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嬌嬌的呻.吟和喘息聲,仿佛就在耳邊,求饒時哭腔像鈎子一般勾動人心……聞商弦雙手覆面,臉上的溫度止不住地升騰,心跳如擂鼓。
她怎會那般縱欲,不知餍足地與一個小丫鬟整日在床上厮混?
“少主,水好了。”
聞商弦一邊泡着澡,一邊胡思亂想,最後卻是看着水便想歪了……
她匆匆忙忙洗了一下就披了衣服出去。
她可能是病了。
于是回春半夜被吵醒,看了眼滴漏,嗯,很好,子時。
一個時辰了,聞商弦僵着一雙手坐在燭燈前,神色讪讪,還有點幽怨。
回春狠狠地瞪着她。
“你将我這麻粉解了吧,實在是難受,這麼幹坐着你也難受。”
聞商弦兩隻胳膊直直擱在桌上,毫無知覺,動也動不了。
回春冷哼:“攪人清夢,我隻麻你一雙手算手下留情了!”說着點了支香,聞商弦感覺手漸漸有了知覺,手臂曲張,五指抓握了一下,差點抽筋。
“我最近時常夢魇,不得安睡,你瞧瞧怎麼個事兒,有沒有法子解決?”聞商弦直接說明來意。
“夢見什麼了?”
聞商弦話哽住,表情有些一言難盡……還有點羞赧。
回春眼皮一抖:“你臉紅什麼?”
“……”
聞商弦欲言又止。
“不會是什麼不幹淨的夢吧?”回春一臉嫌棄,“下流!”
聞商弦臉紅了紅,綠了又綠,最終紅着臉辯解:“我又不能控制……”
回春起身,給她把脈,又看了下後頸的信腺。
“氣血足,心火旺……”說罷又嫌棄地斜了她一眼,“我斷你是欲求不滿了,下流!”
聞商弦可不認:“我最近是清心寡欲昂,别冤枉我!”
“最近?”回春抓住話裡的漏洞。
“……”
聞商弦總不能說她跟令月有過一回吧,這種事沒必要透露出來,更何況她還被嫌棄了!
“你别糾結這個了,快說怎麼治。”聞商弦催促。
回春啧了一聲:“這還要我教?”
“你不是納了通房嗎?”
“氣血過足就清淡飲食,心火旺就洩洩火,欲求不滿就……”
“停!”聞商弦趕緊打住,“春神醫,别說笑了,你又不是不了解具體情況。”
回春哧地笑了一聲:“哦,是了,你不行。”
聞商弦臉黑了一個度。
回春不溜她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你少思少想,轉移注意力,飲食确實要清淡,情緒保持穩定,切忌大喜大悲大怒……”
回春零零碎碎說了一通,然後給了她幾粒清心丸,讓她睡前服用。
最後微笑送客。
聞商弦正欲離開,就聽見一道嬌軟的聲音:
“是回春姐姐嗎?”
這軟糯糯的聲線,她分明耳熟得很!還從回春屋裡傳出!
“沒事,我起夜,你睡吧。”回春朗聲回應。
聞商弦如臨大敵般,眼神警惕起來:“你們一起睡的?”
“是啊,怎麼了?她腿有傷,我便留她下來了,痊愈了再說。”
聞商弦有些生氣:“你不會再整理一間房出來嗎,怎麼能讓她和你睡在一起?你可是乾元!”
回春挑眉,頗有興緻地問:“怎麼了?小月月挺可愛的,長得精緻漂亮,我蠻喜歡的,若是她願意的話,我——”
“不行!”聞商弦斬釘截鐵地打斷她的話,“你不能喜歡她!”
“為何不能?我是乾元,她的坤澤,配得很呢。”
聞商弦氣得臉紅脖子粗,硬是無法反駁,咬着牙說:“不行就是不行!本少主不準!”
“你不準就不行了?聞少主還幹涉一個丫鬟的嫁娶自由?”回春挑眉反問。
“……”聞商弦内心焦急萬分,不知為何就是很怕令月被别的乾元搶走。或許是她曾占有過她的身子,莫名就不想别人碰一分。
回春搖了搖清心丸的瓷瓶,微笑着提醒:“不宜動怒哦!”
“……”
聞商弦深吸一口氣,緩和了一下情緒,聲音喪了許多,但還是硬着頭皮:“總之就是不行,你要坤澤就找别人!不然我……我要你好看!”
“不許睡一屋!聽見沒有!”
說罷也不等回春說話就轉身離開。
回春聽着這人嘴硬地放狠話,蕭索了許多的背影,無奈地搖搖頭,然後回屋——隔壁屋補覺了。
她哪是那種不懂分寸的人啊,聞商弦也有急得犯蠢的時候,被她牽着鼻子走,有氣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想想就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