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商弦幹脆把被子全薅走,彎腰将人騰空抱起來,按住撲騰的雙腿:“别亂動,該沐浴了,摔了我可不管你。”
令月頓時安安靜靜地縮在她身前,抱着胸前僅剩的薄薄的布料,盡量皮膚與空氣的接觸面積。
聞商弦扯了一件罩衫把她整個包裹住,然後朝沐浴的地方去。
令月被放入盛滿熱水的浴桶,令人遐想的無限春光被灑滿水面的花瓣遮住,讓她的羞意少了幾分,紅暈也褪了些許。
“要不要我幫你洗?”聞商弦故意問,想看她羞澀的模樣。
令月瞬間又漲紅了臉:“不、不用!我自己來!”
聞商弦一臉可惜,依依不舍地出去。
令月泡在水溫适宜的浴桶裡,熱水劃過肌膚,人卻不由自主地想起和少主的那些親密畫面,心怦怦直跳,羞赧不已,她怎麼那麼主動啊,看見少主就往上撲!
最最最最羞人的是,少主怎麼能親她那裡?!
她有些生無可戀,想鑽進地縫裡逃走算了。
聞商弦躺在外面的床榻上,雙手疊在後腦勺,支起膝蓋惬意地翹着腿,聽着耳邊時停時響的水聲,禁不住好奇地想,這個小丫頭又在胡思亂想什麼時候?
“小月亮好了沒有,要不要我幫你啊?”聞商弦高喊道。
下一息聽到慌裡慌張的聲音傳出來:“不用!我馬上就好!”
不到片刻,令月裹着裡衣出來。
裡衣寬松,穿的是聞商弦的,亵褲也是。
很難猜不到是某個人起的壞心思。
聞商弦面露愉悅,朝她張開雙臂:“過來。”
令月撅着嘴默默靠進她肩窩,躺下的姿勢使裡衣愈發松垮,白皙的鎖骨露了出來,還有肌膚上的斑駁紅痕。
看着自己留下的印記,聞商弦笑容抑制不住地展開,攏住她的肩:“還羞着呢?”
“多做幾次就好了。”
令月不可置信地擡頭,惱她流氓不知羞。
聞商弦含笑應了:“是是是,我流氓我不知羞,小月亮知就好了。”
“況且食色性也,這些不是很正常的事麼?我看小月亮昨日很喜歡呢——”
令月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再口無遮攔地繼續亂說,羞惱地瞪她:“你不要亂說了!我那是、那是特殊情況……”
聞商弦抓住嘴邊的手親了一下,笑:“知道了,我知道的,小月亮的雨露期嘛……”
說着輕輕按着她後頸某處:“不管是什麼,反正這裡隻有我碰過,隻能我碰,對不對?”
令月不想回她。
“快說嘛,小月亮,我是你唯一有過的乾元君。”平日說多了花言巧語,聞商弦也想聽别人說好聽的話。
令月被幼稚的少主磨得不行,非常小聲地承認:“是。”
“什麼?我沒聽清,小月亮再說一遍。”
“……少主是我唯一有過的乾元君。”令月木着臉完整地說了一遍,接着就被某人按在被子裡興奮地狂親。
令月被親得腦子嗡嗡的,懵懵懂懂間,手心被塞進一塊玉佩,質地溫潤細膩,色澤剔透瑩亮,是上乘的羊脂白玉。
她不解地望向少主,卻見她眉眼溫柔地凝望着她:“小月亮也是我唯一有過的坤澤,唯一喜愛的女子。這枚玉佩是我娘留給我未來娘子的,小月亮要收好了。”
令月被她眼中的溫柔情意燙了一下,隻覺得手中的玉重如千鈞,心慌地移開目光,落到玉佩上去,隻感到一陣撲面而來的熟悉感,視線被上面的紋路吸住,腦子嗡了一聲,腦子裡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卻沒能抓住。
她從沒想收受如此貴重的物品,但少主一心想她手下,握住她的手不放,她隻好接受。
聞商弦松了一口氣,眷戀地抱住她:“收了我的玉佩,就永遠不能離開我了,知道嗎?”
令月頓時感覺自己被一枚玉佩套牢了。
“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小月亮都不能離開我,如果我做了什麼不好的事,你要原諒我,好不好?”
“?”令月蹙了下眉,正想說話,被少主胡攪蠻纏地打斷。
“隻能說好。不許說别的。”
令月無語凝噎,沉默了半晌,如她所願地說了一聲:“好。”
聞商弦頓時如釋重負。
兩人在床上耳鬓厮磨到晌午才想起來起床用午飯。換了下衣服,親密地牽着手走出寝屋,朝用飯的地方去。
寝屋外一個人都沒有,聞商弦想叫人先去備好碗筷都沒人,周遭安靜極了,心裡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直到踏出院子,看到一個高大熟悉的背影,四周列滿了護衛,描夏和小梨她們跪在地上不敢出聲,柳姑姑被兩個人押住,臉色頹敗,四下寂靜無聲。
聞商弦心想: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