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雨那孩子,終究還是随了母親。”
絕雲間的某處仙家洞府外,兩名青年傍于池潭邊的樹下煮茶閑談,手戴扳指有着棕色鬓發的一人拿起茶盞小嘬着,而另一人聽聞此言則是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擺弄着耳邊短了一截的黑色長發,許久過後才回與青年一言:“帝君,請恕我直言。那女人非好人,并不是适合托付終身的良媒。”
青年聞言也不惱,而是淺笑道:“雖非良人,倘若心悅之,亦可往。”
“帝君……她要是還在這裡,肯定又要罵您是“戀愛腦”了。”
身披翠色華服的墨發青年沒好氣地吐槽,之後又再次回歸到那副悶悶不樂的惆怅摸樣。
“還是那麼不喜歡她嗎?”
“要不是她,我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樣子。要不是她攪得天翻地覆,就什麼事都沒有,都怪那女人……”
棕發青年不語,安靜地聽着他的埋怨,直到那人口中吐出像是尖刺般的“禁言”。
“要是她不存在就好了。”
這句“要是”仿若帶着魔性的咒語一般,讓那留着一頭墨色長發的青年不停地喃喃自語着:“要是沒有她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我和甘雨申鶴也不會因她逐漸離了心,我也不會因為她而老是心神不靈。都是因為她,要是她從一開始就存在就好了……都是她害的……”
棕發青年沉默,并沒有出言打算那人的自言自語。似乎心口處傳出了些許不适感,青年緘默着按着,最終吐露出了一句:“情不敢至深,唯恐大夢一場。終歸是,情深者不壽……”
而那人對此言而隻是搖頭歎氣道:“帝君,她并不愛你。她就是隻白眼狼而已。”
棕發青年苦笑不語,隻是伸出一指放于他額上。當金色的光芒亮起時,才逐漸打斷了墨發青年的聒噪。
“從一開始,我就知道她并不愛我。她真正愛着的人已然逝去,她本想一同遠去,隻是我一廂情願……不願她就此離去。”
當金色的光芒落下,那人便依着那繁長的青絲匐倒在了桌子上,陷入綿長的深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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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錯了,現在真是的屬于是,就算想哭都沒有眼淚,想哭都哭不出來。
上輩子的我,能面不改色得看完十分勁爆的爐鼎雙修官能小說,并和親友吐槽人類的XP是真的自由,居然能搞出來那麼多神奇且奇葩的設定來。
但真成了這類小說主角的我。現在,隻能再次刷新了我那渺小的認知與世界觀,整個人都處于“混沌未開”的恍惚失神狀态中。
雖然成功把人給帶回到了群玉閣,但這一路上我對外界任何事物都沒有了多大的反應。
我能感知到似乎有人在我面前交談着什麼,但腦子已經完全處于宕機放空狀态的我,也隻是擡眼看了眼似乎是在喊着我什麼的人,感覺好像都是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後,我又再次沒了任何回應。
“她大概是有些累了。我先送她回去了,之後我馬上回來工作。不好意思,這段時間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
“工作的事可以晚點。你先把她給照顧好了。”
“這是應該的,畢竟已經有了夫妻之實......”
“麻煩請不要在工作的場合秀恩愛,趕緊帶她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