為用力過猛,使得金嬌的胳膊骨折。
拍照結束,幾人将半昏迷的金嬌留在了洗手間,金嬌睜眼發現自己衣衫不整時愣了很久,在所有思緒回籠之後,她穿好衣服跳下了樓。
金嬌死後學校立刻開始了調查,監控很快送到校長手裡。蘇、陳、葉三人的家中都算是小富,有點錢但權勢不夠,總得來說都比金嬌家強。為了保住聲譽,學校決定将此事私下解決。
蘇景做賊心虛,擔心學校會把他送出去頂事,于是求到了顧琛熵那裡。
顧琛熵沒有參與這件事,當時金嬌這件事發生時他在實驗樓的另一個洗手間準備拿下白依依,秋禾趕到将人打暈。顧琛熵卻以為是白依依自己逃跑了,覺得十分丢臉的他原想冷落白依依幾天給她一點顔色瞧瞧,誰知好友蘇景竟然沾上這種晦氣的事情。
蘇景掐頭去尾沒講真話,隻是說自己為朋友出頭教訓拜金女,豈料她不肯還錢還用性命威脅,結果作繭自縛摔死了。
顧琛熵聽後很為朋友不平,同時又覺得蘇景等人上不了台面。女人這種東西想要多少就有多少,既然那人貪心不足,罵幾句或者打一頓就是了,何必為了她沾上人命。
可兄弟求到自己這兒來了他不能不管,于是顧琛熵向校領導施了壓,之後默許葉洪等人造金嬌的謠,并且告訴蘇景想要女人就問自己要,遇到這種事也别奔着對方的命去,這世上沒什麼用錢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那就把她們送進去。
蘇景虛心請教:“送哪裡去?”
“精神病院或者牢裡,”顧琛熵說完想起來前不久自己家被燒的精神病院,心裡有些不高興,“總之不讓人死的方法有很多,隻要對方還有一口氣,都好解決。”
蘇景忙不疊地點頭,将顧琛熵的話聽了進去。
這些畫面都是秋禾從小1那裡看到的,現在小1沒了,球形機器對這個世界進行了一定的回溯和調整——被金嬌好友辛福刀了的顧琛熵複活了,同時有關金嬌的記憶全部消失,這個世界隻剩下秋禾和辛福記得她,隻是辛福的記憶不完全,最後因為注意力不集中死于車禍,唯有秋禾還記得金嬌的真正死因。
消失的受害者死無全屍,失憶的加害者作威作福,秋禾越發确定這個世界病得不輕,于是在實驗樓的那個洗手間,堵到了故技重施的蘇景。
實驗樓七樓的洗手間很少有人來,所以蘇景将這裡作為據點,大部分照片都是在此處拍的。他會拍下女生的裸照威脅她們就範,多數時候女生會主動提議給錢或者陪睡,加之女生們害怕照片外洩,以及畏懼蘇景仗着顧琛熵的勢,這兩年,蘇景做的事無一人敢舉報。
即使女孩們如此配合,如此小心翼翼,她們的照片還是被蘇景傳閱給了别人,甚至有人利用照片要挾比較漂亮的女孩去賣身換錢供他們玩樂。
學校知道嗎?知道,可沒有人管。
蘇景挑選的都是家境普通的女孩,學校看重利益自然不會關心她們的死活,倘若鬧大了也沒什麼,原因有二,一是學校的後台夠硬,二是女孩們膽子太小,她們幹不出什麼大事出來。
秋禾太了解這幫人的心思,既然小孩們不敢,那就由她來。
今天是兩個班級的大體育課,秋禾觀察蘇景很久了,知道他一定會有行動,于是提前在洗手間呆了兩節課。體育課開始後的一刻鐘左右,洗手間門被人推開了,當蘇景出現時,沉寂許久的屏幕上突然多了兩條彈幕。
“哎呀,小哥哥真帥。”
“他是不是進錯地方了,這不是女廁所嗎?”
秋禾掃了眼彈幕,見無人發現蘇景肩膀上扛着的女孩,冷笑了一聲。
蘇景看到秋禾也是一怔,他以為秋禾是保潔阿姨,下意識地後退。誰知秋禾的速度更快,在他之前将門反鎖,接着把女孩從他肩膀上搶了下來,随即放到了隔間的馬桶蓋上,見蘇景想跑,秋禾抓住他的黃毛狠狠地撞上牆壁,緊跟着非常利索地斷了他的胳膊:兩條。
“天呐,剛剛發生了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這個小帥哥!你瘋了嗎?!”
“瘋了瘋了真的瘋了,這大媽誰選的,怎麼這麼對這個男孩。”
一下子多了好幾條彈幕,秋禾嘴角勾起一抹弧度,然後她做了件誰都沒想到的事情——把痛暈過去的蘇景翻了個面,繼而脫下他的褲子,拿起一根拖把棍子,也不管有沒有對準那個洞,直接塞了進去。
劇痛讓蘇景恢複了清醒,他雙目圓睜,想要大叫,可剛發出一個音節,下巴就被秋禾卸了。
蘇景撲騰了一陣,再一次失去了意識。秋禾找到他的手機,用指紋解了鎖,打開相冊看了看後拍下了幾張名為《棍棒菊花》的照片傳到了蘇景手機的幾個大群之中。
負責監督秋禾任務的觀衆們已經徹底傻了,過了好一會兒,彈幕瘋狂刷屏,有人問秋禾到底是誰,有人問蘇景是不是死了,還有人問手機裡那麼多偷拍的視頻和照片是哪兒來的。
比起彈幕的驚慌失措,秋禾全程沒開過口,就連呼吸聲也沒有多少起伏。就在她準備下一步計劃的時候,眼前屏幕的右下角突然多了個在線人數的提醒,數字從二十變為五十幾,一分鐘不到,五十幾變成了上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