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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043 茕茕白兔,東走西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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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家到底是有與賈充結為親家的想法,雖嘴上對我評頭品足,但這之後有幾位大臣說了些我的好話,官家也就順着台階下來了。不僅給我倆訂了婚還讓我與司馬衷于明年二月辛卯結為連理。

而在那之前我則需住在宮中,先學習禮儀适應宮中之事。

進宮之前,我與阿灼雖然仍然有些膈應,但為了吾璇室的事情,我還是主動找上他。

不知阿灼是否對我将吾琁室的事情都丢給他而感到不滿,從我和一見他開始,他就眉頭緊鎖。

但這是皇命,我也是沒辦法,和他簡單交代了幾句後,我便離開了吾璇室。

自從上次那事後,我和阿灼的交流便隻能浮于這些生意之上。雖然我沒明說,但他聰明,估計也猜出了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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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臨至,我搬入了宮中學習一些宮中的禮儀,跟着我搬進來的還有阿宸和珠娘,其餘的服侍的人都是皇後來安排的。

仍然記得當初賈充問我要帶哪幾人入宮時,我直接便說出阿宸與珠娘的名字。

雖說賈充答應了我的請求,但他好似并不願意阿宸跟着我入宮。

我估計是因為阿宸侍奉他合心,當初他本來隻想讓她在生病那段時間照顧我一陣,卻沒想到我一直不歸還。

皇宮分為南北兩宮,東宮及皇後所處的長秋宮位于南宮。

皇後給我安排了的住處是位于北宮東側的章台殿,原本皇後是想給我安排在南宮的,但由于近來官家有選秀之意,所以這南宮的宮殿都得重新修葺一番,自是不能住人,所以便給我安排來了北宮。

北宮的規模要比南宮的規模小,來往的人也沒那麼多,所以自然要比南宮也清淨的多。

等我搬進章台殿的時候才知曉,景皇後也居住北宮。

剛搬進來,皇後知我必然會有許多事需要打理,也沒有要求我日日前去問安。但等到打理的事情結束後,這問安便是必然的了。

但這從北宮到南宮的路實在有些遠,所以每次都需提前出發。

等到了長秋宮,我便發現今日這宮裡可不止有皇後和幾位仆人在,還坐着許多與賈南風年紀相仿的女子。

我一進屋便先向皇後請安,而後道歉說自己來晚了,其實我來的時間是剛好的,隻不過很多人都已經到了,所以我才找了一番說辭。

皇後笑道:“你畢竟住在北宮,來回也不方便,”而後指了指在座的女子道,“這些都是官家的公主們,以後你們在宮裡也可以有個伴。”

“喏。”我回答道,而後向在座的公主們行禮。

我本身實際年齡就不小,和公主們也是初見,自然也沒有什麼共同話題,所以面對這些年紀頗小的公主扔出來的問題,我也隻是一闆一眼地回答,并未做過多的拓展。

這些公主見我回答地無趣,自然也不願多問什麼,沒多久便别的有趣的人聊了起來。

“你便是賈南風?我可聽了你不少事呢!”

當我以為衆人皆已離開時,卻見一個小姑娘蹦蹦跳跳到了我的跟前,眼眸純淨,如同家養的小白兔。

我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句:茕茕白兔,東走西顧;衣不如新,人不如故。

我對她行了一禮道:“繁昌公主。”

繁昌公主于泰始元年出生,正是官家逼迫曹奂禅位的那一年,也是在那一年官家創立了西晉,于是這位十二月出生的小女孩便被官家冊封繁昌公主。

年紀小小便承受着一個國家的開國希冀,這也許也是為何繁昌公主并非嫡出,但卻深得官家的寵愛的原因,估摸着官家每次見到繁昌公主可能回想起泰始元年的日子,成就感也油然而生。

“叫我簡兮就可以!”繁昌公主說道。

“簡兮?”我疑惑自語。

西晉大多以單字為名,平素裡女子大多叫淑、婉、娴之類的,這“簡兮”倒是第一次聽說。

司馬簡兮見我對這個字疑惑,于是十分自豪的同我說道:“便是那‘簡兮簡兮,方将萬舞’的簡兮!”

“簡兮簡兮,方将萬舞”說的是那舞師的英勇之姿,用來給女子做名字倒是豪邁。

今日在長秋宮又碰上了司馬衷。

之前被司馬衷撞了一次,還記得那時我比他高了大半個頭,如今大半年後沒見,他便與我一般高了,想低眼鄙視他的身高優勢也不在了。

以往我住在宮外,這司馬衷住在宮裡,我倆也沒見過幾次面。但如今我進宮了,而且也需要時不時的來皇後這兒,平日裡與他算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現在十隻手指都數不清我進宮後,與他見了多少面。

若是往日裡見到司馬衷隻會同他侃上幾句,如今與他有個婚約在這,自然是少說為妙。

司馬衷見我一直偷瞧他,不止一次的警告我:“你一直瞧着我幹嘛,我同你說,你可莫要喜歡上我,我歡喜的可是衛妹妹的!”

我看了一眼天花闆心道,蒼天啊!莫不是我真要和這幼稚鬼成婚吧!

礙于是在皇後的寝宮,我隻能低聲的怼回去:“你有本事就同你的父皇母後說去。”

司馬衷如我所料,沒啥本事。在聽完我說這話後,頓時偃旗息鼓。

沒過多久,他或許覺着丢了面子,于是又補充一句:“那你怎麼不去同賈将軍說!”

我給司馬衷翻了個白眼,這前言不搭後語的,方才她可沒說要解除婚約,都是他一人演了一出戲。

我搖頭晃腦,一臉得瑟道:“我可沒有衛妹妹。”

我原是想調侃他,卻不料那傻小子誤會了我的意思。他似有得意說道:“你不會是在吃醋吧?”

我一聽這話,立馬轉頭看向他,眉毛皺的都快倒立起來。

哋!我在心裡唾棄,活該他得不到心上人的心。

司馬衷見我這激動的樣子,更是肯定了心中的想法,說道:“你定然是歡喜與我,所以不願意撮合我與衛妹妹!”

司馬衷的聲音不大,但讓周圍幾個人聽到是絕對沒問題的了。

不過周圍這幾個女子我都不熟,再加上司馬衷與我訂婚的事情整個皇宮怕是沒有不知道的了,所以她們可能以為這隻是我們之間的小情趣,所以對此也沒有多加議論。唯有......

司馬簡兮一聽他哥說了這話後,立馬側過頭來,好笑的看着我倆。

司馬簡兮雖然并非與司馬衷同母關系,但也是因為她繁昌公主的緣故,所以自小便經常與嫡出的幾位皇子公主一起玩耍,所以他們之間還是有不少情分的。

司馬衷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甭管他智力如何,這自戀是沒跑了。

我也不想再理會她,等皇後這邊讓我們一衆人退下後,我便趕緊拉着阿宸逃命般的往北宮快步走去。

幾次三番在南宮偶遇司馬衷,我便對南宮有些心理畏懼,生怕哪天被他逮住便是一頓胡攪蠻纏,說我壞了他與衛靈玉的姻緣。

不過不得不說,司馬衷的第六感也是挺準,竟知我不願意撮合他與衛靈玉。這衛靈玉我看的歡喜,性格樣貌家世都不錯,雖然我與阿灼之間有芥蒂,但若是阿灼能與衛靈玉湊成一對,也是不錯。

隻不過......我想起了元玉。

自從知道元玉為了幫阿灼欺騙我之後,我便再也沒有找過他了,畢竟我倆也不像我與阿灼之間有個吾璇室,非要聯系。

阿灼、元玉,想到這兩人我不免歎了口氣。我又能怨誰呢?

阿灼的出生讓他有不顧一切前進有了說法,而元玉......怕是阿灼對元玉的事情他也不知道吧,元玉做這些不過也是為了自己喜歡的人。

現在想來,我雖然是被欺騙了,但卻沒有什麼實際上的損失,如今我進宮後,阿灼還在幫我守着吾璇室的事,而元玉則幫我管着我在賈府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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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後許是聽旁人說我每日早起請安的事,所以說我婚期将近,需要學的東西也多,便免去了我的早起問安,

這下我便開心了,不用請早安,我待在北宮的時間也多了起來,尤其是早上我可以睡懶覺了!

入宮後,我也去了幾次弘訓宮,景皇後仍如初見般,雖有歲月,仍為赤子。

從前黑柳徹子給日本皇後送上的一段祝福:80歲說起來似乎有點可怕,但請想象您身體裡住着四個二十歲的女孩子。

如今這景皇後便是黑柳徹子描述的這種狀态。

一次我去找景皇後說話時,發現她比往日要看上去要低落,于是我便詢問了杜若是發生了何事。

杜若是景皇後從兒時便陪同在身邊的貼身丫鬟,我這段時間我去了好幾次弘訓宮,杜若自然是識得我的,可能她也看出我沒有懷心思,于是告訴我說景皇後是因為自家的弟弟而擔憂。

景皇後的弟弟名為羊祜,兩年前羊祜被官家派去統領荊州及襄陽。近期這荊州不是很太平,想來景皇後是因為這事所以對此也是有些擔心。

我原以為氏族姊妹兄弟之間,感情并不會太過深厚,如今見了景皇後與羊将軍之間的感情後,倒是讓我改觀不少。

景皇後怕是此時應該也沒有心情去接待人吧,我這麼想着,于是給行給景皇後了一禮後,便從弘訓宮折返自己的章台殿。

但當我回到殿中的時候,卻發現司馬衷正坐在我的位置上!

? 章台之柳,今昔記否

司馬衷悠然自得的喝着茶,就好像這章台殿已然是他的寝宮了一般。

我門口張望了一下,司馬衷的随從此時守在屋外,若是我現在踏進了這屋中,便成了我與司馬衷單獨相處了。

我倒是不怕這個幼稚鬼,隻是覺得和他說話,不是說我愛慕他,便是要求我給他和衛靈玉牽線,甚煩。

司馬衷正在低頭喝茶,我這方向看不清他的臉,隻能瞧見他的發髻,我盯着他的發頂思索着待會該說些什麼。

忽然,那發髻的主人擡起頭來,恰好與我的視線相接觸。

那一瞬,我看見一個陌生的眼睛,瞳孔深邃。我感覺周遭的溫度降了下來,絲絲陰冷的氣息從腳邊爬上我的軀幹,順勢從我的脊椎穿刺而過。

眼睛失去了焦點,逐步被吞噬之際,耳邊響起了熟悉的的聲音:“你可算回來了,讓我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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