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珺也不徇私,命人請來長庚老師,要求嚴肅按照院規處理。
長庚摸了摸自己的為了莊嚴特意蓄的山羊胡子,頓覺頭秃,但是院規不是兒戲,便依照規定,打散晉為等人百年修為,并留院觀察。
周圍議論紛紛,男學員本就有嫉妒丹珺的,此刻趁機落井下石,建議追罰丹珺監管不利之則,而衆多女學員,則不停為丹珺開脫。
“這人隻是丹珺仙君君坐下的,仙君又不能整天盯着他。”
“是呀是呀,憑什麼要連累仙君。”
聽着周圍的風言風語,時祺才覺得,好像事情有些鬧大了,長庚制止衆人的議論道,“本院不實行連坐制度,所以隻處罰觸犯院規之人即可。”這才制止了衆人口舌。
丹珺一向是天之驕子,何嘗被如此議論,面色不善向晉為等人追加懲罰,命他們等人閉門思過半年,并将晉為從自己的仙官貶為神侍,并嚴肅道再有下次将直接打為凡俗。
處罰完畢衆人散去,對于時祺和溫新,丹珺為表示歉意,邀請時祺和溫新去了自己的院落,要送些利于修煉的寶物給兩人。
溫新能和丹珺仙君說上話,本就緊張的直打哆嗦,事辦完後一溜煙就跑了。
時祺本也想謝絕丹珺的好意,奈何姐姐興緻高昂,拉着時祺就往丹珺院落而去了。
可是他們誰也沒注意身後晉為和他的同伴們露出的那憤恨的眼神。
丹珺的院落和時祺的也沒什麼不一樣,但是角落的花草明顯是精心裝飾過的,不像時祺,住進來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
時珍對着院落笑眯眯道,“沒想到仙君雖是武神,這院落卻更有文神之風呀。”
丹珺溫和回答,“都是侍從們打理的,想我住的舒适,他們都有心了。”
“姐,咱們下來學習,怎麼也沒想到帶幾個随侍呢,真的太不方便了。”
時珍笑着摸了摸時祺的頭,“不是咱們,隻是你,母神特意交代,要鍛煉你的自理能力,所以并未告知你的神侍們,而我,帶了!”
“怎麼這樣?”時祺皺眉呼道,“母神偏心,我要抗議。”
丹珺一路隻是默默的聽着,此時到達他的房中,笑着給時祺道:“到了,神子殿下,這邊就是我精心修煉和收集的一些法寶,您貴為神子,這些仙家法器本不配您的身份,可是我看你現下也沒有趁手的武器,所以就獻醜了,這屋裡的您看着挑選,也當是做個過渡吧。”
時祺對着一屋子寶貝直發愣,他問時珍:“姐姐,你用什麼神器?”
時珍笑了笑,以指凝訣,法力的光芒一閃,隻見她手中多了一把古樸的薄劍,劍身細長泛着銀藍色的光芒。
“珍珠劍。”時珍撚了撚劍,“是我去東海遊玩時無意中煉出來的。”
時祺羨慕的看着那把劍,連丹珺都不免多看了幾眼誇贊道,“好劍!”
“不過我這劍雖好,但還不能稱為神器,隻能算是上好的法寶而已,還需多加修煉它才成。”
看着時祺羨慕的眼神,時珍道,“弟弟,你還沒有神器呢,神族之人寶器都得自己修煉而成,但你現在神力不高,所以借助丹珺仙君的法寶,也是不錯的選擇,畢竟仙君是第一武神,他的法寶自然大有裨益。”
時祺點了點頭,丹珺也不小氣,大手一揮,“這屋裡的都不用客氣,看上哪個就拿哪個,法寶要挑選自己合心意的才能有利。”
時祺撓頭,尴尬道謝,“但是我也沒有做什麼,都是溫新的事,要不然讓給溫新選吧。”
看着時祺這般淳樸,丹珺笑了笑,“我已經命人給溫新送去了一些有助修為的丹藥,所以你可以放心挑選。”
“丹藥?”時祺眼神頓時就亮了起來,“有助修為?”
丹珺點了點頭,看着時祺渴望的眼神,笑道:“但是,對你無用。”
“啊?為什麼?”時祺錯愕。
時珍一彈弟弟腦門,“傻弟弟,你本就是真神之體,無需修煉曆劫,那些丹藥對你還不如糖果來得有用。”
“神子殿下真神之體,高貴非常,你隻是神識偏弱而已,并非修為不夠,隻需時間的推移,天然勝過一切。”丹珺點頭附和。
時祺似懂非懂,但也釋然,仔細環視丹珺屋内挂着的,擺着的,數樣法寶,這邊挂着的寶劍不錯,那邊又覺得那把佛塵很是仙風道骨,可一轉頭,又看中了丹珺擺在書桌上的仙琴,正準備撫摸那琴,可邊上一個不起眼的東西卻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隻見那是一杆狼毫毛筆,擺在小小的筆架上毫無存在感,卻意外的吸引了時祺,他拿起那毛筆左看右看,“那就他吧。”
時珍在邊上指點弟弟,跟着一會這個一會哪個的,沒想到最後自己的傻弟弟卻選了一個筆!
時珍:……
丹珺笑了笑,伸手在那毛筆上一摸,毛筆上原本的淡淡的光澤就消散了,随後遞給了時祺,道:“好了,我把我的法力散去了,時祺殿下将自己的神法注入即可。”
時珍實在是覺得自己弟弟很傻,一屋子高端的,結果選了這麼個東西,白眼已經翻到天上去了。
時祺倒是非常滿意的接過,點了點頭,注入些許神法,隻見那筆上頓時散發出淡淡的光澤,他微微一笑,對此很是滿意。
“好了,神子殿下隻需多加練習即可。”
時祺揮了揮筆,笑道,“别叫我神子殿下了,怪生份的,就叫我時祺吧。”
丹珺拱手行禮,“恭敬不如從命,能結識時祺,是丹珺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