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嘛,就是不能忘本。
沒有人能決定自己的出生,有些東西就像打在身上的烙印,不是光靠否定或抹除就能逃避的。
“所以,姓氏為雷電嗎,真是惡趣味。”
“光叫你國崩,你又不樂意,所以隻能加上 雷電這個姓氏咯。”
為了洗白一個反派而下放的命名權,搞得他和主人公一樣,對我來說像是很特别的存在一樣。
“你本來就有自己的名字,何必讓我來取呢。”
就像我對你們這麼壞,又何苦來喜歡我呢。我靠在栅欄邊,擡手伸向天上那輪明月繼續哼唱。
“我欲乘風歸去,又恐瓊樓玉宇。”
隻是我手都沒伸直了就被握住了,他說:“但說到底雷電國崩這個名字還是你取的。”
那個人偶捏住我的臉,帶着冷色紫色的雙眸直直的盯着我說:“别想逃。”
我和對視一會兒,才沒忍住噗嗤了一下笑出了聲。
“噗~哈哈哈哈,學什麼霸道總裁!不過沒掐脖子改掐臉了,有進步有進步。”
大概是嫌和我這個醉鬼沒辦法溝通了吧,他直接松手了,任由我笑得東倒西歪,甚至倒在地上再起不能。
“喂,起來了,不嫌髒嗎。”
人偶抱着肩用腳踹了踹我這條鹹魚,但我覺得我這種姿勢賞月剛好,所以我還是不想起來,便再次開口問了句,我在他的記憶裡是什麼樣子的。
“怪胎、孤僻、僞善,腦子有問題。如果不是那些家夥包庇你,早就該死了。”
這不看得挺明白的嘛,聽起來應該沒少被我坑過。
“那你呢?你有“包庇”過我嗎?”
“.........”
他很明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我也不指望他答複我,直接一個閑魚翻身站了起來理了下身上衣服的灰塵。
“早點洗洗睡吧,明天要回去了,再不回去就要拆家了。”
我打着哈欠,揉了揉那個人偶的頭,準備回屋睡覺去了。直到快看不見那些個倒黴玩意,那個人偶才開口道:“也許當初就該殺了你。”
“舍得的話,你現在也可以殺。”
嘴硬是沒什麼好處的,就像現在表面上競争者和平相處,卻在我沒看見的一下秒他們就打起來了一樣。
等第二天早上我兩隻倒黴玩意都踹下床後,我就知道他們又臨時和好了,被踹醒後都開始收拾起了東西。這點其實蠻好的,隻要沒煩到我,很多事情都可以随便他們。
我起來還沒幾分鐘,就一邊洗漱就邊挂了個綠色章魚在身後,那隻章魚還在嘟囔什麼:“怎麼這麼快就走啦,多留幾天陪陪我嘛~”
我沒回話,由着他上下其手。隻是在洗了把臉後,帶着身後的挂件走到了欄杆邊,把它扒開扔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