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感覺不差,甚至讓人上瘾。
紀衡一手往後撐着,一手扶着南蕊的腰任由她整個人跨坐在自己大腿上。他隻負責吻,或淺嘗辄止或酣暢淋漓,給予也罷,索求也罷,他都配合着。
浴袍滑落,柔軟的手撐在他的胸膛上。
胸肌觸感很好。
表層軟軟的,底下的肌肉又無法撼動半分。
到此刻,南蕊已經黔驢技窮。
吻技不如人,強撐着撩人自己被累得氣喘籲籲,春光在她的手底乍現,不知如何品嘗。
南蕊的浴袍也有些亂了,但比紀衡好很多。
項鍊還在她的頸間戴着,沒有遮擋,往下卻指引着溝壑。紀衡替她将浴袍合攏。
明顯感受到身上的她已經累了,紀衡還被沒補償夠。
他收起撐在床上的手,順着她的腳踝往上滑,掌心底下的皮膚分為兩種觸感,一種很滑,一種沒那麼滑。
紀衡想起了什麼,他睜開眼,垂眸去看她的右腿。
南蕊也看了過去,然後垂下了眼眸。
手指輕輕的摩挲着,順着紋身一直往上,走過每個藤蔓的支脈,和隐藏底下的疤痕。
紀衡的心都在顫抖,都不用問,他也知道這是怎樣來的。
動作變得小心翼翼,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
南蕊沒動,任由他摸着。
【是不是很醜。】
紀衡擡起頭,然後搖了搖。
他笑着說:“很漂亮。”
疤痕不明顯,紋身師的手藝也很好,幾乎看不出什麼。紀衡陳述着事實,就算是這條腿上隻有疤痕,沒有紋身,他也不會覺得醜。
在他心裡,南蕊怎樣都漂亮。
南蕊又送出一吻。
放在腿上的手沒再往上,他将南蕊放倒在床上,浴袍滑落到大腿,南蕊慌忙拉過一角擋住腿間。
紀衡跪在床間又替她整理了一番。
淩亂的床上躺着氣息迷亂的人,南蕊抓緊衣袍,胸膛快速的起伏着。
紀衡的手已經重現滑到了腳踝處,腿被微微擡起,紀衡緩緩低頭,虔誠的在傷疤上落下一吻。
南蕊的腿微微顫抖。
她的眼眶閃過一絲淚花。
脖間的項鍊已經滑落至肩膀處,南蕊伸手抓住那知停留在她身上的蝴蝶,送到嘴邊落下一吻,眼神卻看向落在藤蔓上的另一隻蝴蝶。
他的吻走過每一處,南蕊就顫抖一下。
從腳踝到膝蓋下,紀衡擡起頭,南蕊的淚已經劃過了臉頰隐末在發間。
紀衡最終在她的膝蓋上落下一吻,然後俯身吻掉她的淚水。
“别哭。”
南蕊擡手勾上他的脖子。
藤蔓勾住停留在上的蝴蝶,不讓他飛走。
紀衡一個不察整個身體就壓了上去。
柔軟的觸感,兩人皆是一愣。
南蕊想将他推開,擡腿時卻再次僵住了。
耳邊傳來一聲悶哼,灼熱的氣息讓人耳熱,南蕊微微撇過頭,露出了白皙又修長的脖頸。
紀衡忍了又忍,最終沒忍住,在她的脖子上留下了一個标記,然後猛地起身,下床,去了浴室。
淅淅瀝瀝的水聲将南蕊拉回神,仿佛一切從未發生,紀衡沒有從那間浴室走出來過。
脖子上微微的痛感,渾身的酥麻感卻在昭告着事實。
南蕊微微撇過頭,看向浴室的方向,然後拉過被子将自己蓋住。
等了半天,也不見紀衡出來,昏昏沉沉的疲憊感席卷全身,南蕊逐漸睡去。
浴室裡,冰冷的水沖刷着紀衡。
他雙手撐着牆壁,沉默着,像是和什麼抗争。
抗争失敗,右手從牆壁上撤離,指尖劃過之處,水珠順着牆壁往下流淌。
低沉的喘息聲在寬闊的浴室回蕩,花灑噴灑而出的水一刻不停也要掩蓋不住了。
“南蕊……”
在一聲又一聲帶着欲望和愛的喟歎中,水聲終于停了。
積攢了滿地的水嘩啦啦的流淌着,慢慢的從紀衡的腳邊流過,漸漸消失在浴室的角落裡。
從浴室出來時,南蕊已經睡着了。
紀衡在自己的床邊站了片刻,不敢走過去,隻是看着她安靜的睡顔。
過了片刻,房間陷入一片黑暗。
輕輕的腳步聲響起,一道輪廓停留在南蕊的床邊。
外面依舊下着雨。
紀衡俯身,在她的額頭上輕輕落下一吻。
“南蕊,晚安,祝你有個好夢。”
已經沉入夢鄉的南蕊怕癢似的微微躲了躲,然後又陷入沉寂。
喉間傳來輕輕的一聲音節,像是“嗯”了一聲。
是對紀衡的回複。
一聲輕笑在黑暗裡回蕩,卻可以穿過這個雨夜,到南蕊的夢裡。
從次,她不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