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月一覺醒來發現被人摟在懷裡,當即大驚失色,猛地将人推開,不料用力過猛,直接将人推下了床。
結結實實“咚”的一聲。
下一秒,聞商弦的痛苦地從地上爬起來,摸着磕紅的額頭:“嘶,你推的?”
令月猛地坐起,神色慌張:“對不起少主,我、我不是故意的!”
聞商弦眯眼湊過去,指着額頭的一塊兒:“腫了,你說怎麼辦?”
令月一看,确實腫了,遲疑道:“不然,用冰敷敷?”
“你給我敷。”
聞商弦馬上差人送來冰塊和巾帕,塞到令月手裡,人直接躺到令月腿上,眉毛一挑:“來吧。”說着閉上了眼睛。
令月看着眼前一幕,隻覺得有些詭異,少主她,好像變了一個人,不再盛氣淩人……
“快些,好不了本少主要重罰你!”
“……”好吧,依舊霸道不講理。
令月将冰裹在巾帕,然後貼上紅腫的地方,聽見少主淺淺“嘶”了一聲,眉毛擰了一下,随後又展開了。
“少主,我怎麼——”在這兒?
“安靜。”聞商弦打斷了她的問話,她便不敢再出聲了。
直到敷完,令月放下冰和帕子,準備下床,結果卻被撲倒在床上。
令月驚呼了一聲,擡眼撞進一雙灼灼的桃花眼,一時間有些怔愣,随即那張貌美無雙的臉逐漸放大,唇上一熱,被同樣柔軟吮住,含糊不清的話語響在耳邊:“你弄傷的,亦該受罰。”
令月欲哭無淚,哪有這樣罰人的?
聞商弦細細地吻着,含着那兩片唇瓣,吮過,舌尖舔過,直把人吻得喘不上氣,面頰粉嫩含春,雙眼霧蒙蒙的。
好看極了。
令月睡着的時候,她就想清楚了,她和令月的那些旖旎夢境就揭示了某種預兆,如今既然令月對她有意,而她的心思也說不上幹淨,那便不必再糾結困擾,将人放在身邊就是。
“少主,你你怎麼能……”令月含淚控訴,隻是紅潤的臉頰讓她看起來含羞帶怯。
聞商弦嘴角翹着:“如何?不給親?本少主偏要親。”說罷她作勢追過去吻。
令月迅速捂住嘴巴,吻落在她手背上,驚得她杏眼圓睜。
當真可愛極了。
聞商弦越發覺得稀罕得緊。
“少主,天晚了,我該回去了……”令月弱弱請求道。
“今晚留在這兒,不必回了,本少主跟你管事的說過了。”
令月一驚,手指扣着被面有些緊張了,拿不準少主是什麼意思:“這、這不好……”
“沒什麼不好,本少主說了算。”聞商弦挪近了一點,“你不想嗎?”
“哈?什麼?”令月一頭霧水。
“你就不想離本少主近些?”聞商弦朝她湊近,低聲細語,眼尾上挑,昭示着主人的好心情,“别藏了,我都知道了,你那點小心思都寫在臉上了,本少主想裝作不知道都難,但本少主不生氣。”
令月驚疑,少主都知道她每天都在默默腹诽不敬她了?
“您不怪我?”令月語氣小心翼翼地問。
“怪你什麼?”
“我對少主不敬,沒守下人本分,不應當……”
聞商弦笑,表情得意:“知道就好,今後好好表現,隻要哄本少主高興了,既往不咎。”
她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暗中觊觎的。
聞商弦接着斜倚在玉枕上,笑看着她:“所以,現在該做什麼,可知曉?”
令月懵懂地擡頭,眼裡茫然。
啧。
看來蠢笨是不作假的。
她原本是想讨個吻,因為小丫鬟看着就很好親,但看她單純得像一張白紙似的,突然不想吓着她了。
于是她拍了拍旁邊的空位:“躺下,給我暖暖床。”
令月漲紅了臉:“怎、怎能如此……”她又不是專門暖床的通房丫鬟。
“有何不可?這也不願?”
眼見少主似乎有動怒的迹象,怕少主提出更過分的要求,令月老老實實躺下了,之前雙手圍在胸前防備着,眼珠緊張得亂轉。
聞商弦笑了,随後施施然平躺下。
許久後,令月發現少主沒有任何動作,閉着眼仿佛睡着了,于是捱不住困意也陷入了睡夢中。
聞商弦聽着耳邊均勻的呼吸聲傳來,才睜開眼,轉過身子面對着令月,湊過去親了親她嫩白的臉蛋,盯着看了許久才閉上眼。
她想着等天一亮便去禀明父親,将令月作良妾納進房中。隻是她擔心以令月的出身,父親不會同意……若真是那樣,也隻有等她真正成了聞府之主,才能随心所欲。
再者,薛氏母女虎視眈眈,若是暗中針對令月,她忍是不忍?
想了好多,沒想出一個結果,她便抵不住困意睡過去了。
翌日天亮,聞商弦醒得早,乍一看見枕邊的睡顔,懵了一瞬,随後很快反應過來,内心深處跳躍着不知名的喜悅。
想趁機偷個吻,便有來禀立忠來了,說是父親有請。
聞商弦入廳後,還未來得及請安,便被聞老爺呵斥:“跪下!”
聞商弦愣愣地跪下,不明所以。
一記戒尺砸在後背,頓時火辣辣的痛蔓延開來,疼得她直抽氣。
“知道為什麼打你嗎?”
聞商弦縮了縮肩膀,搖頭:“不知。”
又是一記。
“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