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殺了?”
通道裡跑出一大群黑衣,至少有五十人,提着搶,把綠衣武裝包圍在裡面。
綠方終于怕了,一時間,腹背受敵,槍口兩頭搖擺。
為首黑衣發令:“繳械!”
虛張聲勢的綠方連反抗都沒有,槍很快就被下了,他們被押在地上跪着,和包圍圈裡那群抱頭蹲下帶着手铐的犯人一樣。
港口聚集地的大燈照在他們身上,一個個狼狽不堪,先前多嚣張,現在多老實。
混亂暫時終止,世界安靜下來。
又一隊黑衣制服開道,夾道中走出來他們的頭領。
那人年輕俊朗,腿長且直,左手抱着個嬰兒,嬰兒閉着眼睛抱着個奶瓶,右手食指上挂了把︳微︳聲︳手︳槍:“進展如何?”
“樊哥。”
“樊哥!”
老闆們大氣不敢出:那是……
邊工作邊帶孩子的,13号調酒師。
瞬間,感覺手腳冰涼。
港口執勤人員偷偷看着閉眼喝奶的阿橙,冷酷報告:“還有旅客身份,準備在出入口核查。”
“樊哥,這些人都抓到了!”
“帶下去。”
“是!”
一個調酒師怎麼會是這些人的老大??
不!應該問,這些人的老大為什麼要去酒館當一個調酒師啊!!!
同伴腿腳發軟,要不是身邊有朋友互相依靠,早就跌坐到了地上。
老闆傻眼了,隻覺得那道目光在扼制自己的咽喉:“我們……”
可是那個被他們評價為第一極品omega的13号調酒師已經走了過來,臉上的笑容不夾帶一絲一毫的善意。
“幾位,晚上好,又見面了。”步樊抱着阿橙,站在他們面前,看着五個alpha擠在三張椅子的位置裡,像抱團害怕的麻雀。
不管這些人好不好,反正他的心情是很好的,步樊愉快地轉了一圈手裡的槍,阿橙身體微顫,抱着奶瓶打了一個嗝。
步樊臉色忽然變得有些難看。
寶貝這一嗝裡有胃中不完全消化的奶味,又酸又臭,好難聞。
被迫直面冷臉的那位老闆吓得不敢呼吸,求生欲使他肌肉自行強顔歡笑起來:“你……你好……哈哈……”
“五個超級偉哥加弋代理商,帶走。”步樊拍着阿橙的後背,又用小指挂住手槍,把阿橙的奶瓶拿走。
幾位黑衣上來把他們挨個撕開,一一拷上,“哎——”老闆們吱哇亂叫,“哎——!不是!不是這樣的啊!”
“是不是誤會啊!?”
“不是說好的,叔桐三不管嗎……”
萬向理事大樓。
“李君給他們保證,叔桐這關好過,是三不管,所以他們比較嚣張。現在桐下被荔江絆倒,顧不了我們,不如抓住機會,”江語已經處理好了那些人和貨,“馬上把這些燙手的山芋都要交給加弋?”
施恪危正有此意:“嗯,步樊在加弋呆過五年,讓他給你說一下加弋的風土人情。”
得知江語要去加弋出差,步樊一怔愣,心髒怦怦地跳。
因為他現在還不能去加弋,需要等這一場戰争結束以後,由施恪危出面幫他和加弋交涉,在檔案背景上“改頭換面”,徹底消除俢果的印記。
離開那天,步樊送江語登船:“我……”
“你放心,”江語打包票,“我會幫你打聽那個alpha的消息。”
步樊有些擔心:“如果真的打聽到了怎麼辦?”
“你葉公好龍啊?”江語無奈地搖頭,“我看你也挺喜歡他的,連孩子都生了。如果你們兩人都活着,再續前緣不是最好的嗎。”
步樊撇住臉:“我不敢見他……”
江語多少有點了解他,隻能作為一個旁觀者說兩句:“其實你根本不是害怕那些重逢後的假設問題,你隻是内心深處還藏有一份自我厭棄。越是渴望,越是覺得自己不配。”
“但你非常好,得他們來配你。”
步樊哽住:“不——”
“加弋公開的信息說,他們那群遇難的平民alpha和omega無人死亡,隻是目前任何信息都不能洩露,”江語看着遠處集結登船的部隊,“你的alpha肯定活着……退一萬步來說,就算他變了又怎麼樣?大不了你也把徹底标記清洗掉,回叔桐,或者回你爸那邊去。”
“以後好歹見一面吧,不能老是活在想象裡面,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