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就如我在歸夢樓裡和你說的一樣,就是整個的過程了,隻不過我可不是聽說的,我是親眼所見的,畢竟那時候,我和時姬以及時娥可都是好姐妹啊,哈哈哈哈。”
“時姬那個蠢貨見那些神族人墜魔後,居然隻能居住在肮髒陰暗的地陷之中竟然心痛不已,便妄圖繞過始神,去找魔王讓魔族先像始神低頭道歉,或許還可以回到神族,可是怎麼可能呢?!更可笑的是這個蠢女人不光腦子不行,眼光也不好,怎麼就看上魔王那個隻有皮囊,實則自私自利殘忍暴虐之人呢,還好我不一樣,我愛的那個他溫文爾雅,神采英拔,隻可惜他隻喜歡女子,更可恨的是他居然喜歡時娥那個可惡的壞女人!”夢神仿佛陷入了回憶之中,時祺正想打斷他,讓他講到自己關心的正題上,卻被石蒼暗暗的拉了拉袖子,對着他搖了搖頭,時祺便明白了他的意思,是讓夢神自然的說下去。
于是因為夢神看中的那不知道是魔族的何人喜歡的是女子,所以他便幻化出了一個女子的形象,用來接近對方,也就是女身夢魔伯奇,因為要長期的潛入魔族,所以他隻能以吞噬為法,增強自己的魔力,他以神之守衛的身份穿過九重天雷和大神木的禁锢區,再幻化成女魔身進入魔族地裂之隙,他就這樣不斷的往返深入,漸漸的迷失本心。
而時姬與他不同,一心想着神魔友好,即使在這過程中與魔王相識相戀,為他誕下孩子,但依舊維持本心,善良而純粹,隻可惜她的一切最終都化為泡影,“在時姬被全神族通緝之時,她那所謂的魔王愛人,居然連門臉都沒露,哈哈,活活的看着她們母子被神族追到走投無路,最終時姬為了保她兒子,也就是你,時祺,沒錯,就是你的命,時姬那個蠢貨為了你一個廢柴,竟然甘願将自己的神體和神格統統被自己的妹妹時娥吞噬,由時娥繼承她的六淨蓮圖騰,升為新的神族女王。”
“我為什麼什麼記憶都沒有?什麼都不知道?”時祺心中震顫,如果這一切都是真的,那麼接下來将他如何自處,還能不能回到神族,如何面對死去的母親,面對叫了這麼久母神的殺母仇人!
“那自然是時娥那個女人做的,她和你母親立了血誓,她吞噬了你母親,繼承六淨蓮,換得保你一命,為你隐藏半魔血統,還為你重塑了神體,以此徹底抹去你所有的記憶,讓你新生為新神。”
“當然你以前的記憶因為重塑了神體,所以我沒辦法複原,但是我讓你做的夢,現在完整的讓你看一遍。”夢神伸手一擡,一股神法撒在時祺的頭上,時祺腦中頓時湧起他夢中那些完整的畫面,那些曾經在嶽礫城被月神無意中清洗掉的夢境,女神時姬帶着孩子在神族和魔族的生活逃亡之路,以及被追殺等等,大喇喇的展示在時祺的腦海之中。
時祺不敢置信這始末,但卻一幕幕的被夢神展示在他的腦海裡,他此時脆弱之極,不知道該找誰依靠和傾訴,就在他神志混亂之時,夢神卻覺得現在正是可奪取他神識的好時機,時祺的六淨蓮雖沒有女神的強大,但是卻是神族繼承人的神印,一旦被夢神吞噬,那麼他必将實力大增,或許借機可成為此天地間的第一人也不一定。
一直沒有放松戒備的石蒼見狀拉開時祺,徑直對上了夢神偷襲而來的攻擊,頓時間滔天的魔氣沖入雲霄,時祺被魔風震的站都站不穩了。
“啐!你到底是魔族何人,竟然壞我好事!”夢神顯然被石蒼的抵擋給氣得不輕。
擔憂時祺心緒不穩,石蒼拍了拍時祺的腦袋作為安慰,還笑道:“我是魔族何人?你不知道嗎?”
夢神盯着石蒼的臉都快給他看出一個洞來,也想不起魔族何時多了這麼個人物,可就在此時,時祺卻突然堅毅了起來,怒氣帶動了他的神法,竟然将包裹着他的魔氣震蕩開了老遠,石蒼見狀高興的看着時祺一臉的贊賞。
隻見時祺直勾勾的盯着夢神,語氣犀利的問道:“據你自己所說,我所有的夢都是你讓我做的,對不對?”
夢神點頭,“不錯,從你在萬象學院我的鏡池邊上休息開始,我就将這段往事以夢境的形式慢慢的滲透到你的睡眠之中,讓你入夢了。”
點了點頭,時祺繼續說道:“那麼照你之前所說我與母親逃亡,本就是我們母子二人之間的事情,連我那魔王爹都不知道細節,對不對?”
夢神不知道時祺到底要求證什麼,但是他還是點頭道:“不錯,時姬人蠢眼瞎,找了那麼個空有皮囊卻人面獸心自私自利的男人,還耗費自己一身的神法為他自體産子,結果等你們遇到危機了,那男人竟然對你母子見死不救!”
時祺盯着夢神繼續道:“我剛剛在你給我的夢境之中看到,你也在追兵的一員裡。”
“不錯,我不可能暴露我自己,我當年可是跟着時姬一起降臨魔族的,不過我可比她聰明,懂得及時止損明哲保身,所以我便化身伯奇,即可保住我高貴的神族之身,又可随時到魔族見到我心愛的那個他了。”夢魔洋洋自得,覺得自己聰明絕頂,而同樣降臨魔族的時姬在他眼裡就是愚蠢之極。
時祺沒有理會夢魔的自吹自擂,道:“那麼姑且說時姬母子被追殺事情你說的是真的,但為何你對于母子倆生活時的一些細節卻也記得如此清楚?什麼小溪釣魚,林中玩耍?别告訴我又是你親眼所見?”
夢魔楞了一愣,說不出話了。
時祺笑道:“所以,你一個分不清男女,分不清神魔的陰陽人對我所說的話,編織夢,我一個也不信!我一定要生擒你!帶你回神族!讓你在所有神族人面前接受應有的審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