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白隻是想把獵物扔到雌性附近,結果一激動勁使大了,直直扔到雌性面前,雌性被他吓到,他有些愧疚。
不過這個雌性的聲音軟軟嫩嫩的,好聽像是莺鳥,一點都不想獸人那樣嗓音粗魯。
即使生氣皺眉也不會大吼大叫。
抛棄部落的那個雌性每次生氣都會大聲吼叫,聲音尖銳又刺耳,他每次都會跑的遠遠的,不想聽。
狼白對這個唐瑾的好感頓時又上升不少。
雌性聽不懂他們的話,這一點雷鳴哥和他說過。
他想出去和雌性道歉,但有怕雌性聽不懂他的話然後吓到他,隻好在心裡不停道歉,希望雌性不要讨厭他。
等以後和雌性認識了,他一定會捉一隻彩羽獸給雌性道歉的。
彩羽獸的毛皮很漂亮,雌性最喜歡了。
唐瑾謹慎四周,沒發現什麼異樣才上前去觀察那兩隻獵物。
兩隻動物,一隻野兔,一隻嘴巴和爪子都是黃色的鳥。
它們身上沒有傷口,但是腦袋有些扁,像是被什麼大型動物一巴掌拍死的。
唐瑾:……
他緊張的吞咽下,警惕四周,随後豆子也不剝了,抱起采摘的食物快速往回走。
走一會兒停下,他想了想,那兩大隻獵物就這麼扔掉太可惜了。
不管扔獵物過來的是人還是野獸,主要目的好像就是恐吓他,暫時沒有要傷害他的意思。
他速戰速決小跑回去,扯一根草藤栓在那隻體型小一點的黃鳥身上,開始往回拖。
大兔子他搬不動,這隻黃鳥也是拖一會兒歇一會兒,好半天才拖回水潭邊。
要是大白在就好了,兩頭獵物輕而易舉就可以帶回來。
甚至都不會發生有“人”扔東西在他面前這件事。
想到這,唐瑾站在巨石上舉目朝森林中心方向看,入目隻有茂密叢林,什麼都看不見。
大白那麼焦急的離開,肯定是有事,唐瑾很擔心它,午飯也沒什麼心思做了。
烤了兩個紅薯,喝一碗熱水,午飯解決了。
這可把遠處守着他的狼白心疼死了,覺得這個又漂亮脾氣又好的雌性太苦了。
瞅瞅這過的什麼日子!
就吃兩個果子喝一碗水,連口熱乎的肉都沒有!這怎麼能行!
雌性要瘦了,雷鳴哥回來一定會訓他的!
狼白想了想,竄出去,把那隻被他拍死的野兔子給帶回來,打算找個機會送給雌性。
讓雌性不要節省,肉多點是,放心大膽吃!
吃完飯,唐瑾把采摘的蘑菇切片晾曬。大鳥肉分段挂在晾肉架上。
他下午沒打算出去,被扔獵物的奇怪事情讓他腦子禁不住胡思亂想.
其實他更偏向于是野獸。
和大白一樣聰明的野獸。
但是他沒辦法保證這隻野獸不傷害他.
太陽西斜,森林深處幽暗像是野獸張開的巨口,不好的想法不斷閃過腦海,唐瑾用冷水拍臉,調節自己不安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
他起身收拾一下山洞,将目前攢好的物資整理好。
山洞牆壁上有幾道石頭刻畫的線條,這是他用來記錄天數的,按照這裡的時間來算,他已經在這裡渡過二十三個白天了。
剛開始還想和現代的時間換算下,後來發現這裡的白天黑夜時長差太多,換算不過來隻能放棄。
用石刀在石壁又劃上一道白痕,唐瑾起身去附近收集柔軟的藤條,打算編一個可折疊的籃子。
他帶過來的褲衩子處在碎裂邊緣,他沒想再用,除了他自己外,這是唯一證明他來自異世界的東西,他想留下來。
而且編一個大點的結實的藤框更好用。
藤條韌性十足的,手指粗細,用石刀削好幾根長長的枝條清洗過後,他盤坐在山洞門口,回想記憶裡姥爺編花籃的手藝開始編。
他不會打形,于是用藤條圍着一塊大石頭編整體形狀,很快,一個有點不規則,但好歹圍起來的長形籃子雛形出現在眼前。
唐瑾有些激動,琢磨出門道,手下動作也越來越開快,他這次編的不大,隻是試手,天黑的時候,一個半米長,手臂寬的籃子成品出來了。
他又用一根藤蔓在圈口做了收口設計,藤籃正式完工。
編的時候唐瑾時不時擡頭看森林中心的方向,等結束的時候才感覺手腕酸痛,手指也火辣辣的疼。
他洗個手,給自己附上點去火的藥,祈禱明天不要腫起來。
天邊一輪皎潔明月懸挂,這個世界好似每天都是滿月,無論白天的太陽還是晚上的月亮都很大,能有地球上看到的日月十倍大小。
水潭被反射出一道道銀光,一陣寒風吹過,唐瑾趕緊爬上山洞,給自己又披上一塊獸皮大衣。
外面漆黑叢林裡忽然傳來一陣野獸的吼叫,聽不出來是什麼,唐瑾一驚立刻往山洞裡面縮去。
洞口隻比他身高矮一些,因為有大白在,他一直忽略要用什麼東西來堵洞口,現在隻能臨時用木棍支這一塊獸皮,勉強遮擋。
外面又傳來一聲更加嘹亮的嚎叫。
漆黑山洞了,唐瑾目光如炬死死盯着洞口位置。
那是狼的叫聲,聽起來距離他很近!
狼白氣的化成獸型,猛的沖出去,把那隻吓到雌性的甲牛獸咬死。
随後示威一般又發出一聲嚎叫,獸人獨有的威壓讓那些動物不敢再踏足這個範圍。
甲牛獸身上的獸皮帶有堅硬的甲片,獸人一般會用來做護甲衣。但它的肉不好吃,所以狼白沒打算送給雌性。
而且甲牛獸很醜,雌性一般都不喜歡醜的動物。
聽着又一聲漸遠的嚎叫,唐瑾緊繃的神經才放松下來。
他祈禱着第二天醒來,大白就回來了。
但期待落空。
唐瑾掀開獸皮探頭望外面,沒什麼動靜後才小心翼翼爬出山洞。
剛一落地,正打算去洗漱的唐瑾忽然吓一跳。
隻見他的山洞腳下竟然躺着一隻野兔子!
仔細看下,還是昨天他沒拖回來的那隻!
怎麼回事?
那個“人”發現他住在這裡了,“它”當時不會就一直更在自己身後吧?
唐瑾瞬間毛骨悚然。
他深呼吸一口,安慰自己,沒事的,“它”送來兔子卻沒殺他,是個好現象。
早餐又是烤了兩個紅薯,唐瑾吃完後看眼森林,他心裡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
好像他正被什麼東西監視着,他坐在大石頭上,眯眼盯着森林看。
想着那個“它”是不是就藏在森林裡正看着他。
高聳茂密的樹木灌木叢遮蔽視線,什麼都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