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傳到聞商弦耳中時,她怔愣了一下,似沒想到她一通鬧,父親竟會舍下臉面為她退婚。
但她心思沒有停留太久,因為她當初藏在書房的香豔裸畫被小月亮發現了!
落筆大膽至極,甚至也腿間花蕊露珠也描摹得一清二楚。
令月羞極了,不肯理睬她,怎麼哄也哄不好。
聞商弦拿開畫,同她親昵地貼臉:“好啦,别氣了,我隻畫過你的,喜歡才畫的。”
這一說令月更是羞煞,羞憤地捂她的嘴:“不準說了!你這個登徒子!色胚子!”
聞商弦一把将人撈進懷裡,臉也被說得燒紅:“好好好我不說,莫惱了,以後不畫了,你不喜歡我再也不畫了,這幅畫我燒了它。”
令月神态扭捏,卻不想她發覺,矜持地問:“你何時畫的?我,我明明沒有這般過……”好吧,她說不下去了。
“很早了,大概是你第一次逃跑的時候,我夢見的……”
令月後悔多問這一嘴,頓時又羞紅了臉,眼神複雜:“……你真不害臊。”還做這種夢。
聞商弦樂了:“我要是害臊,怎麼抓住你的心?主動才有娘子疼啊。”
令月嬌羞地推開她貼貼蹭蹭的臉:“那時你兇得很,誰要你喜歡?”
聞商弦頓了一下,嘴角一撇,作勢一兇:“本少主是聞府少主诶,兇一點怎麼了?”
“兇的沒娘子疼。”令月斜了她一眼,嬌哼道。
聞商弦氣勢萎靡:“我不兇的,隻是愛吓唬人,覺得好玩……”
“好玩?”
聞商弦頓時搖頭:“不好玩!幼稚死了!再也不兇了!”
令月哼哼了兩下,順勢靠入她懷中。
聞商弦心滿意足地抱着溫香軟玉,嗅着香香的氣息,說起外面的事:“父親去知府府上退婚了,想來是認可你了,我想要不了多久我們就可以成親了。”
令月聞言,眼睛一亮,但很快想起那日阿商與主君對峙時聽到的那些話,原來自己還沒遇見阿商時,她竟受了那麼多委屈和傷害。還有那令人痛不欲生的蠱蟲,不知讓阿商受了多少折磨。
倘若真是阿商那歹毒的繼母所為,她絕不會輕易饒過她。
令月眸子閃過一絲暗色。
擡眸時複又恢複清澈明亮:“真的嗎?”
聞商弦親了親她白裡透紅的臉頰,笑道:“當然是真的!我的親親娘子,終于要過門咯。”
臉頰紅暈愈深,令月嗔她,扭頭:“誰是你娘子,現在早着呢,說不準的事。”
聞商弦握住她的軟腰,語氣霸道:“怎麼說不準,我認定的事,誰也改變不了,你也不行!難不成你還想始亂終棄?”
令月嗔怪,壓住上揚的嘴角:“看我心情,看你表現吧。”
聞商弦哭笑不得,佯裝生氣:“好啊你,真有這個想法,看我怎麼收拾你。”
兩人在書房笑鬧作一團。
令月在衣帶松開時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急忙捂住衣襟讨饒:“沒有沒有,我開玩笑的,别……”
奈何這事上阿商一直由着性子來,不肯聽她的,修長的手很快探入衣襟抓握住綿軟的團子。
書房裡慢慢響起壓抑不住的咿咿呀呀的婉轉小調。
小去一回,令月蓋着軟被懶洋洋地躺在軟榻,餘韻未退,眸色迷離。聞商弦側躺在一旁,掌心愛不釋手地撫弄着光滑的腰腹。
外頭的仰秋聽着音兒感覺差不多的時候敲了下門:“少主,主君說想見你。”
令月倏然回神,緊張地裹緊被子,藏起半個腦袋。
聞商弦失笑,拍了拍她的背:“放心,沒我的吩咐,沒人敢進來。”
令月軟綿綿地踹了她一腳:“混蛋!”這可是書房!青天白日就在這裡……
聞商弦摸了摸被踹的小腿,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本來隻想摸一摸解解饞的,沒想到一發不可收拾,她心虛地扒拉來衣裳,逃似的穿好下榻:“我去父親那兒看看,你先睡會兒……”
令月看着她緊閉上的門,氣憤地打了一下被子,紅着臉起來套上裡衣中衣,才安心地躺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