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三仙,别跑!”時祺一把抓住了正鬼鬼祟祟逃跑的地三仙,将他掀翻在地。
“是你!”溫新看着地三仙的臉,一直覺得很熟悉,經過多番确認,終于記起來眼前的墜魔來,“我記得我看過你!你是後卿最信任最喜歡的下屬地仙!你居然沒死!我記得當年傷害時姬的人裡有你一份!”
“什麼?!”時祺大為驚訝,“你不是罵後卿是人渣中的人渣,然後還說時姬聖心慈愛,願意幫你們墜魔回神族,因此你對她很有好感,還告訴了我後卿對時姬用了違心草,為時姬抱不平,我以為你是恨後卿的。”
“違心草?”溫新在聽聞這件事的時候,也是驚訝的,看來特也不知道當年後卿是以何種下三濫的手段讓時姬生子的。
他一把将地三仙揪了起來,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倒是說給我聽聽!”
時祺也一下子沖到地三仙身邊,怒氣沖沖道:“你給我的那個厭魔石是什麼?是不是剛剛害我被血魔吞噬的罪魁禍首?”
地三仙見眼前兩人眼下誓不罷休的樣子,也知道自己今日是躲不過去了,便嘿嘿一笑,對着時祺道:“我第一眼就認出你了,你和她長的實在是太像了,而且都一樣的天真,一樣的愚蠢。”
時祺氣的想要揍他,但是被溫新攔了下來,溫新眼中凝結着寒霜,面色不善的死死盯着地三仙,“讓他先說完!”
“其實也沒什麼好說的,我是後卿殿下的人,從一出生就是為了殿下而存在的,我向着他有什麼奇怪的呢?剛剛在礦洞,為了那一口想了我千年的百醉酒,陪着你罵殿下,真是罪過罪過啊!”地三仙做着賠罪的動作,看向上天。
“可是你不是說你連墜魔都不是自願的嗎?是受了後卿的無妄之災了!”時祺依舊很氣憤,他之前可是真情實感的對待地三仙的,不然不會将他列入自己未來的計劃裡。
“瞧你這話說的,要不是後卿殿下,我都不會被創造出來,他給了我生命,那麼他是神,我就是神,他成魔,我必是魔。”地三仙還挺得意,“隻是殿下短命,他死了,我才活得這麼苟且,不然我們在魔族也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不用跟他多說了,他是跟着真神一族誕生的衍生品,因此此生不會背叛舊主,之前那樣應該是想騙取你的信任。”溫新對與地三仙這類人很了解,依附于旁人而生,自己永遠沒有自主的權利與思維,“直接殺了算了!”
溫新對于這種無可救藥的墜魔,一向是毫不留情,不像時祺總是猶猶豫豫,就像他的母親一樣,因為同情這些無可救藥的人渣,反而白白被害了性命。
他擡起手準備一擊送走他,卻見地三仙突然面露陰笑,擡手将一物往上一揚。
“厭魔石!”時祺眼尖,外加熟悉此物,第一時間便認了出來。
溫新趕緊查看自身,卻發現剛剛被他層層包裹起來的厭魔石,不知道何時被地三仙摸了回去,此時他設置的層層包裹那石頭的法力也被破掉。
“這個石頭到底有何用?!”時祺揪住陰笑的地三仙面露兇狠的問道。
“嘿嘿,這石頭,可是後卿殿下的貼身之物,可是拾魃殿下從小把玩到大的。”
地三仙話音剛落,時祺就知道這石頭的用處了……因為那本已經和蒼赫打到很遠的血魔,竟然瞬間移動到了他們的頭頂上!
此時的血魔已經完全化形為魔,隻見他周身布滿彌漫的血霧,散發着濃烈的腥臭,随着風的吹過他的身體,魔氣強大到方圓數裡除了時祺等人,沒有其他生命敢存在,他已經沒有一絲人樣了,而唯一還留有形狀的,隻有那巨大且布滿血絲的眼球,正死死的盯着下方的厭魔石!
原來這石頭竟然是召喚血魔之物!
難怪剛剛時祺将石頭揣在身上的時候,竟然吸引了血魔直接上前吞噬自己的神識,且受其控制無法逃脫!
此時血魔已經到達他們的頭頂,眼看就要以烏雲蓋頂之姿俯沖向下攻擊他們。
時祺身側一陣旋風襲來,他剛想躲閃,但随後陣陣熟悉的香味讓他停下了腳步。
“蒼赫?”,時祺看向身側的人,此時的蒼赫也是成魔的完全體,與時祺以往看到的有些相似,但也不完全一樣,臉龐依舊俊美,但是卻更加的淩冽一些,額上一個烈焰的英雄扡仿佛還在跳動,顔色是鮮豔的紅似要滴血,烏黑的發絲用一根紅線簡單的紮在腦後,身上的黑衣帶着暗紅琉金的紋理,高貴中帶着霸氣。
他手持的刀時祺見過,依舊是那把通體烏黑泛着紅光的長刀,此時刀身上還滴着血迹,那血的味道與血魔身上的是一樣的!
這樣的蒼赫讓時祺無意識的多看好幾眼,卻很快發現了他腦門上好像有一些讓人疑惑的光澤,在那通紅的英雄扡正下方好像還掩蓋這一些其他的紋理,時祺仔細在邊邊角角巡視,卻驚覺到了什麼?那,那是三重蓮???神族六淨蓮伴侶的花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