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個瓶子非禮了。對,你沒看錯,确實是個瓶子,不是名字叫瓶子。它的名字因為時間過得有點久,我一時之間還有些忘記了。
“啊啊啊!多麼美麗的大人啊!利露帕爾有生之年能遇見您,實在是太榮幸了!”
哦,想起來了。鎮靈之母——利露帕爾,因為喜歡上了一個牧童,導緻賠上了自己所有子嗣後代。
我一時間也想不到合适詞語來形容它,就像人性本就是複雜的那樣。
說它可憐吧,那些奴隸豈不是更可憐。說它惡毒吧,它也隻不過是因為戀愛腦上頭,犯了一次蠢。
我對這瓶子的感官還挺複雜的,一方面,是對它的戀愛腦和殘害子孫後代的行為感到對人性的無奈,另一方面又蠻欽佩它的敢愛敢恨。
“離她遠點!你這破瓶子!”
名為婕德的女孩把那個和我貼貼的魔瓶給推開了,并擋到了我面前,不許它再靠近。
我本不該出現在這裡的,我對沙漠人之間的明争暗鬥也沒有插手的想法。這種事情,交給主人公去處理就是行了,我沒有再參與過一次的欲望。
我之所以會出現在這裡,隻是因為我的主人公告訴我,面前那位正像隻被激怒的獰貓一樣的小姑娘想要見我。
“但你不許和我們一起去探索。”
“哦。”
不去就不去,誰稀罕。
可能是因為那次我的“黃金鄉之旅”把他搞出了心理陰影了吧。
他怕哪天我又在他眼皮子底下沒看住,作死了。那樣,他大概會挺崩潰的,所以一般我外出了,他總會給我安排幾個“保镖”負責看住我。
就像那隻不遠處站着,不合群的特别會說話鬥笠真君。
啧,無業遊民也就這點出息。
“哦?聽你這話,你是比較希望别人來當你的“保镖”咯?比如那位大風紀官?”
得了吧,那家夥比你還狗。
要是換成他,他巴不得拿個手铐過來,把我和他铐上。不像不遠處的這隻,至少還會像是放風筝那樣跟着,隻是在沒人的時候才會往死裡貼。
那小姑娘把瓶子趕到一邊後,就有些小别扭加不自在了,她先是問我身體還好嗎,但問完之後似乎又覺得不太合适,怕唐突了我,連忙岔開了話題。
“聽旅行者說,你沒什麼事,還交了不少男朋友,我就放心了不少。”
“哦?原來他還會和你說這些啊。”
小子,别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小算盤,長了眼睛的人都看出來這小姑娘對我有意思。在她面前诽謗我,你也是好得很。
“我隻是實話實說。”
金發的旅行者先是撇了我一眼,那眼神就好像在那裡控訴我,别以為他不知道,我喜歡什麼樣類型的,然後還暗搓搓狠狠掐了我一下。
“嘶…”
“姐姐你怎麼了嗎?!是哪裡不舒服嗎?!”
我被掐疼得有些龇牙咧嘴,吓得人家小姑娘趕緊問我怎麼了。
“沒、沒事。隻會有些肉疼。”
我微微擡腳,直接往旁邊的鞋面上就是一踩。隻是,他大爺的,那家夥皮糙肉厚根本就不怕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