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祺看似勉強點頭道:“算了算了,看你可憐,我就繼續收留你吧,但是不允許再突然出聲吓我,不然我真的不讓你了哦!”
雪漓點頭,笑着鑽進了時祺的額頭之内,心道:這孩子怎麼就這麼好騙呢!
洛水城位于洛水之下,雖不見天日,但是卻被神法設置的與外界一般,那些數不清的小燈漸漸的開始像天空發白般營造出逐漸天亮的效果。
“差不多該到卯時了吧。”溫新伸了個懶腰,聽着外面已經漸漸響起了些許早起的人聲。
就在時祺準備回自己屋子詢問雪漓的時候,三人同時感知到有人來尋的腳步聲。
“玉女花?”蒼赫微微皺眉,他在玉女花與公子風處投下的小人早早的告知了他來人為玉女花,“她來做什麼?”
很快如預料般,敲門聲響起,時祺上前打開了門,眼前的玉女花穿着得體,裝扮豔麗,身上還帶着她刻意散發出來的花香,之前看着的那種萎靡竟然消失殆盡了,此時身側沒有了前幾日如影随形的公子風,倒是更顯精神。
玉女花對着屋内三人微笑行禮,卻見時祺堵在門口,并沒有想要邀請她進屋的意思。
她笑着從懷中掏出一個紅紙遞給時祺道,“小女子前來是有要事相請,還望三位公子能給小女子一點時間。”
時祺翻看手中紅紙封,再看看屋内兩人都無異議,便将她放了進來。
溫新對玉女花一直很有好感,畢竟都是同屬一系,因此主動道:“你有何事來此,怎麼公子風沒與你同來。”
隻見玉女花,羞澀一笑,又翻出兩個紅紙封道:“奴家此來是送請帖的,我與風哥即将要成婚了。”
“結婚?這麼突然!”時祺拆開手中紅封,裡面果然是一張結婚喜帖。
“其實也不是突然為之的,我與風哥本就有情,本想見洛神一見做成成神大喜的,結果出了月弟的事情,便耽擱了下來。”
提到公子月,玉女花掩面略有傷感。
難道是違心草這麼快便起了作用?時祺有些驚訝的看着玉女花。
玉女花輕輕拂去眼角的淚滴道:“我其實也是為了救月弟,哎……”
“什麼什麼,怎麼和公子月有關,他不是……”時祺止住話語,那公子月在衆目睽睽之下被掏了心,他本就是凡人,說實話不止時祺,就是全神族的真神拉過來,都救不了他了!
“來來來,你細細說來,我們聽聽。”溫新将玉女花拉坐下來,端上茶水。
眼見盛情難卻,玉女花隻得坐下細細說道:“我是看您這邊也有魔族,所以才好開口說道這件事,前日裡雪弟帶了一個大師來,那大師來自魔族,他用魔族秘術将月弟的血肉盡數收集,煉化成了一個晶瑩剔透的水滴狀金剛石。”
時祺一聽到這裡,默契的與蒼赫對視一眼!
“這人被煉化成金剛石,還能救?”,為打開玉女花的話題,時祺引導她繼續說下去。
“是啊,隻要能成神就有救了呀,那個魔族的大師說要見洛神,除了神仙或者魔妖有情人外,還有一個旁人不知道的因素,便是一枚象征愛情忠貞恒久綿長的水滴狀金剛石。”
“對對,之前聽聞城裡傳聞過一陣。”時祺點頭道,“據說是個神族信物?”
“大師說旁人隻知道是神族信物,可不知道是這信物是可以煉化的,正好風弟有此機緣。”玉女花微笑道,“在我們大婚當日,我與風哥是仙妖有情人,帶着月弟煉化的金剛石,我們便可得到洛神的祝福,直接飛升成神,那麼月弟也可以永遠和我們在一起了。”
“以金剛石的形态在一起嗎?”時祺嘀咕道,“那可真是恒久在一起了。”
玉女花看看外頭已如白晝,人聲鼎沸起來,便有去意,笑道:“我與二位公子有着一同一船前來的情誼,因此我特意來邀請幾位公子參與我們的婚禮,我與風哥在此地也無其他的親人,隻能邀請一些熟悉的朋友來了熱鬧熱鬧,正所謂百年修的同船渡,給予我們也是緣分,因此邀請三位參加我們的婚禮。”
時祺也不好說些什麼,摸了摸眼前的請帖道:“如此我們當是不好拒絕,請您放心,我們到時候會備好薄禮參加的。”
玉女花見目的達到,高興的告辭,在她轉身後,時祺再問一句道,“請問你與公子風是真心相愛嗎?”
玉女花捂嘴笑道,“風哥是我的救命,從他救我後我們便相伴而行,不曾分離,我與他自然是真愛,否則我們也不敢欺瞞洛神。”
眼見她要走,時祺追問道:“那公子月呢?”
玉女花歪頭笑道:“月弟我們的小弟弟呀,此次若能通過洛神考驗,我們三人從此便不會分離。”
看着玉女花離去的身影,蒼赫道:“看來違心草已經生效了,她前些日子對于公子月的死亡悲痛欲絕,不惜用全身修為去查找兇手複仇,眼下竟然同意将公子月煉成水滴。”
“可那煉成的水滴真的有用嗎?”時祺不由得想起公子雪在洛神廟前的實驗,那水滴看來可能就是用公子月煉化的,看起來是不頂用的。
溫新摸着下巴道:“我感覺是有可能的有用的,你想啊,你那枚水滴是水神的妻子骸骨煉成的,他那水滴是公子月的屍骨對吧,然後再說人際,水神之妻曾經是水神的真愛,那這公子月也曾經是玉女花的真愛,這不就是對等關系嗎?這麼算來拿他煉成水滴也很合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