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大多數人的眼中,我就是個混沌樂子人。
但在面對需要我的病患的時候,大概還是靠譜的。
進入工作狀态的我,不怎麼愛笑,也不怎麼喜歡去多關心除病情外的别的事。
遇到聽話的還好,遇到那種不肯合作或者胡攪蠻纏的,一般我會把那些人扔出去,我沒那麼多時間給他們浪費。
所以一旦下班了,我就懶得管那麼多了。再說了,我的技術隻能做到緩解,又不能做到自愈,沒有必要把自己放的那麼高。
“醫生,救救我。”
像這種把我當成救命稻草類型,大多數的時候我就是隻能歎口氣,然後紮兩針緩解一下,再開點藥。
一般做完這些後,我都想去抽根煙,這是上輩子留下來的一點壞習慣,其實我是沒什麼煙瘾的,隻是這樣能稍微緩解下我無能為力的心情。
但無能為力歸無能無力吧,隻要盡力了就行了,有時候責任心就不要那種重,我不是他們的救贖者,但總有一天真正的救贖他們的人會出現的。
但不會是我。
這個世界的煙,味道不怎麼濃,吸完最後兩口我就把煙杆裡的灰拍幹淨後下班休息去了。
還沒走兩步就遇到了比我有責任心的弟子,他頂住亂糟糟的頭發,還有浮腫眼袋和黑眼圈。
“老師,你終于回來了。”
這句滿是怨念的“你終于回來了”把我吓得差點沒握住煙杆,好在我有兩輩子鍛煉出來的厚臉皮。
“嗯,看來你接手的不錯,要繼續努力喔。”
我走過去拍了拍冤大頭弟子的肩膀,我現在很多工作都讓他接手了,能教的他也學得差不多了。
我這個弟子,一開始是我的病人,是我接手的病人裡最能作死的一個。
見過不聲不響地跑去死域邊上搞跳崖搞自殺的嗎?反正我是頭一次見,也是頭一次覺得自己腦抽筋頭鐵。
我那天是照例下班後去喝了點小酒,微醺的感覺加上傍晚的涼風,感覺不要太好。
然後我就看見被我治了大半年的瓜娃子跑出城了,不要太好的感覺瞬間變成了不太好的感覺。
我用虛空挨個報了警後,我就跟上去了,這就是後面導緻我在提納裡那裡躺了大半年的原因。
其實我更想躺在健康之家,好歹是自己的單位,也不用天天對着提納裡那張臭臉。
但是,我碰了死域,所以這我落到他手裡的主要原因。
如果當時我沒有昏迷,我肯定要對健康之家大喊,别!放我回去!我醒了直接再噸兩瓶煉金術藥劑我就好了!我生是健康之家的人!死是健康之家的鬼!
但最終是,我醒了之後沒機會噸了那兩瓶煉金術藥劑,而是被喂了巨苦無比的藥大半個月。
“提納裡,你還是殺了我吧。”
我趁巡林的去巡林了,瘸着半條腿蹦着回須彌城,然而我蹦着蹦着就看見一個拿槳的,我當時那叫一個痛心疾首啊。
“七聖召喚典藏版周邊,你當沒看見我。”
然後我就被大風機關扛了回去給大巡林官,你問被一個矮子扛回去啥感覺。别問,問就是丢人。
我面無表情的噸完了一碗藥,我打死也不信這狐狸沒有在公報私仇,如果是我肯定往他碗裡加苦膽汁。
我就奇了個怪了,我次次逃跑次次都有不同的人“送”我回來,誰在我這裡按了個監控,快點撤了行不行。
等我好得差不多了,我就在附近随便找了個跳跳菇用各種姿勢蹦着玩,然後蹦着蹦着就被各種各樣的人提了回去。
“你們這是在剝奪我在療養期間的娛樂活動。”
“等你骨折好全了,你就算蹦到天上去也沒人會管你。”
“你把我的藥劑還我,我馬上就能好。”
黑臉狐狸沒回我,隻是往我的小腿肌上狠狠地來了一下,酸爽得我眼淚都飙了出來。
“煉金藥劑對你沒有益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