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動重心轉移的想法自然得到公司的劇烈反應。
接收到成員們的态度,hybe立刻召開緊急會議,談判中利益與感情牌齊出,苦口婆心勸他們改變心意。
最起碼,最起碼得再出一首英單啊。
但這次已經沒了轉圜的餘地,季林夏甚至因為《斜塔》宣傳加急去了法國,會議全程由安德魯代替出席。
在會議室裡看見最不想看見的那張胖臉,hybe出席會議的管理層哪怕心中恨不得撕了對方,面上還得淡定聯絡感情。
事情商量到最後,公司同意了團隊活動暫緩,成員們開始将重心徹底轉移至solo上,但前提是他們得順利完成年底至明年年初的巡演,而且暫停活動的消息公布時間将盡可能拖後,防彈續約工作将提前開始談判。
其他邀約公司将會出面拒絕,但他們希望防彈能慎重考慮續約事項,考慮到多年合作的情意以及防彈和kpop市場的現狀,hybe仍舊是防彈最好的選擇,沒有之一。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推進,就在季林夏忙着滿世界飛的日程中,時間來到了十月。
2021年10月1日,正值種花國慶節假期。
華納費了相當多的力氣,《斜塔》實現全球同步上映。
謝蓉是一名大二學生,由于家離大學較遠,國慶假期的高鐵票也難搶,她并未選擇回家,而是和朋友留在學校。
早上睡到自然醒,下午和朋友一起去逛商場,逛了半天實在有點累,朋友提議看場電影順便休息一下。
由于是突發奇想的安排,事先也沒特意了解過國慶節的排片,可以打開購票軟件的她們甚至有些迷茫。
“感覺好久都沒來過電影院了,不行我們直接去前台買吧?”
近兩年的疫情給線下行業帶來了激烈沖擊,許久沒來過影院的她們本以為電影院可能仍舊隻有寥寥數人,但一走進卻吓了一跳。
人聲鼎沸的影院大廳,精心打扮出來約會的年輕情侶、獨自前來正刷着手機等進場的單身客、和朋友正在開心聊天的男男女女、帶着家人一起的中年人,還有四處跑動歡聲笑語不斷的小朋友...
謝蓉和朋友有點被吓到,感覺人多嫌麻煩的她們就想走,意外看到了大屏幕上的短片,“咦?那是季林夏?”
“誰?你認識的明星?”她的朋友平日沉迷學習,對娛樂圈完全沒關注。
“我有個室友是他影迷,我和她看過他的電影和劇,他作品拍得很不錯。”
“那我們就看看吧,希望片子有意思。”
懶得再等,她們選擇購買最近的場次,不知是場次時間原因還是其他,他們本場上座率極高,放眼望去基本沒有空位,而且基本以年輕人為主。
四周的燈光全部熄滅,無暇顧及其他,淅淅瀝瀝的環繞雨聲将人的注意力轉移至大熒幕上。
“啪!”響亮的巴掌聲讓畫面微微變亮,豪華古樸書房内,身着純黑西裝的男人怒聲對面前的青年吼道:“伊森,生意不是遊戲,你的人生不能隻靠有趣而活。”
将被打歪的臉轉回,俊郎的青年碰了碰嘴角的血迹,笑着盯着他的父親,悠悠道:“那就不活。”
“無藥可救!伯納德,麻煩你了,把他送到他該去的地方。”
“是的,老爺。”頭發花白的管家上前微微躬身,“伊森少爺,請。”
窗外雨聲越來越大,熒幕畫面有水泥地延伸向上,黑蒙蒙的天空下起瓢潑大雨,雷雨交加中,瘦弱矮小的黑人男孩站在路燈下一眨不眨盯着正前方高聳入雲的奢侈酒店。
“小鬼,快離開這裡。”
從警車出來的大肚警察大聲喝道:“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離開這裡。”
身型幹癟的男孩立馬跑離,雷聲減弱,雨水卻越來越大。
尖銳的刹車聲突然響起,莊園外的鐵門緩緩打開,黑色大傘下,伯納德拉開林肯車後座車門,和藹問好:“伊森少爺,三年不見,看來你過得很好。”
有力的右腿從中邁出,正紅的人字拖直直踩上水坑,穿着黃色花襯衣,藍色沙灘褲的男人下車頓時打了個哆嗦, “fuck!這水真冰,早知道就換雙鞋了。”
“管家先生,宴會準備好沒?”
撐傘帶他前行,伯納德肯定道:“所有準備工作已經就緒,朱麗葉小姐的禮物也已經備好,隻是大雨不停,宴會是否仍要舉行?”
“當然,你想想看,雨天派對多有意思,說不定我還能登上明天的報紙。”
伴随着伊森的前行,院子内所有的燈光被一一點亮,黑蒙蒙的畫面逐漸變亮,交響樂團的演奏正在進行,噴泉和泳池中身着比基尼的美女們在大雨中面不改色嬉戲,輕松歡快的音樂中,凹凸有緻身材火爆的美女提着晚禮服裙擺從大門内跑出,牢牢抱着他的胳膊親上他的臉,“親愛的,你太厲害了,我還以為宴會辦不成呢。”
“那怎麼可能?既然你想要今天辦宴會,那宴會當然要如期舉辦。”
“真的嗎?我太開心了。”
“别太開心,真正的禮物還沒給你呢。”
女友無比激動期待的眼神中,伊森接過管家遞來的平闆給她看,屏幕上方的時間不斷跳動,視頻中央隻有一棟五層白色建築靜靜伫立在雨夜。
反應過來的朱麗葉驚訝睜大眼,“這是我工作的地方。”
“沒錯。”伊森将屏幕斜向她,“你不是說想炸掉它嗎?我已經買下了它,現在就能幫你實現你的願望了。”
朱麗葉驚恐的注視下,伊森握住的左手突然在她面前張開,“砰!”
“親愛的,你是不是吓到了,不過這是假的。”
話音剛落,屏幕上的數字歸零,雨水清掃着煙塵,猛烈的爆炸聲中白色建築轟然倒塌。
“哈哈哈哈,現在是真的。”
“你的表情好有趣,你難道不覺得很有意思嗎?”
雨夜派對仍在繼續,将屏幕推在朱麗葉雙眼十厘米處。
左手牢牢捏着她的肩膀,右臉死死抵着平闆邊框,鏡頭對準他的臉,黝黑的瞳仁裡唯有朱麗葉驚恐的臉,無比認真的伊森一詞一詞沉聲問:“Is it funny?”
樂聲不斷,畫面突然變黑,從斜方突然閃出《斜塔》兩字,開場未曾出現的片名,竟然在此刻出現。
猛然深吸一口氣,剛剛完全被吓住的謝蓉看了眼手機時間,發現正好六分鐘,僅僅六分鐘,她已經覺得伊森是個神經病了。
“這是犯罪片?不太适合小朋友看吧,這也能過審?”她的朋友和她反應一緻,或者說電影院裡絕大部分人和她們的想法都一緻。
電影院的衆人小聲竊竊私語,屏幕再次變亮中,再看見伊森的那張臉,衆人竟然有些本能汗毛樹立,實在太吓人了。
鏡頭從空中下落,新入職的服務生正在接收酒店的培訓,借領班之口,故事背景一點點鋪開。
諾瓦瑞克斯州,奧非斯市,上世紀聯盟境内遠近聞名的工業城市,早年憑借政策大大加速工業發展,經濟一舉騰飛沖天,卻又在去工業化浪潮中垂直墜地。
工廠的大量搬遷導緻大量勞動就業崗位被取消,失業人口激增,犯罪率與傷亡率節節攀升,大量人口搬離此地自謀生路,久而久之這裡隻剩因窮困無法搬離的居民。
事情的變化在三十年前,聯盟最大的醫藥公司維創宣布搬入此地,并投入大量資金在此建造研發科研基地。
高薪吸引來無數精英階級,幾十年的發展過後,如今的奧非斯已經成為世界知名醫藥城市,同時也成了聯盟境内貧富差距最為懸殊和明顯的城市。
“上區的人民享受着一晚上萬美金的酒店,香槟豪車美女不斷,而我們卻隻能在下區苟延饞喘,甚至連一塊面包都買不起!憑什麼?”
“憑什麼?”
“我們明明才是這裡的主人!我們的祖先世世代代住在這裡!他們是侵略者!是入侵者!他們應該滾蛋!”
“滾蛋!”
“市政府既然無力改變情況,他們就應該立刻下台!”
“下台!”
遊行的男男女女身上噴塗着彩繪,舉着旗幟和抗議牌不斷向市政府抗議。
路邊巷道口,盤腿坐在垃圾桶上的伊森正吃着棒棒糖,在他左側,距離他不足一米的地方,瘦弱矮小的黑人男孩同樣坐在垃圾桶上,死死盯着馬路對面的豪華酒店。
“你為什麼要盯着它看?你想進去嗎?”
“如果你想進去的話,我...”
“我想炸掉它。”伊森的話被直接打斷,瘦到感覺明天就會被餓死的男孩語氣是那麼認真。
伊森拿出嘴裡的棒棒糖,好奇問:“為什麼?”
男孩沒有理他,兩人靜靜盯着遊行的隊伍,最終還是沒忍住,伊森率先開口:“你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不理我嗎?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麼樣?就一個?”
“對了,你屁股下好像有本書,是你帶來的嗎?還是你從垃圾堆裡撿的?能不能給我看看?”
對方自顧自繼續盯着酒店就是不理自己,伊森從西裝口袋裡拿出個棒棒糖遞向他,“你把書給我,我就給你個棒棒糖怎麼樣?我最後的糖果了,小鬼你要不要?”
男孩還是沒有反應,伊森以為他不要正要将糖收回,糖果猛然被人奪走,下一秒一本厚厚的書直接向他砸來。
立馬擡臂從半空撈住書,伊森氣惱喝道:“嘿,你差點砸到我了!”
一指節厚的書湊近看有些破破爛爛,從裡到外混雜着無數咖啡漬、血漬等,湊近一聞滿是熏臭,伊森嫌棄合上書正要扔回去卻被封面吸引,鮮紅的“斜塔”兩字印在牛皮紙上,傾斜的斜塔照片印刷在下方,排版和字體一看便知是小作坊私人書籍,伊森突然來了興趣。
“小鬼,你知道斜塔嗎?我覺得它應該是世界上最有趣的建築了,比你現在想炸的建築要有趣多了哦。”
“為什麼?”捏着糖果的男孩總算看向他。
“你想想看...”見對方終于理自己,伊森将身體轉向面對他,開心道:“根基是壞的卻未倒塌的斜塔,與那些根基明明是好的最終卻倒塌的建築比,不是很有意思嗎?”
“就像有些人本性明明是惡徒,卻因為各種因素不斷做好事。而有些人明明本性善良,卻一直做着世人眼中壞事的家夥。”
“你不覺得很像、很有意思嗎?”
男孩看向他的表情有些疑惑,看看手中的糖果,又看看馬路對面停滿豪車,俊男靓女不停進出的酒店,無比肯定對伊森道:“那你是斜塔。”
“我才不...”話音未落,伊森眼睛一亮,“對啊,斜塔很有趣啊!”
在善良公平的城市裡尋找惡意的種子,在犯罪分化的城市裡維護公平正義,不是很有趣嗎?
“it is funny。”
又有一波遊行隊伍從面前走過,有人看到了他們直接從隊伍中脫離走了上來,将手中的牌子怼在伊森面前,激情洋溢噴吐着唾沫星子。
“奧非斯的富人和執政黨都是混蛋,我們要抗議讓他們滾蛋!我們需要沒有貧富差距的城市!我們需要大家不用勞動就能生活很好的城市!我們需要除了上帝以外沒有任何其他統治者的城市!我要要公平和正義!”
右手把臉上的唾沫星子擦掉,換做原來伊森必然要把他塞進垃圾桶裡,但現在?
伊森接過他手中的紙牌,跳下垃圾桶搭上對方的肩,激動喊道:“公平!正義!”
年輕帥氣的面龐激動高喊着口号,和新朋友走之前,伊森轉頭對這個并不認識卻幫了他大忙的男孩道:“如果有一天我看見了鋼鐵俠,我會把他的铠甲扒了送給你。”
男孩沒有理他,伊森聳肩,非常自然轉換目标:“那換成蝙蝠俠吧,雖然我不懂黑乎乎的家夥到底憑什麼吸引人氣,不過我尊重小朋友們的喜好。”
輕松歡快的bgm響起,畫面由暗色調變為亮色調,遊行隊伍中的伊森和衆人激情抗議。
随着電影的播放,觀影的心情開始變得輕松,開幕式宛如神經病的伊森竟然真的開始了自己的正義之舉。
黑夜十二點□□毒品交易場所,哼着小曲開着坦克趕來的伊森,急匆匆趕在黎明到來前将兩幫人扔在警局前。
黑暗中坦克出席的那一刻,謝蓉聽見了無數小聲的“卧槽”和“不講武德”。
因收養兒童太多而資金不夠瀕臨破産的福利院,在登報求助的當天,踩着人字拖伴着歡快“滴哒哒滴哒哒...”bgm旋律的伊森拉開車門,露出後座滿滿的美金。
走來路上被陌生男人們圍住的年輕女孩,下一秒就發現有人趕來揮拳直接将對面幹倒在地。
輕松歡快的節奏,沒有壓抑,沒有血腥,所有人都看得很開心,而且随着伊森的“正義執行”,觀衆都發現了這是個碎嘴子,雖然長得帥但嘴很毒。
從DC到漫威,不知各位超級英雄哪裡得罪了他了,他竟然吐槽了遍,吐槽蝙蝠俠黑乎乎,吐槽超人的胸肌,吐槽美隊的翹臀,就連鋼鐵俠的審美也被吐槽了一遍…
一掃影片開始時的緊張壓抑氛圍,電影變得格外輕松歡快。
影院全場轟然大笑中,蹲在路邊吃冰激淩的伊森突然被記者塞了個牌子拍照,莫名其妙在尴尬中成了“城市好人”。
故事不斷向前,輕松歡快的伊森線之後,奧非斯的犯罪未曾停止,報紙上每月公布的傷亡率仍舊冠絕聯盟,失蹤時間頻發,每月申報死亡人數同樣居高不下。
城市東郊的地下室内,五個男人正看着桌上的地圖嚴格制定的路線。
在他們不遠處的建築路旁,下班回家的女人正和朋友打着電話,黑色的汽車駛過拉開門直接将她拽上車。
下區一角,年邁的老人蜷縮成一團被醉酒男人們踢打着,他的求饒反而越發讓衆人興奮,路過衆人視若無睹,求饒聲越來越低。
頭發花白的老人拿着兒子的照片在街上四處詢問。
城市中部熱鬧的酒店裡,黑人歌手正在台上激情說唱,台下的男男女女或在舞池激情搖曳,或在沙發吞雲吐霧陷入昏迷。
“三個多月就失蹤了200多人?”聽着耳機裡伯納德的話,伊森十字路口立馬掉頭左拐換道,“他們胃口可不小。”
差點撞到他的汽車急刹,司機開窗正對他破口大罵,身後的未能刹住的汽車猛然撞向它,一輛又一輛接連追尾,汽車鳴笛聲不斷,十字路口瞬間癱瘓。
“伯納德,你相信世界上有英雄的存在嗎?”騎着自行車飛馳而去,帶着耳機的伊森和對面的管家先生聊天。
“參照我的立場,我認為英雄是存在的,伊森少爺你不就在做英雄該做的事嗎?救助弱小匡扶正義。”
“哈哈哈哈,我是英雄?伯納德,你還是這麼會哄孩子,你的雇主聽到這句話估計會覺得你老年癡呆了。”
坐在城市監控視的伯納德看着屏幕上的伊森,溫和道:“我确實到了癡呆的年紀,少爺請左拐,不得不說騎自行車在這裡穿梭可不是個明智的決定,房子裡有人在盯着你。”
“伯納德,我可能會失蹤一段時間,不要找我哦。”
“你要去哪裡?少爺!”
路邊三個監控突然被子彈打裂,聯絡信号被單方面斷開,看着視頻上的雪花符号,老管家示意衆人立馬出去尋找。
下區,黑色的面包車靜靜停在垃圾堆旁,三個男人正坐在地上喝酒打牌,不知從哪裡找到的衣服,穿着髒兮兮花襯衣和沙灘褲,腳踩爛拖鞋的伊森蹲在他們身旁,直接奪過長發男人的煙猛吸一口:“兄弟們,現在是什麼價?”
突然有人出現,三人立馬起身掏槍對準他,“你是誰?”
“找你們問價的人啊,聽說你們正經營着好生意,我這裡正好有貨源。”伊森吸着煙吊兒郎當,“這煙不太好啊。”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生意的嗎?你确定你有貨源?”
伊森挑眉指了指自己反問道:“這不是貨源嗎?”
“人一輩子最初、最公平也是最後的資本,或許就是自己。隻是這資本對窮人而言,也不知是好是壞。”示意助理将密碼箱推給對面的人,身着白大褂胸帶十字架的中年男人臉上帶着悲天憫人的慈悲。
“真搞笑,世界上最殘忍的家夥們整日高呼上帝保佑,要是真有上帝,你們早就該死了,不正是你們的存在才讓他們的人生變得糟糕嗎?”
花臂壯漢帶上頭套拎起手提箱,走之前笑道:“反正我是個垃圾永遠見不了上帝了,如果你們能看見上帝,麻煩替我問問,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需要淪為實驗素材?”
“啊,不知道能不能看見這裡被摧毀的一天,即便我可能賺不到錢了,我也會開心。”
黑氣的棉麻袋拉鍊被拉開确認,破舊面包車被門衛放行,副駕上的伊森壓了壓帽子吹了聲口哨。
奧利亞研究所,由奧利亞博士創立主要從事抗癌藥品研發的私人研究所,當然,這是明面上。
“實際上從事人類潛能挖掘工作?”咬着手電筒翻看着密密麻麻的拉丁文實驗記錄,伊森越看越覺得沒意思,“所以才需要這麼多人體實驗素材?”
本批貨品全部流入奧利亞研究所,但并不意味着隻有它,來不及繼續翻看檔案,聽到室外腳步的伊森立馬關上手電躲在門後。
“亞娜,我在這裡幹不下去了,我們離開這座城市吧,人體研發嚴重違反人道主義,我每天都睡不着,一閉眼就是他們的眼睛,他們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做這些?我真的受不了了。”
“親愛的再等等,再等等。”
“什麼叫沒有市場就創造市場?為什麼非要研發那些所謂刺激潛能實際對人體隻有危害的藥品?我們學醫是為了讓大家解決疾病的困擾,不是為了做這些的啊!”
“恩德斯,再等等,你再信我一次。”
“我等不下去了,我明天就要申請離開,我要離開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