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時祺現在聽不見,不然該有多傷心啊。
“成了!”月神突然面露喜色。
溫新轉頭看去,正是月螢身上的魔氣快要被時祺全部吸走了,他焦急的像蒼赫打着手勢,眼見時祺就快撐不住了,這人怎麼還沒反應?一直在施施施法,怎麼連個好的過程或者結果都沒看到?!
就在這危急關頭,月神卻突然發出了凄慘的尖叫,那痛苦的尖叫聲和時祺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
“怎麼,怎麼了?”溫新連忙向蒼赫看去,卻見蒼赫已經停了手,正雙手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熱鬧,便果斷扭頭看向月神,卻見從她的額頭那金色的滿月圖騰上,不斷湧起真正的神族之力,那些神法好似活着一樣,像一道一道的細線在不停的扭動,随後漸漸的往時祺的方向而去,漸漸從時祺額頭的六淨蓮圖騰處鑽進了時祺的身體。
“這,這,這是怎麼回事?”溫新趕緊後退幾步來到了蒼赫的身邊,道:“是,是,是你小子搞的嗎?”
蒼赫鄙視的看了一眼着急忙慌的溫新一眼,搖搖頭,道:“你想什麼呢?我可沒這麼大的本事,我可是正宗的魔。”
“那,那,這是怎麼回事?”溫新平整了一下呼吸,眼見月神那額頭上的神法源源不斷的湧進時祺的身體,時祺肉眼可見的開始恢複正常,痛苦的喊叫聲也從時祺口中轉移到了月神的口中。
“不要小看母愛的力量啊。”蒼赫摸了摸鼻子,不想解答,轉頭拉着溫新指了指水晶棺材裡面道:“救人救人,吸差不多了,再吸下去真消散了。”
溫新連忙一眼看去,那雪漓都已經變得透明了,趕緊跳了起來,運起全身的神法,将雪漓和月螢間的吸食通道斬斷。
“哐當。”一聲,巨大的水晶棺被溫新的枝條劈的粉碎,半空中的月螢摔落在地,不知道生死,雪漓則半透明狀僅僅保留了一口神識未滅。
但随之而來的是月神更巨大更凄慘的喊聲:“不——”,她眼見自己的妹妹再最後關頭功虧一篑,自己也被不知道哪裡來的奇怪法術給搞的動彈不得痛苦不已,她開始劇烈的掙紮,但是她越想反抗,那額頭上被抽出的神法細絲越讓她感到痛哭,最終和之前的月螢一樣,她被活生生的高高吊起,任憑那神法被時祺吸取。
那神法絲雖然細,但架不住它吸的密集,因此可比月螢那種吸法更有效率。
就在溫新覺得可以放心一下的時候,又聽一聲狂暴的嘶吼而來。
“我的天!又怎麼了!”溫新轉頭四看。
蒼赫擺擺手,示意不是自己,指了指那邊的丹珺讓他看。
溫新摸着自己的心口,真的是覺得自己年紀大了,以後還是老老實實找個地方種樹吧,别跟着這幫小年輕亂跑了,随後他看向丹珺,隻見之前丹珺正在被那上古長槍吸取神法,現下的樣子卻像是反了過來。
“這是?這丹珺戰勝了上古長槍?”他不太确定,轉頭向蒼赫求證。
蒼赫點了點頭,看向丹珺的眼神第一次帶了一點小小的賞識,“這小子還行,也沒那麼花瓶。”
“嘶”溫新嘴疼了一下,剛想反駁,轉念想起來丹珺是怎麼成神的,便自覺閉嘴了,看向蒼赫的眼神又多了一些理解和了然:算了算了,丹珺那最後一道成神的天劫都是這小子擋的,他看什麼人都是看廢物的眼神也是應該的……
但漸漸的随着丹珺戰勝那長槍,場面就發生了變化。
“不好,天雷要打下來了。”蒼赫突然緊張了起來,“時祺身上的魔氣還沒被處理完成!”
“哎,沒事,不是已經快要恢複了麼?隻有一點點了,那點魔氣最多引來小天雷,你我都能幫他擋住。”溫新卻顯得絲毫都不緊張,還拍了拍蒼赫的肩膀,可是當他無意中擡頭看了一眼結界的穹頂,卻驚呆了,“靠!靠!靠!靠!靠!哪裡來的這麼大天雷!這看着比最後一道天劫還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