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讓武裝介入一次,李季風就算是失職。
他打算靠内部解決。
“你叫喬史?”李季風看向喬史。
喬史:“是。”
李季風繼續确認:“有急性胃炎的人是你是吧?”
喬史:“是……?”
“那好,”李季風揚眉,往步樊的位置看去,“你,進去安撫實驗體。”
步樊摸了一把自己的耳朵:“什麼?”
喬史這才知道他剛才在問胃炎幹什麼,這是在挑選一個健康的omega獻祭啊。
“瘋了你,腦子有病吧!步樊是omega研究員,不是你的什麼試驗小老鼠!他有人權!”
“隻是臨時标記而已,既然是搞研究,就要随時做好為科研工作獻出自己一切的覺悟!”李季風居高臨下地看着步樊,“如果你不去,我就向上彙報你的工作情況。你的一切後果,将由你的家人為你承擔。”
李季風立刻向上申請:“你們不服我,我理解,所以等指令吧。”
五分鐘後,上面的批複傳下來了。
李季風微笑地将指令大約出來,甩在他們臉上:“拒絕執行的話,我将以叛國的理由申請機關逮捕你。”
喬史順手撕掉了那一張紙:“連自己國家的人都要迫害,你們不可能會赢的!”
“我沒有時間跟你耍嘴皮子,”李季風的alpha特征在他的兩個omega同事身上多大了體現。
步樊被他拽着胳膊往外走,喬史要攔,被李季風推倒在地。
“放開!我自己會走。”步樊不想和他有任何的肢體接觸,跌跌撞撞推推桑桑中,伴随着鐵門打開的聲音,步樊被粗暴的推了進去。
砰。
鐵門從外面鎖上了。
空氣中全都是信息素的味道,步樊有些眩暈,跌坐在門口,手腳發軟。
咕嘟。
咕嘟。
後頸上的腺體在跳動,與不遠處易感期alpha的呼吸節奏一緻。
alpha易感期亂飛的信息素把步樊包裹的嚴嚴實實,讓他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滾燙了。
“步……樊……”
房間裡另一個人的聲音念着他的名字,讓步樊心驚。
他望過去。
自從步樊被關進來以後,alpha就不再暴躁了。
血從alpha的手臂上流淌下來,他閉着眼睛靠坐在牆下,渾身汗淋淋的:“抑……制……劑。”
步樊看着那觸目驚心的血,流淌在健壯的小臂上,勾勒出肌肉的輪廓,又是心頭一震,兩眼發熱。
對敵國戰俘alpha那種扭曲的感情又一次慢慢地爬了上來,可是,對方好像不需要他。
假性易感期的alpha可以通過臨時标記任何未被标記的omega獲得安撫,而且大多數情況下是不受alpha和在場omega意志所控制的。
哪怕是一對互相厭惡的alpha和omega,處在他們這個情況下,可能也會選擇标記。
“抑……制……劑……”
這個alpha的信息素太過強悍了,步樊渾身發軟,走不過去,也說不出話。
omega信息素抑制劑在口袋裡,現在alpha甯可弄傷自己也不肯走過來,步樊隻能調整自己的呼吸,找回一些對身體的掌控。
然後向他走過去。
又過了三分鐘,alpha呼吸越來越痛苦,在那股陌生信息素的壓力下,步樊倚着牆慢慢走,他看到alpha身上又多了幾個傷口。
兇器是alpha從擔架床上搬下來的鐵片。
“……!”步樊不禁抽氣,看着也覺得疼了。
他快步走向擔架床邊靠牆而坐的受傷男人,似乎感覺到他的靠近,alpha渾身繃緊,拼命的阻止自己靠近步樊,“别過來。”說着,alpha就用鐵皮往自己的大腿上紮去。
步樊飛速上前阻止他:“别這樣!”
兩人肌膚剛剛接觸,alpha的另一隻手就扣上了步樊的後頸。
步樊重心不穩,需要找到支撐點,可選擇的地方要麼掉落了鐵片,要麼是對方的傷口。
無處下手時,他被托住了大腿坐到對方身上。
頭頂上方的呼吸粗重壓抑:“找死嗎?”
“你,你現在這樣,才叫找死。”步樊揪住他病号服淩亂的領口,盯着上面染了血痕的紐扣。
然後,對他低下了頭,把額頭虛虛抵在對方肩膀前:“你咬吧。”
覆在後頸上的手動了動,已經注射過抑制劑的腺體在那掌心下重新跳動起來,步樊也認命地閉了閉眼。
手裡的布料褶皺逾深,他隐隐有些期待。
被alpha咬脖子是什麼樣的感覺?
從各方文獻來看,理論上是會比自己安慰自己更爽的。
能……有多爽?
如果是徹底标記呢?
步樊微微擡頭,想要往上看,看對方的臉,看他的眼睛。
頭是要往上擡的,眼皮卻往下落。
步樊不敢看,内心渴望着一切,又羞愧着一切,他這樣扭曲的感情,對方一定不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