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自己開始患得患失後,溫箐一門心思放到了工作上,何晏時很好,但不能當飯吃,考編、轉正總得抓一個,不然她得去喝西北風了。
恰巧何晏時近幾日有些忙,兩人聯系頻率驟減,轉眼又到了周五。
這一周溫箐都忙的腳不沾地,每天眼一睜就是測數據、寫報告,煩人又枯燥,但為了能轉正,她還是“心甘情願”地當着牛馬。
快下班時,她看到何晏時發來的消息:【今天還加班嗎?】
【不加了,你呢?】
消息剛發出去,何晏時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一起吃晚飯嗎?我現在過來接你。”
“好。”挂斷電話,溫箐進洗手間補了個淡妝,今早有同事吐槽她像個女鬼,怨氣沖天,她覺得同事過于誇張了,但又真怕這鬼樣子被何晏時看到。
本以為收拾的已經夠妥當了,但一見面,還是叫何晏時瞧出了端倪:“心情不好?”
溫箐搖了搖頭,避重就輕道:“沒什麼,一直加班太累了。”
“那吃完晚飯,我早些送你回去休息。”說着,何晏時擡手想去揉她的發頂,但被躲開了。
手在空中停頓了一秒,何晏時才淡笑收回,随後發動車子朝餐廳開去。
察覺到一絲尴尬的氣氛,溫箐解釋:“我怕你把我頭發弄亂。”
“沒事。”何晏時知道她心情不好,點頭表示理解。
晚餐過後,何晏時沒再安排其他活動,直接将她送回了老房,車子停在後門時,九點還沒到。
溫箐猶豫了兩秒,還是問道:“你要不要上去坐會?”
“不了,你早點休息吧。”
不出所料,何晏時還是拒絕了。
“哦,那再見。”溫箐什麼都沒再說,下車頭也不回地踩上樓梯。
但樓梯才爬到一半,車頭燈光忽然熄滅,随即身後傳來了何晏時的腳步聲,直到兩人踩在同一層台階上。
樓梯的寬度剛好夠兩人并排站立,何晏時見她站着不動,掌心貼上了她的後腰,扶着她:“怎麼停下了?太暗看不清嗎?”
雖說已經邁入九月,但天氣仍舊微熱,隔着一層薄薄的布料,溫箐後腰一陣陣發燙:“沒,你怎麼上來了?”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溫箐,你生氣我還是看的出來的。”何晏時語氣透着兩分無奈,她生氣,他怎麼可能一走了之?
“我沒生氣。”溫箐剛要邁步往上,但後腰上的手忽然發力,将她重新拉了回去。兩人原本就挨得很近,這一施力,溫箐幾乎是落入何晏時的懷抱中。
鼻尖對着鼻尖,溫箐微怔,沒好意思看他,垂眸錯開了視線。
“不管為了什麼,不生氣了,好嗎?”何晏時聲線一貫自帶清冷感,但此番低聲哄她,不僅不顯清冷反而多了些細緻和溫柔。
溫箐咬着唇,雙手抵在他胸前沒吭聲,她在考慮她在糾結。
片刻,她說:“其實我——”
“溫箐。”何晏時忽然打斷她,夜色雖然很暗,但隻要距離足夠近,她的神情,依舊能分辨清楚的,帶着些克制,何晏時說,“其實,有件事我想問你很久了。”
“什麼?”
“我可以吻你嗎?”
溫箐訝異擡眸,理智有些恍惚,碰巧月色從雲層展露,她驚訝無辜的雙眸落入何晏時眼裡,不等她回答,何晏時說。
“那我當你同意了。”
腦中空白散去時,溫熱的觸感已徹底侵襲,與溫箐想象中完全不一樣,平時看着分外冷寂的人,攻勢強烈不留一點餘地,但溫箐并不排斥,反而有些沉淪。
後頸被完全禁锢,氣息反複糾纏,唇齒間充斥的全是暧昧的音符,溫箐本能地抓住他胸前的衣服,直至瀕臨窒息,她才無力捶打着他的胸膛。
“何晏時——”
一開口,聲音微顫透着情/欲,溫箐覺得羞恥,腦袋埋入他肩頭不肯擡起。
何晏時圈着懷裡癱軟無力的人,聲調暗啞克制:“溫箐,鑰匙給我。”
推開門,誰也沒有開燈。
何晏時将人橫抱放到了書桌上,桌上零散幾本書也被不小心掃落在了地上,一手锢着她的腰,一手再度托着她的腦後,炙熱的吻從唇間轉移到了耳後。
“唔——”溫箐無法克制,如細密電流淌過,難以言喻,隻能緊緊貼着他的身軀。
何晏時的手掌從她衣服下擺探入,一寸寸掠過,感受着她的顫栗,但最終,在碰到她後背上的金屬扣時,他停下了。
溫箐疑惑,随後便聽到何晏時微亂的喘息聲,久久難以平息:“抱歉,我沒有準備安全用品。”
“那,那下次。”
空氣有兩秒寂靜,而後傳來何晏時低低的笑聲。
溫箐理智也逐漸回歸,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後,臉頰滾燙,急于解釋:“其實,我不急。”
何晏時笑意漸濃:“那開燈?”
“嗯。”
突然亮起的燈光讓溫箐不自覺眯起眼,等完全适應好後,何晏時已經再一次圈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