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八卦!速來花店!!!】
方君恨不得把手機敲出火星子,面上絲毫不顯,她甚至還皺緊了眉頭,像是遇到了天大的難題。
給楊語佳發完消息,她又裝模作樣像是解決完了,将手機放回了口袋裡。
手上忙活着工作,方君的眼神卻是忍不住的往門口瞟。
天哪!這是這麼品種的小奶狗!
一聲姐姐,誰不想要個弟弟!
南蕊不知道身後的方君已經控制記不住自己想要八卦的心了。
她擡手接過紀衡遞過來的雨傘。
“姐姐,我還想買一些花。”紀衡說道。
南蕊将傘放到一旁,聞言疑惑的擡起頭看向他。
探病這麼頻繁不需要每次都買花的。
大概是她的眼神太過好理解。
紀衡連忙擺手,說道:“是我自己想買的。”
南蕊了然,示意他往裡走,看看想要什麼。
紀衡背着手,好奇的像是頭一回來,探頭探腦的,這裡看看那裡看看。
方君正在工作台上打包着待會兒外賣員要過來取的花,聽見動靜回過頭看了一眼,恰好和他撞上了視線。
紀衡朝她禮貌的笑了笑,然後又繼續挑花了。
方君也笑了笑,然後緊咬着嘴唇越過他去看南蕊。
南蕊被她急切的眼神弄得愣了一下,有些不解的歪了歪頭,然後試圖去看她的嘴型。
方君:“郁——金——香!”
他是不是那個郁金香!
方君很急切,南蕊來不及辨析。
最後解讀失敗。
恰好,紀衡說話了。
“姐姐,有什麼推薦的嗎?”
南蕊隻好收回眼神,從吧台拿着本子過去了。
【你想要哪種類型的?】
紀衡撓撓頭,說道:“我也不太懂。”
南蕊估摸着他沒有養花的經驗,擡手指了指幾種比較好養活的,然後将手中的本子翻了幾頁。
【這些不需要費時間打理。】
紀衡目光落在本子上,然後了然的擡起頭。
“那姐姐幫我挑一些吧!”
南蕊點了點頭,又轉身從吧台上拿過一本厚厚的線圈本。
紀衡一臉疑惑,“這是?”
等看清封面上的“養花指南”四個字的時候,才明白,這是要他了解一下的意思。
紀衡接過,“謝謝姐姐。”
南蕊笑着搖了搖頭,然後指了指椅子,示意他先坐會兒。
紀衡連連點頭:“姐姐不用管我,我自己能行。”
他的模樣像是幼兒園的小孩挺着胸膛向老師保證自己一定乖乖吃飯,然後老師一轉身就會因為貪玩把飯弄翻的樣子。
南蕊禁不住抿了抿唇,然後點了點頭,挑了一些百合轉身走向了工作台。
幾乎是一過去,方君整個人平移一般貼到了南蕊的身邊,然後瞪着一雙亮晶晶的八卦眼看着她。
南蕊竟然也一下子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為方君渾身上下都散發着八卦的氣息。
無奈,南蕊回道:【好好工作。】
方君不死心的看着她,卻被南蕊戳了戳腦袋。
無奈,隻好作罷。
紀衡坐在高腳椅上,背部靠着吧台,單腳踩在底部的橫欄上,另一隻腿随意的曲起撐在地上。
他的目光很認真,翻開冊子的手也小心翼翼。
因為這像是她的私人物品。
線圈本的邊緣被磨得有些毛躁,拿在手裡有明顯的凸起感,明顯不是本子原有的厚度。
翻開,第一頁是目錄。
再翻開,裡面是手寫的養花指南,每一頁大概兩種花,像是筆記一樣,圖片旁邊還附注了一些用紅筆寫的注意事項。右下角,是頁碼。
紙張有些微微的泛黃,筆迹從最開始的稚嫩,到後邊越來越娟秀,出塵。
字如其人。
紀衡不禁微微擡頭看向工作台。
一頁頁的往後翻。
紀衡翻到了百合。
手指不自覺的摩挲着紙張邊緣,沉默了片刻,紀衡拿出了手機,拍了一張。
動作很快,像是做賊。
他自我開解,隻是怕回家把花養死了而已。
然而,一雙耳朵已經變得通紅。
紀衡偏過頭去看門外,視線落在被狂風卷起在空中打着轉的樹葉上。
片刻,他捏了捏自己的耳垂。
嗡嗡嗡——
他口袋裡的手機卻響個不停。
紀衡用腳指頭想也知道是郝冕打來的。
他将線圈本合上放回吧台,然後起身,又看了一眼工作台處,擡腳去了門外。
“喂,隊長。”
紀衡接起電話,語氣帶着些心虛。
“小兔崽子,你又跑哪去了?”郝冕的怒吼從電話裡傳來,震得紀衡将手機拿遠了一些,“下個月就要比賽了,我看你是不想拿冠軍了!”
紀衡摸了摸鼻尖,又往外走了兩步,然後坐到了台階上。
“我就出來買點東西……已經回去了,還有十分鐘就到基地了。”
郝冕閉着眼睛就知道他在撒謊。
“來,把位置共享打開。”
紀衡:“……”
打開不就暴露了?
“半小時,真的,”紀衡發誓,“隊長,我不騙你。”
郝冕隔着電話氣得牙癢癢。
“半小時沒回去,你等着加練吧!不把輪胎跑廢,你别想下賽道!”
紀衡啥都答應,頗有一種死豬不怕開水燙的厚臉皮既視感。
“行,好的,隊長,再見。”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醫院裡,郝冕氣得把手機扔到了病床上,大口喘着氣。
真是遲早被氣死!
花店裡,南蕊聽見了紀衡往外走的腳步聲。
以為他很忙,所以加快了手中的動作。
方君已經包好了花束,等着外賣員前來取走。
恰好,楊語佳回了消息。
【楊yoga:什麼!有人追蕊蕊!】
方君将手機屏幕稍稍向自己側了側,輕咳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