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南蕊和紀衡離開南家去了懷安,到租房後收拾完行李已經是下午了。
兩室一廳的格局住一個人綽綽有餘。
此時南蕊和紀衡靠在沙發上緩解勞動過後的疲憊。
【你什麼時候回去?】
南蕊斜坐在沙發上問道。
紀衡看了她片刻,說道:“我不回去。”
這話不像是開玩笑,紀衡是真的這樣想。
南蕊輕輕推了他一下。
【怎麼又不回去了?早點出發早點到家,免得趕夜路。】
紀衡微微撇過頭,拉起南蕊的手,把玩着她的手指。
“姐姐這麼着急趕我走?我舍不得你,在這裡住一晚不行嗎?”
明明她不是這個意思,卻偏要故意誤解。
南蕊瞪了他一下,想抽出手卻被緊緊攥住,粗糙的指尖劃過她的指端,酥酥麻麻的電流順着指腹一直到掌心,紀衡緩緩掀眸看向南蕊,使了點力氣用指甲在她掌心剮蹭了一下。
“好不好?”他乞求道。
以兩人的關系,紀衡實在不用出賣自己的色相,南蕊怎樣都會答應。但情趣上來了,他就喜歡說這些似是而非的又充滿暗示的話,耍一些“狐媚”手段。
簡而言之,就是紀衡“燒”起來了。
南蕊用另一隻手撫上紀衡的臉,也學着他用指尖到處引火。她也不說好不好,就這樣看着他。
一雙眼睛在陽光下呈現琥珀色,幹淨又透亮,看起來有點無辜,表情和動作是兩個極端。紀衡早就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南蕊騰出另一隻手,順着他的腰一直攀附往上。
劇烈起伏的胸膛在她的手下一下又一下的跳動,紀衡的眼神已經變了,像是看中目标的狩獵者,卻被獵物控制住住了身體,南蕊的手沒有使勁,虛虛的壓着,紀衡安靜等待着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
他很期待。
南蕊的眼神從下往上,最後看到了紀衡眼中的渴望。她不避諱,也不逃避,手指從胸膛一直劃到喉結處停了下來。
紀衡狠狠的咽了咽,喉結在南蕊的注視和指端之下上下滑動。
“南……”
南蕊的指尖來到了紀衡的紅唇,虛虛的貼着,紀衡将未說出口的話咽下去,喉結上下攢動。
南蕊嘴角勾起一抹笑,她傾身上前,發絲垂落在他的胸膛,有幾縷還鑽進了他的領口,貼着他的肌膚掃過,癢癢的,癢到了心口裡。
紀衡雙耳通紅。這不是他預想中的局面,起初隻是過個嘴瘾罷了,現在他倒成了餐盤裡的肉。
雖然意外,但挺爽的。
紀衡想撐着沙發占據主動權,南蕊手下使了點力氣将他又按了回去,然後還是用那副單純的眼神看着他。
紀衡覺得自己快要被撩炸了,“姐姐,你别玩兒了,到時候倒黴的是你。”用乞求的語氣說出威脅的話,甚至帶着點撒嬌,也就紀衡能做到了。
南蕊絲毫不在意,嘴角的笑更深了,擡手在紀衡臉上輕輕拍了兩下,趁着他還懵着,手指往後捏住了他的耳垂。
軟軟的,還發着燙。
南蕊可顧不上可憐這頭披着羊皮的餓狼,手下使了點力氣捏着他的耳朵擰了一圈。
“嘶——疼疼疼——”紀衡就差沒跳起來,腦子裡的暧昧幻想全都破滅,整個腦子都聚焦到了耳垂上的痛感。
“姐姐,你幹嘛揪我耳朵!”他控訴道。
南蕊松開,自上而下的看着他擺出一副可憐的表情。
【你覺得呢?】
紀衡揉着耳朵,小聲嘀咕:“我又沒錯……”
南蕊挑了挑眉。
【你的意思是我錯了?】
紀衡一下坐起來,兩人對視兩秒,他鼓起勇氣控訴南蕊隻管撩不管負責還一臉理所當然的态度。
“我那是正常想法,再說了,後面明明是你先動手的。”
越到後面語氣越虛,但依舊倔強,紀衡揉着耳朵,還不服輸的看了南蕊一眼。
“我們都是男女朋友了,還見過家長了……”
南蕊其實挺想笑的,但她忍住了。
【你就想着吧,明天我要上班。】
上班的頭一天,可由不得他胡鬧。
然後,南蕊下了沙發,穿了拖鞋,彎腰拉着紀衡的手想把他拽起來。
家裡什麼菜都沒有,還要去超市呢。
她卻怎麼也拽不動,南蕊疑惑的看了紀衡一眼,視線往下……了解了緣由。
紀衡從一旁拿過枕頭,蓋住自己的腰/胯之上,沉默的垂着頭。
南蕊覺得紀衡的手像個燙手山芋,一下松開了。
有些手足無措。
紀衡調整了一下抱枕的位置,然後幽怨的擡起眸。
“……等我緩緩。”
南蕊慌忙點頭,然後将客廳的位置讓給了紀衡,自己躲到了房間。
等了一會兒,南蕊從房間出來卻沒看見紀衡,直到浴室傳來細微的動靜,她才明白了他在裡面幹什麼。
好像确實是她的錯?
但……紀衡也有點太不禁撩了吧……
收拾整齊出門已經是一小時之後了。
紀衡明顯的不好意思,耳朵上的紅潮一直沒消退,視線也有點躲着南蕊。
從出門到超市,兩人都沒怎麼交流。
準确來說,得從紀衡出浴室開始計算。
紀衡推着購物車,視線在貨架上亂瞟,南蕊一直偷偷看他,見他還沒緩過勁來,忍不住笑了。
微妙的氣聲仿佛在紀衡的耳邊被放大了無數倍。
紀衡咬牙:“南蕊!你還笑!”
南蕊笑的更歡了。
紀衡氣成了河豚,推着購物車就往前沖,不一會兒就把南蕊甩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