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地三仙一直在床上痛哭流涕,時祺心煩意燥,一抽他的腦門,将他搞暈了過去,終于可以安靜的沉澱自己的情緒了。
他與蒼赫都在消化新得到的這一消息,久久不能平靜,眼下相關的人都死了,再也不能找什麼人或事洩憤了。
“後卿死的痛苦嗎?”時祺的聲音還有點顫抖。
“痛苦的吧,我與他戰的天昏地暗,不知時日,最後都已經重傷力竭,好不容易将他拖進炎獄裡燒死并吞噬了。”蒼赫聲音有點悠遠,好像也壓着一口氣。
“痛苦就好。”時祺又停頓了半晌,“還好他痛苦了!”
蒼赫伸手摸了摸時祺的後腦,安慰道:“别想了,後卿已死,但是害時姬并吞噬她的人還在。”
“時娥!”時祺心髒像被緊緊撺了一把,立刻就知道自己接下來該做什麼了,“走吧,快點解決掉晉為,然後去找血魔!”
時祺站起身來,急不可耐,他現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血魔的血,解除自己的封印,好和時娥對峙!
“别急。”蒼赫拉住他,“等我找一個東西。”說着蒼赫在地三仙身上摸索了兩下,最終在他的側兜裡找到了一個腰牌。
蒼赫掂了掂那腰牌,想了想拽過時祺,扣在了時祺的身上,“走吧。”
時祺看了看那腰牌,又看了看蒼赫,突然将蒼赫轉過身去,就在蒼赫疑惑之際,背上突然一重,原來竟是時祺将臉埋在了他後背之上。
蒼赫眉眼間揚起一絲笑意,道:“這是怎麼了?”
感覺時祺在他背上猛吸了幾口氣,随後他悶悶的聲音傳來,“這魔窟的味道太污濁了讓我覺得頭暈,你身上有香味。”
蒼赫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反手,一個轉身将時祺撈進了懷裡,時祺沒來得及躲,倒是一下子被他摟了個滿懷,掙紮了兩下,沒掙紮開,便不再動了。
蒼赫略帶笑意的聲音從他頭頂上傳來,“别害羞,咱都是夫夫了。”
時祺趴在蒼赫懷裡臉都不敢擡起,撲在蒼赫身上的手指暗戳戳的摳着手下那健碩的身軀,顯示出他的羞澀與尴尬。
蒼赫習慣性的撫摸着時祺的腦袋,“你現在還是純粹的神體,在這魔域覺得不舒服是正常的,你能抗住魔氣的侵擾沒有墜魔之像已經很厲害了,是我思慮不周了,我身上有神法,你覺得不舒服的時候,可以靠在我身上淨化掉一些。”
過了好一會兒,時祺的聲音才從蒼赫的懷裡傳來,“所以你身上的神法到底哪裡來的?”
這個問題,時祺問過蒼赫好幾次,這人都沒有回答,時祺本以為這次依舊沒有答案。
但是在蒼赫第十一次撫摸時祺頭發的時候,直接告訴時祺答案,“是時姬的。”
“嗯?”時祺一頭從蒼赫懷裡揚起,“我娘的?!什麼時候?!”
思索了一下,他肯定道:“你就是我夢境裡小時候和我一起玩耍的那個哥哥!是不是!”
蒼赫微笑着看着眼前面色紅暈的時祺,“别急,你以後都會知道的。”
打斷時祺想要追根究底的問話,蒼赫指了指他的腰間,“走吧,去找晉為。”
時祺拿起腰間的牌子看了看問道:“這是什麼?”
“這是這裡代表身份的通行令牌,剛剛我從他進來的時候看見每次經過一個廳堂的時候,他都會将腰身蕩起來一下,将腰牌展現在廳門守衛的眼中,而且看那些魔族對老頭的态度,他應該人緣不錯。”蒼赫指了指床上昏睡的地三仙道。
時祺點了點頭,“原來是這樣,那我們直接去找晉為将他帶回這裡再說!”
兩人拿着這腰牌,一路順暢,無需躲藏,很快便走到剛剛的那個廳堂之中。
晉為等人的小會已經結束,隻剩下沒幾個魔族人正三三兩兩地在此地翹着二郎腿聊天打混。
時祺與蒼赫走到晉為面前,低頭道:“長官您好,我們奉師傅的命令邀請您去一趟。”,說着将那腰牌往晉為面前遞了遞。
晉為看那腰牌顯然也是熟悉的很,面露笑容道:“老頭子什麼時候收徒弟了?我怎麼不知道?他叫我去幹嘛?”
時祺看了看左右盯着自己的與晉為的魔物,道,“我們是師傅新收的,昨天剛陪師傅進來。”
随後湊到晉為的耳邊道,“我們剛給師傅從外面弄了點好東西,師傅說一人無趣,想邀請你一起分享。”
眼見晉為懷疑的态度越來越明顯,時祺悄悄将那裝着百醉酒的瓶子從衣袖内掏出了一丢丢,稍稍打開了一點蓋子,那酒香頓時溢了出來,晉為本在神族就是喝過這個酒的,聞到這個味道,頓覺熟悉,那酒香勾引着他的神志,立馬就讓他上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