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還呆在大廳裡,看來是那股香味将衆人全都迷暈在了這裡,衆人七倒八歪的倒在一起,臉上怪着痛苦的神色,看起來是做了不好的噩夢。
“喂,這裡是不是少了什麼東西?”
許殷樂樂環顧了一下四周,有種強烈的不安感。
回想起昏睡之前的一系列事情,兩人異口同聲的開口。
“屍體呢?”
原本距離他們最近的屍體現在離奇的失蹤了。
“其他人也睡得很死,叫不醒。”
許殷樂樂試着搖晃了幾個躺倒在地上的人,卻發現無濟于事。
很大的概率是被困在夢魇之中了吧。
許殷樂樂沉思,目光轉向正在研究大廳構造的黎飒,他似乎并沒有叫醒其他人的想法,倒是對大廳的某個角落興緻勃勃。
奇怪,怎麼黎飒醒來的這麼快,難道是因為吸入的量少?
隐約記得他将口鼻捂上了,許殷樂樂想到了什麼,朝着黎飒開口。
“喂,能把墨鏡摘摘嗎。”
“幹嘛?”
“叫你摘就摘一下。”
黎飒不情不願的揭下了臉上的墨鏡,一隻眼睛上還殘留着淺淺的淤青。
許殷樂樂松了一口氣,看起來這個應該是本人無誤了。
“發現了什麼你就說,真是奇奇怪怪的。”
黎飒不再理會許殷樂樂,又開始圍着大廳繞起圈來。
“你一直在這裡走來走去的,有什麼發現嗎?”
許殷樂樂好奇的跟在身後,小心的避開地上人的手臂。
“還有你對這些人有沒有醒過來似乎很不在意啊,是不是知道些什麼我不知道的東西?”
黎飒看了許殷樂樂一眼,腳上的步子卻沒有停下來。
“确實有,但沒必要告訴你。”
“喂!一個人的腦子哪有兩個人的好用!你這樣子我們很難出去的噢!”
許殷樂樂哼了一聲,黎飒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用手摸了摸前方的牆壁。
一塊不明顯的突起被他壓了下去,冷風吹過,随着一陣嘎吱聲,面前的櫃子緩緩的向一旁移開了。
“地下室?”
許殷樂樂從他身後探出腦袋,望着眼前出現的空間。
一條往下通去的木質樓梯連接着兩端,昏暗的燈光像風中殘燭,在通道裡搖曳不定,兩側的牆壁看起來很粗糙,許多牆皮已經脫落,上面還爬着暗綠色的青苔,看上去十分破舊。
“額,下去?”
“還有别的選擇嗎?”
“我選擇放風啊。”
腦袋挨了一下,黎飒示意許殷樂樂好好呆在上面。
許殷樂樂卻推了他一把。
“開玩笑的,我也一起,我預感我們要找的東西就在下面。”
畢竟都已經特意的将人都圍困在大廳内了,那接下來就順從對方的意願好了。
由于不清楚木質樓梯的情況,兩人每走一步都格外的注意下腳點,木闆發出不堪重負的嘎吱聲,仿佛下一秒就要斷裂了。
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潮濕腐朽的味道,混合着塵土和陳舊木材的氣息,讓人忍不住皺起眉頭。
許殷樂樂感覺越往深處走,溫度就越低,寒意從腳底直往上竄,讓人脊背發涼。
通道的盡頭,一扇厚重的鐵門布滿了鐵鏽。
“看來是鎖上了,要不踹開?”許殷樂樂看着氧化的門把手咽了口唾沫。
“或許我們可以使用文明一點的方式。”
黎飒不知道從哪裡抽出了一根鐵絲,開始表演撬門的絕活。
“沒看出來你的手還挺巧的嘛!”
許殷樂樂連連稱贊,心裡默默的将這個手法記了下來。
說不定下次有機會可以用上呢。
一股濃重的熏香味道飄到鼻尖,許殷樂樂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阿嚏!”
一條冰涼的胳膊在背後拍了拍她的肩膀,幽幽的開口。
“你們在做什麼?”
“哇!”
許殷樂樂被吓了一跳,差點炸毛,回頭一看确是一個熟悉的面孔。
“藍默?你什麼時候醒的?”
黎飒也回過頭來,臉色有些不好看。
畢竟兩個人都沒有注意到身後什麼時候跟着個人,藍默可以說是無聲無息的出現的。
藍默此時的表情有些怪異,她捋了捋自己的頭發,頭發纏繞了幾根在脖子上,那上面還能看到一條淡淡的紅痕。
腦袋被氣味刺激的有些眩暈起來,藍默沒有回答許殷樂樂的問題,隻是淡淡的開口問她。
“你們找到兇手是誰了嗎?”
許殷樂樂掩住鼻子,神色沉重的跟黎飒對視了一眼。
“……”
“現在怎麼辦?”
兩個人看着情況明顯不對勁的藍默開始了眼神交流。
“能不能打暈她?”
“你試試呗。”
通道的燈光好像又要壞掉了,變得更暗了一些,但仍然能夠看到藍默的輪廓,她長的很漂亮,睫毛很長,眼睛無神的看着他們二人。
三個人站在鐵門前陷入了沉默,誰也沒有先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