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赫聞言先是一愣,随後面露笑容,甩甩衣袖道:“你才知道啊,我可不是就是你的好哥哥麼,我這不是大你好幾百歲呢,以後都這麼叫啊,弟弟。”說着便心滿意足的樣子繼續前行了。
看他這個樣子,不知道算是承認了還是不承認,時祺心中怨氣重生,他到底是還是不是那個男孩啊啊啊啊啊!
跟在蒼赫身後,看着他的背影,其實夢境中的時候,那個被自己稱為哥哥的男孩的樣子并不清晰,因為夢神畢竟是追殺小分隊的成員,他給予的夢境應該是盯梢的時候看到的為數不多的内容,此時他與蒼赫提起,隻有一個弊端,哥哥這個稱呼太普通了,可歎自己那時候為什麼不叫那男孩的名字,好讓現在的自己确定蒼赫到底是不是自己前世認識的那個哥哥啊!
氣的又想把夢神拉出來鞭屍了呢!什麼玩意!為什麼不多偷看一些這種生活畫面!垃圾!
時祺的腳丫子跺的震天響,一不小心就将許多石塊踏掉了下去,又搞了個小小的山體滑坡。
前頭的丹珺都頻頻回頭看了,時祺隻能暫時放下這“私人恩怨”專心走路,看着前面蒼赫微微抖動的肩膀,好啊,這家夥還在笑!
不過大裂隙難行,稍不留神便會墜落而亡,确實還是小心為好。
這已是魔族地界,不敢使用神法,隻能三人排成一行,慢悠悠的往下溜。
走了好一會兒,頭頂已經漸漸有霧了,丹珺突然迅速找了石頭隐藏起來,還示意時祺趕緊躲,“前面有魔族過來了。”
時祺與蒼赫便趕緊找了一個最近的石頭躲着,眼看着幾個低級魔人從面前走過,時祺好奇道:“我們現在不是魔嗎?為什麼還要躲?”
“他大概是做慣神将了,乍做魔不習慣吧。”蒼赫看了看丹珺,躲的位置離二人有一段距離。
“那你為什麼也要躲?”時祺又看了看貼着自己身側,硬要與自己擠在一起的蒼赫。
“我沒告訴你嗎?魔族現在分兩撥,一部分是我麾下的原生之魔,現下大部分都在魔域最底下老老實實的待着呢,另一部分就是那大幾萬人的墜魔,雖說被我殺了不少,但是剩下的這些可不老實,憑借以前當神的實力與财富,或收買或鎮壓,再加上無盡的繁衍,手底下倒是還有不少魔人可用。”
“原來如此,你要躲着墜魔和他們手下那幫人,嗯,明白了,那你怎麼區分他們?”時祺好奇心作祟,追問蒼赫。
蒼赫道:“簡單,看見我跪下的就是原生之魔,看見我就跑的那就是墜魔。”
好吧,時祺覺得确實很簡單粗暴,不過他還是對蒼赫表示了一下同情之心,“你這魔王當的也不穩當啊,說反水就被反水了,還是要小心點。”
蒼赫的小扇子打開又合上,合上又打開,輕描淡寫道:“還行,就那幾個墜魔頭子,見了我跑的比兔子還快,等幹掉他們,魔域就統歸我的管轄了。”
時祺心裡又開始嘀嘀咕咕了,這人真是太不謙虛了……
他又問,“那個血魔,是不是也對你構成了威脅。”
蒼赫這次倒是有了點表情,點了點頭,“不錯,他是後卿之子,本身實力就強,再加上尋回一半真身,據說最近不少墜魔要擁護他為新王。”
“原來如此,我全明白了。”
時祺伸出雙手,長在蒼赫面前,蒼赫不明所以的看了一眼,沒明白時祺的意思。
“來擊掌為盟啊,愣着做什麼!”時祺道,“我們現在可是目的一緻的盟友了!”
蒼赫雖覺得這一舉動有些幼稚,因此有些皺眉,但是并不拂他意,爽快與他擊掌。
那幾個小魔物終于走遠,時祺站起來與丹珺彙合,但看着看着卻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丹珺見他眉頭緊皺,便關切問道:“怎麼啦?”
時祺看看自己,又看看丹珺祺,最後看看蒼赫,道:“我們三個穿着太顯眼了。”
尤其時祺與丹珺穿着的都是神族精工制造,做工精緻華美,垂感極好,不惹塵埃,在這灰不溜丢的地方,着實顯眼的很,蒼赫雖是一身黑衣稍有紅色點綴,但是那料子一看也不是一般魔族能穿的起的。
“剛剛走過去的那幾個魔族臉歪嘴斜長相怪異不說,穿的也是破破爛爛……”
蒼赫立馬後退,說道:“你是想讓我穿的像剛剛那些低等魔物那樣嗎?那是沒可能的。”
“我覺得時祺說的有道理,但是我們不要破破爛爛了,幹淨整潔的普通大衆穿着就行。”丹珺說罷帶頭換了個現世常見的粗布長衫。
時祺也跟着将衣服換了,抱着手臂看着蒼赫,蒼赫皺眉,“那高階的魔族穿的可不比神族差。”
“但是我們現在要暗中調查,尋找血魔的下落,因此不能張揚。”說罷,時祺竟然主動擡手,要施法給蒼赫換衣。
蒼赫本想自己動手,看到時祺動作便停了下來,讓時祺為他換裝,時祺從藍色換到綠色,再換到紫色,都很不滿意,想換成紅色卻又想到了之前的婚禮,他決定堅決不讓蒼赫再擾亂自己心扉,果斷給他換了一身黑色的勁裝。
結果這衣服,倒是讓蒼赫非常滿意,稱得他肩寬腰細腿更長,優越的身材讓人豔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