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嗎?”
我在半夢半醒間聽見在耳旁響起的這句話。
就算是山洞外頭的風雪聲再大,也還是聽得非常清楚,我便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脖子,眼睛也沒睜開偏離了聲音傳來的方向。
“為什麼這麼問?”
其實不遠處就有着溫暖的篝火,隻是即便是那樣,至冬的氣候确實不太适合我這種常年體虛的人。隻不過,就像很多事情都能逐步适應一樣,我也并不是那麼畏懼寒冷。
在說了,就算都這麼冷了,我居然都沒像上輩子那樣長凍瘡。
我再次感歎這個世界的玄幻之處。
“你的手都凍紫了。”
我聞言,擡了下眼皮看了眼自己放在篝火前的手,偏白的皮膚上雖然有些青筋外浮,但還不至于到能成紫色的地步。
“還好,不算太冷。”
我覺察到,他似乎有些想把自己手給搭上去。
假裝沒看見他的小動作,将手收進衣袖裡,拉上大衣的帽檐抱緊自己,将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靠在岩壁上,繼續半夢半醒着昏睡過去。而就算在半夢半醒間,還是能聽見有人在一旁鬧騰,布料磨蹭的細嗦聲真是煩死了。
“安靜點,達達利亞。”
我發話後他總算是不鬧騰了,隻是又過了許久,久到我真的快睡着了的時候,旁邊又傳來一聲十分委屈的聲響。
“就那麼讨厭我嗎......”
很好。
本來就冷的要死,好不容易快睡着了,現在又被這句話搞得不用睡了。我隻好睜開看,轉過臉望着那隻蹲在我旁邊悶悶不樂的“狗”。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是我自己的問題。”
“可是,你不是會抱冬妮娅和托克他們嗎!”
“阿賈克斯,你今年幾歲了!拿自己和小孩比?!”
他恢複意識後就沒少跟我鬧過。
我也跟他提過,如果是曾經被抹去人格,被當傀儡一樣使喚,确實是我的問題。
我發現了,就算現在他恢複意識和人格了,還是會優先服從我的指令,而且還對我有着嚴重依存障礙。
關于這點,要不是至冬女皇主動把我和他都給保了下來,我和他這對“亡命鴛鴦”,怕不是死得不能再死了。所以我和他說過,去抹除掉這份依存。他,乃至他的家人都會更安全。
“我不要。”
“啧。”
他那時,真是比我想象中倔的不要太多。氣得我在冰天雪裡錘了他一頓,而他連手都不肯擡一下,任由我在那裡按着他錘。
“你TM很煩,你知不知道!這時候你就不肯聽指令了?!”
他那時不是一般的狗,隻有那道指令他死活不肯去執行。而愚人衆的博士則是站在不遠處的屋檐下,看着這邊的“笑話”。
直到我錘他錘到沒力氣了,從他身上起來的時候,那博士還閑着沒事過來想拉我一把,隻是被我避開了。
“謝謝,我還沒殘廢到需要人扶的地步。”
“好吧。你也是挺無情的,我好歹也照顧了你一個月吧。”
那博士收回了手,無奈地舉了舉雙手,搞得好像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那我還要“好好”謝謝你,“照顧”了我一個月是吧。”
這研究狂,饞了我的體質多久了,我能不知道?沒在我身上亂搞實驗,八成是有人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