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又在附近四處找了一些有趣的地方玩了玩,慢慢地天色暗下來。
因為約好要去廣場看煙花,所以他們隻好繼續在附近四處走走。
夜晚被萬家燈火點亮,倒也别有一番風景。
平日裡沒什麼人的廣場,彼時人群圍繞,全都是來自五湖四海的人。
不僅有穿着玩偶服賣煙花的人,還有很多孩子在廣場開心的玩耍,更有一對又一對的小情侶牽着手在廣場上肆意撒狗糧。
看着一對又一對的小情侶從身旁走過,溫汀夏有些後悔,覺得自己還不如不來的好。
餘光落在晏殊清身上,對方的神色并沒有太大變化,顯得與這裡有些格格不入。
而在下一瞬,他反應過來。他有晏殊清,羨慕别人做什麼。
這人可以說是一個頂十個了。
想到這裡,沒忍住笑了一下。
晏殊清聽他笑,疑惑的轉過頭,“?”
溫汀夏搖搖頭,“沒事,就是覺得我們現在這樣也很不錯。”
晏殊清對上他含着柔意的雙眸,還沒開口,不知哪裡冒出來一個小女孩,手裡拿着一枝玫瑰花。
“哥哥,你要買花嗎?”
晏殊清聞言将目光落在她身上,小女孩穿着一件小裙子,紮着雙馬尾,臉圓圓的,很可愛。
雖然和他對視的時候眼裡有些懼怕,還是盡力保持微笑。
晏殊清蹲下身,打量他一番,眼中的情緒有些複雜,還是緩下來面容,溫聲開口:“你怎麼自己出來賣花?你媽媽呢?”
小女孩給他指了一個方向,“我媽媽在那裡,我、我想幫媽媽。”
見他沒有生氣的意思,小女孩索性直接大膽了一些,“哥哥,買一束吧。”
“我媽媽自己種的,很好看的。”
似乎是怕晏殊清不答應,她又去抓溫汀夏的手,“哥哥,你買也可以。”
溫汀夏還沒來得及回話,先傳來一婦女的聲音,“青兒,不可以這樣的。”
“兩位哥哥買不買是他們的自由,不可以這樣的。”
聽到自己媽媽的聲音,小女孩連忙放開溫汀夏和晏殊清,轉身跑進自己媽媽懷裡,失落地“哦”了一聲。
婦女抱好自己孩子,笑着向他們道歉,“不好意思,小孩子不懂事,打擾二位了。”
語畢,就要轉身離開。
豈料,晏殊清叫住了她,“您這裡有栀子花和蝴蝶蘭嗎?”
婦女愣了一下,意識到他想買花,連忙點頭,“有的。”
晏殊清從自己的大衣兜裡拿出來紙筆寫了一個地址,遞給她,開口解釋,“麻煩您明天幫我送到這個地址,謝謝。”
婦女接過他手裡的紙,心裡一暖,向他鞠了一躬,“好的,您放心,明天會把這些東西送到的。”
随即,溫汀夏同樣在這時開口,“有薔薇嗎?有的話麻煩給我來一束。”
這話一出,晏殊清和婦女皆是一愣。
婦女率先反應過來,連忙鞠躬,“有的有的。”
溫汀夏笑笑,“好的,擺脫也送到這個地址。”
“好的。”
婦女連連向他們道了好幾聲謝才離去。
晏殊清沒想到溫汀夏會要花,溫汀夏淡淡瞥了他一眼,擡起胳膊搭在他肩上,慢慢開口。
“别以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麼。”
家裡早就不缺花做的書簽了,晏殊清買花無非是想幫一幫那位女子罷了。
至于那些花後面到了家裡有什麼用,看晏殊清怎麼安排了。
對此,晏殊清的神色并沒有什麼變化,隻是伸手拉過人,低聲問他。
“那你說說我要用來做什麼?”
被他這麼一問,溫汀夏反而有些不知所措了,張了張嘴,硬是什麼都沒說出來。
晏殊清替他回答了這句話,“送你的。”
溫汀夏當即愣在原地,好半晌才反應過來,“給我的?”
晏殊清很認真地點點頭。
“給你的。”
饒是給溫汀夏一百個膽子,他都想不到這花居然是晏殊清送給他的,屬實讓他意外。
相比于他的驚訝,晏殊清表現的很平淡,擡手拂去不知什麼時候落在他發間的彩帶。
淡淡道:“不是跨年嗎?總要給你一些新年禮物。”
盡管他一開始要送的根本不是這個。
良久後,溫汀夏才從巨大的震驚中回過一點神,左右看看,這才發現不知不覺間他們早就被擠到了廣場的邊緣。
擠滿人的廣場中,已經開始那場早已開始宣傳的煙花表演。
絢爛的煙花在空中炸開照亮整片夜空,周圍響起鼎沸的人聲淹沒了他原本要說的話。
緊接着,新年倒計時的聲音響起,更加淹沒了他的聲音。
索性他不說了,伸手抱住晏殊清,踮起腳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這次,晏殊清勉強聽到他的聲音。
“新的一年,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晏殊清用熱烈的吻給了他這句話的答案。
不知是他的話勾起了晏殊清的火,還是受了周圍氣氛的影響。他二人回到家,被勾起的火依舊難以平複。
溫汀夏完全就是被晏殊清按在卧室的門上親,對方的吻很兇且夾雜着占有欲,不由讓他有些腿軟,好在晏殊清一手撈着他的腰才沒滑下去。
此時稱得上幹柴烈火的兩個男人緊密的貼在一起,某些地方的變化自然都能感知到。
眼看事情越來越不受控制,晏殊清拉回一些理智,不情不願地結束這個吻。
聲音有些啞,“我去浴室……”
誰知,溫汀夏拉住他沒讓他走,隻聽他小聲道:“不用,可以給的。”
晏殊清僵住了。
他又不知死活地添了把火,“是你,都可以的。”
半晌後,晏殊清終于有所動作,他的眼眶都是紅的。
聲音已經啞得不是樣子,“你會後悔嗎?”
溫汀夏笑了,好像在笑他問的什麼傻問題,堅定地搖搖頭,“不會。”
他抓着晏殊清的手落在自己心口,後者感受到了他劇烈的心跳聲。
“是你,就不會後悔。”
回應他的,是晏殊清瘋狂熱烈的吻。
随着身體一空,他被晏殊清抱起來,隐約被放到柔軟的被子上,慢慢被他奪走理智。
屋内的氣氛逐漸暧昧下來,窗外飄下潔白的雪花,悄悄掩蓋一切痕迹,就像瑞雪兆豐年,他們會在“新生”後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