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蠻好看的。”
“這個白色襯衫呢,可以做這個樣子的嗎?”
人群圍着真桃和真鳳揚,你一句,我一言。
他們這是在幹什麼?她不在這些天,他們到底又幹了什麼?怎麼禮物還挂到了牆上?
吳玉蘭看着,腦袋瓜子“嗡”地一下,像被什麼撞擊,一片白光閃過,随即一個要命的念頭閃現,吳玉蘭雙目圓瞪,雙手握拳,沖了過去。
真桃好似感覺到有股詭異的風飄過,表情忽變,順着感知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全身冒着火的女人正朝她們沖過來。
真桃深吸了一口氣,扯了下真鳳揚,說:“把人拉到裡面去。”
真鳳揚正跟人說的帶勁,一下沒反應過來,直到真桃又扯他,才看到了吳玉蘭,吓的冒了一身冷汗,趕緊招呼大家:“都進屋裡坐會吧,外面熱。”說着像趕小豬似的,把人往屋裡趕。
趕到一半,又覺得不對勁,心想,他們有做錯什麼嗎?為什麼要怕吳玉蘭?但是也容不得他多想,也就遲疑了一會,就走了,他姐讓他幹嘛就幹嘛。
吳玉蘭在真桃面前站住。
真桃如遭遇火浪的沖擊,不禁往後傾了下,穩住身子後,定定地看着她。
鄭祥慶跟在後頭,趕的氣喘息息。
“這是什麼?”吳玉蘭指着牆上的裙子,氣憤地問。
“裙子。”真桃語氣平和,認真地回答。
吳玉蘭氣的直閉眼,大吼道:“你當我瞎嗎!我是問你裙子挂在這裡幹什麼?誰讓你這麼幹的,這裡是公家的地方!”
吳玉蘭劈頭蓋臉,白沫四飛,眼珠子恨不得跳出來。
“公家的地方又沒說不能用。”真桃說。
“我說不能!”幾乎是真桃話音才落,吳玉蘭就揚起聲音,将她壓了下去。
真桃不理她,反正都挂了,她也不可能取下來的。
鄭祥慶終于跑了過來,也看到牆上的裙子,當即認出來,問真桃:“你的裙子怎麼挂在這裡啊?”
不等真桃說話,吳玉蘭大聲道:“有人趁我們不在,自己吃獨食去了!”
鄭祥慶沒理解吳玉蘭的話,但耳邊傳來屋裡的嘈雜聲,朝屋裡看去,發現屋裡人不少,好像都在等着章林一給量尺寸。
好像有點弄明白了。
鄭祥慶看向真桃,有些不敢相信地問:“都是來找章林一做衣服的嗎?”
真桃不想刺激鄭祥慶,沒回答,可在那男人眼裡,就算是默認了。
鄭祥慶為難又有些不堪地笑了下,說:“還是章林一厲害啊。”他語氣羨慕又帶了些自愧不如,說着還撓了撓後腦勺。
真桃看着鄭祥慶,在心中歎了口氣,心說,這話,這語氣,這動作,就是暴風雨的前奏啊。
真桃下意識地退後了一步。
果不其然,吳玉蘭一記刀眼甩過去,又剮了鄭祥慶一眼,後牙槽恨不得要咬斷了,低聲罵:“夠沒用的東西!”
鄭祥慶漲紅着臉,憨憨笑着,全都受下。
不過讓真桃奇怪的是吳玉蘭居然沒再說什麼,也沒别的動作了。
就這樣了?沒有她預料的暴風雨了?真桃看着吳玉蘭,那張臉一下紅一下白,因為牙咬的太用力,側臉肌肉都鼓了出來,c垂在身側的雙拳緊握,青筋突突。
真桃眼眸緩緩轉動了一圈,終于猜出幾分,也斷定吳玉蘭現在應該不會鬧了。
人多,她可要面子了。
章林一在屋裡忙着給人量尺寸,視線時不時就飄出去看真桃。
就在剛才,他看到真桃跟吳玉蘭,鄭祥慶兩人相對而站,三人臉色都不太好,章林一擔心,跟客人說了聲稍等,剛放下尺子,就見真桃說了句什麼,轉身進了屋。
章林一幾步跨過去,一把拉過真桃,問:“他們又跟你說什麼?”
自從上次章林一找鄭祥慶借錢被吳玉蘭逼債,兩家算是鬧翻了,除了工作上的事,基本不怎麼說話。
章林一覺得奇怪,這兩人怎麼還和真桃說起話來了。
“沒什麼,”真桃說:“他們就問我怎麼把裙子挂外面了。”說着,笑了下,輕輕抿了下雙唇,想到自己方才跟吳玉蘭說的話,偷摸摸地樂了下。
章林一才不會幼稚到事情會如此簡單,看真桃的樣子,倒也不像是受了委屈,又問:“那你怎麼說的?”
真桃笑出了聲,說:“我說她人如其名,玉蘭芬芳,大氣,上得了台面,才不會跟我們計較。”
這時的吳玉蘭還站在門外,滿腦子都是真桃陰陽怪氣的話,氣的全身發抖,一步都邁不動,隻能死死地盯着屋裡笑的嬌俏的女人,牙齒咬的蹦蹦響。
要不是人多,她就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