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商弦去嘉年坊找了管事,吩咐叮囑了幾件事,管事是她培養的得力的人,這些年的能力表現都不錯,便放心地把後續事宜交與她。
趕到景園時,天色已經暗了下去,聞商弦徑直去了令月的院落。
屋内視線昏暗,令月早早熄了燈睡覺,丫鬟也被打發走了,一盞燭燈都沒給她留!
聞商弦氣得牙癢癢,快速去浴房洗了澡就爬上了令月的榻。
令月睡得不安穩,迷迷糊糊間聽見耳熟的喘氣聲,于是終于被胸前的動靜弄醒。
看着自己被掀開了裡衣,布料上面殘留的可疑水迹,令月懵了一瞬,很快反應過來,看着趴在自己身上眼神染上些微情-欲的家夥欲哭無淚。
太可惡了!這是她最後一件幹淨的小衣!
聞商弦見她醒了,高興地去吻她。
先是睡得好好的被吵醒,後是無故又髒了一件小衣,令月有了小脾氣,牙關合上,咬了一口探進來的舌尖。
“唔。”聞商弦被咬了一下,反而更興奮了,撲過去舔-舐吸-吮她的唇,她的下巴,她的脖頸,直接把令月吻軟了,水眸迷離,眉眼染上和她相同的欲色。
聞商弦這才滿意地放開她,綻開一抹愉悅地笑容:“醒了啊。”
令月的理智和羞澀漸漸回歸,毫無威懾力地瞪了她一眼:“真是的,我都睡着了……”
“誰讓你不等我就睡?”聞商弦不痛不癢地輕咬了下她的臉蛋,留了個淺淺的印記。
“我又不知道你會不會來。”
“我不回這兒還能去哪兒?”聞商弦又說,“還是你不想我回來,嗯?”
令月忙否認:“沒有的事。”
聞商弦栽到一側,擁住她:“暫且信你。”
安靜地抱了一會兒,令月昏昏欲睡。
“你不問些我什麼?”聞商弦問。
“問什麼?”令月忍着困意。
聞商弦氣:“自己想!”
令月眨了眨眼,似眨去一絲困倦,想了想,問:“那位芙兒姑娘還好嗎?傷得重不重?”
“性命無礙,但傷到了肺腑,需要長時間靜養。”
“啊,肯定很疼,芙兒姑娘也太慘了……”令月面容浮上擔憂,接着瞥了一眼聞商弦,語氣隐隐責怪,“要不是你故意氣她,她就不會遭此橫禍……”
聞商弦氣笑了:“那還怪我咯,我不該為你出頭,就該看着讓你任人辱罵!”
聞商弦氣得翻身,背對着她,還挪遠了。
令月有些無措,察覺到自己話說重了,但又不知道怎麼哄,于是用手指戳了戳對方的背,聲音放軟:“少主……”
對方毫無反應。
令月隻好挪過去,臉貼住聞商弦的背,抱住她的腰,軟聲道歉:“少主,我錯了……”
輕言軟語,不住地往聞商弦耳朵裡鑽,饒是她心腸再硬也忍不住軟了下去,翻身回去剛好把令月攏在懷裡,表情依舊臭臭的:“你錯哪兒了?”
令月沉默了一下,趕在聞商弦生氣前脫口而出:“不該不識好歹,錯怪少主的好意!”
“少主幫我,我卻不領情,還說少主的不是。”
聞商弦看着她,好像還等着她說出什麼來。
令月小心試探道:“還有什麼……嗎?少主明示,我以後不會了。少主。”她湊過去親了她一下。
聞商弦如洩氣的皮球,所有不滿與怒氣盡煙消雲散。
“小月亮,我白日生氣是因為芙兒她不尊重你,你是我的坤澤,任何人都不能欺辱你!”聞商弦認真地說道。
令月愣了一下。
“但我現在很生氣,是因為你。”聞商弦補充道。
“我?”
“對,你。因為你誤解我,無視我的心意。”聞商弦深情地看着她,“我說了,我心悅你。”
不可否認,因為聞商弦出衆的皮囊,導緻她一旦表露出深情,便很有迷惑性,很容易誘使人沉淪其中。
令月的心狠狠悸動了一下,臉逐漸變得紅撲撲的。
她讷讷道:“那、那少主怎樣才能不生氣了?”
聞商弦彎唇:“你在哄我?”
令月小聲說:“是、是吧……”
聞商弦眼裡閃過一抹狡黠:“我想怎樣都可以?”
令月頓了一下,悄悄瞥了她一眼,見對方一臉正派,便猶豫着點了頭,想着少主現在挺正經的,應該不會做什麼不規矩的事。
然而她錯了,她還是把聞商弦想的太好了。
果不其然,聞商弦湊到她耳邊輕聲說:“讓我摸摸……”後面幾個字輕極了,但足以讓她聽見。
令月倏然瞪大眼睛,臉頰绯紅至極,羞惱:“少主你,你……”太不知羞了!
聞商弦嘴邊噙着得逞的笑意,按住她柔軟的腰肢:“說話要算數。小月亮是不會騙我的,對吧。”
令月羞恥得眼睛都紅了,含羞帶怯地瞪她,太可惡了這人,明明她想幹什麼自己也不能反抗,偏要裝模作樣地征求她的允許,欣賞她羞于啟齒又不能拒絕的樣子。
“嗯?讓不讓?”聞商弦含笑又問了一遍,哄着,“别怕,我就摸摸,不進去……”
令月忙捂住她的唇,生怕她又說出什麼驚人的話語。
她沉默着不回應,聞商弦也不急,笑吟吟地等着,仿佛笃定她會應允。
實在是壞透了!
令月羞澀地閉眼,偏過頭不去和她對視,顫着聲音說:“不能做别的……”
聞商弦似驚喜地笑開,追問:“可以摸?”
“……嗯。”聲如蚊呐。
手掌路過可愛的腰窩,忍不住戳了戳,引來劇烈的顫動。
輕笑一聲,令月羞紅了脖子。
平日裡不是沒親密過,這副身子的反應依舊青澀稚嫩,令她愛不釋手。
聞商弦輕輕拍了拍,語氣霸道:“擡一擡。”
令月持續羞恥,慢吞吞地擡了擡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