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c drop》是《DNA》回歸時的非主打,雖然是非主打,但它表現的成績卻絲毫不弱于主打曲,海内海外同時獲得了極大的成就,也正是因為這首歌,季林夏看到編舞團隊就害怕。
畢竟是寫給黑酸的打臉曲,無論是歌詞還是編舞,制作團隊想體現的是一種自信狂妄的兇狠,越兇越好,越瘋越好也,越狂越好。
而防彈隊内,論兇狠和狂妄的态度,自然而言就是闵玧其和季林夏,而自信到狂妄的兇狠,最為突出的還是季林夏。
《Fire》過後,大黑像是突然打通了任督二脈,對于季林夏的合理使用方式,似乎終于找到了說明書,而他們的幸福,顯然就是季林夏的倒黴。
隻是或許所有人也想不到,他們原本已經認定的最有力版本,如今竟然還能更加兇狠,更加瘋狂激烈。
黑色緊身牛仔褲隐入馬丁靴,紮入牛仔褲的純黑短袖勾勒出勁健細腰,手腕處層層疊疊的手鍊碰撞晃動,鐵質項鍊随着身體動作不停撞擊着胸膛。
“誰敢擋我的路,”
“我即刻爆發。”
飽含怒氣的低音傳遍場館,随着伴奏劇烈舞動的身體,白皙的脖頸被沉重的項鍊漸漸勒出紅痕,本就有力的動作越發強硬,側對鏡頭的臉上寫滿不耐煩與兇狠。
“你也知道我分身乏術,忙個不停。”
站哥站姐驚呼一片,不管是不是防彈的粉絲,他們瞬間懂了剛剛那群人一秒變臉的原因,“他今天又受什麼刺激了,這是狂徒或者說兇神附體啊。”
層層汗珠不斷滾落,沒有任何聲音的耳返此刻成了徹徹底底的累贅,集中全部精力結合伴奏計算音差,震耳欲聾的歡呼尖叫讓内心壓抑的煩躁與瘋狂愈發強烈。
“夏夏有點典型舞台瘋狂體質,平時他的情緒其實很穩定。”捂着嘴的女生正在和自己首次看防彈演唱會,此刻被舞台震驚的朋友解釋,“但舞台上他的情緒卻很容易點燃,隻要他開始發瘋,基本就沒有人能攔得住。”
台下尖叫不停,台上瘋狂愈演愈烈。
“我手中的獎杯,啊,實在太多了。”
煩啊煩,惹人厭的事,讨厭的人,叽叽喳喳陰溝裡的老鼠就該躲在地下室,如果非要出現的話…
細長有力的雙腿彙聚全身力氣重重踏下,本該稍緩的動作,此刻卻越發兇狠。
陰暗處名為嫉妒的危險火焰被毫不留情踩踏,兇狠到要踏破空間的兇惡之徒,渾身散發着令人恐懼的氣質。
皮靴與地闆相觸,邁着沉重有力腳步來到隊形前方緩緩勾起嘴角的家夥,挑釁看向鏡頭的眼神是那般蔑視,下一秒笑容盡散,粗暴拽下耳返和接收器,毫不猶豫用力扔向舞台側方。
台下尖叫越發激烈,他好像做了什麼,不,他什麼都沒做吧…
水分流失似乎讓聲帶也變得幹澀,瘋狂與煩躁充斥着胸腔,通過麥克風傳出的嘶啞聲音此刻徹底壓過伴奏,爆棚的聲壓讓台下粉絲徹底陷入瘋狂。
沒有用的東西就該被丢棄,登不得台面之人就該好好活在别人的陰影裡,本該如此,理所當然。
看着台上閃耀的瘋子,長發女士得意對隔壁團粉絲炫耀,“現在理解了吧,現在知道我們為什麼特别希望有人在演唱會前惹怒季林夏吧。”
“但生氣歸生氣,季林夏原來的聲壓有這麼強嗎?竟然都壓過伴奏了。”音響旁的工作人員捂着耳朵,震耳欲聾的歌聲似乎要穿破他們的鼓膜。
“太過沉重,我的雙手已不夠用。”
憤怒與狂意越發濃郁,壓抑的火山在此刻徹底爆發,他沒有瞧不起任何人,也不針對任何人,如果有人感覺被他盯上了,那肯定不是他的問題。
所以,
跳吧跳吧,黑暗處的家夥們跳腳吧,火熱鐵闆上的跳腳之舞,一定很好看。
怒吧怒吧,隻敢藏匿在陰影中的家夥們繼續怒吧,黑暗中被怒火充斥的表情,一定很好看。
而他們…
早已被汗水浸濕的黑藍發起起落落,燈光下格外閃耀的項鍊越發激烈撞擊着胸膛,越是臨近尾聲越發激烈的動作,越是疲累越發瘋狂的舞步,越發沉重的衣服,越發困難的呼吸…
痛苦刺激着神經,沸騰的血液瘋狂奔湧,既然已經瘋了,那就瘋徹底,既然并非什麼善男信女,又何必披着僞善的外皮。
“看清楚,你自己的德行。”
淡淡腥甜開始彌漫口腔,幹澀的聲帶嘶吼而出的聲音牢牢壓倒伴奏,高高在上的狂妄之徒,左手持麥,右手食指指向鏡頭輕點,眼角餘光視線看向鏡頭之時,收回的右手拇指冷笑劃過脖頸,面對不值一提的家夥,傲慢狂妄到連正視的目光都不肯留下。
“我們噴薄而出,如同可樂。”
這是高位者的自信,這是天賦者的炫技,這是努力者的回報,這是鎂光燈下的他們對陰溝老鼠的哀悼…
似乎要踏破舞台的腳步,似乎要劃開空氣的手臂,高速飛轉的大腦,急促的呼吸,越發兇狠的表情…
并未瀕死者的憂郁之舞,這是惡徒寫給偷窺者的告誡書。
身體随着最後的旋律瘋狂舞動,激烈急促的舞步中耗幹最後的氣力,旋律徹底落下的瞬間,沸騰的血液仍舊未曾停歇…漫天尖叫與歡呼中,鎂光燈下的傲慢之徒,毫不留情展示着他的狂妄。
今日的舞台,注定是狂者的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