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暮衍很敏銳地察覺到了白楚生低落的情緒，她哽了下，小幅度側過頭：“并不是啊，我沒有特别關注她。”

“是嗎？”

段暮衍腦袋轉得很快，她立刻說：“才不是我的反應大，而是你給我有些不同的感覺。”

白楚生微蹙眉：“什麼意思？”

“我覺得你和錢玟關系不太一樣，畢竟到這裡來第一次聽聞你有什麼朋友。”

段暮衍蹭了下白楚生的手背，她垂落下眼眸：“你知道的，我會多想。”

白楚生也不知道信沒信，她蹲了下來，仰視着段暮衍：“我和她隻能算得上朋友，再多的關系就沒了。”

“嗯，我相信你。”

段暮衍呼吸有些發抖，房間的燈光有些昏暗，還有幾分泛黃，落在白楚生身上暈化了邊緣。

她雙手捧住白楚生的臉，擠出一抹笑：“我當然相信你了。”

“我隻有你了。”

段暮衍是第一次來到這個地方，也是第一次遇到白楚生，她知道所有的劇情，但其實什麼都不清楚，白楚生就是她的依靠。

“怎麼了？還要哭了啊。”白楚生語氣很溫柔，就像是在哄着段暮衍一樣，“不哭。”

段暮衍眼淚都沒掉下來，她就是情緒有些起伏，她笑出聲，扭過頭：“我才不會哭。”

“嗯，你最棒了。”

白楚生起身揉了下頭的頭：“洗澡去吧。”

段暮衍點了點頭，白楚生把燒的熱水給她兌成溫水，然後才讓她進去。

今天折騰的比較晚了，兩個人躺在床上時已經快十一點了。

段暮衍的作息被白楚生調節的很好，人洗完澡躺在床上就睡着了，白楚生出來的時候頭發都沒幹。

白楚生見段暮衍睡的那麼沉，猶豫了下還是沒喊，隻是輕手輕腳拿了幹毛巾給仔細擦了擦，她小聲吐槽了一句：“回頭頭疼怎麼辦。”

隻可惜當事人完全沒有聽見這一句話，睡的很沉。

燈被輕關掉，房間中瞬間就被月光沾滿，白楚生面對着段暮衍睡覺，習以為常的被段暮衍抱住，然後自然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一時間隻剩下呼呼轉的電風扇還有不斷往前走的時鐘。

嘀嗒嘀嗒，卻讓人心中格外安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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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的時候白楚生就離開了，段暮衍起來的時候也沒着急，換好衣服後就蹲在地上刷牙。

“段暮衍。”

段暮衍拿着牙刷轉頭看過去，居然是錢玟找過來了。

她并不着急，穩穩當當洗漱好後才走過去打開門，但并沒有讓開身體：“有什麼事情嗎？”

“白楚生下地了嗎？”

“嗯，要過一會兒才能回來，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和我說。”

錢玟保持着禮貌的微笑：“不請我進去坐一坐嗎？”

段暮衍頓了兩秒，還是讓開錢玟走了進來，她端出兩把小椅子：“直說吧。”

“我想帶白楚生離開。”

段暮衍瞬間就擡起眼，她警惕地盯着錢玟：“帶她離開？”

“是啊，難道你不覺得她很适合走出去嗎？”錢玟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攤開手，“這一磚一瓦都是她自己賺出來的，以前她身上有污點，我不好把她帶出去，但現在沒有了，當然段小姐也可以去啊。”

錢玟勾起唇：“我是個商人，我看段小姐也不是一般人吧，應該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