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醉酒的許猶春不僅粘人,還異常主動。
未等雪時移動身子,許猶春就主動雙手微微用力。出乎他預料的是,許猶春竟能不費吹灰之力将雪時扯近。
雪時唇角含笑,雙臂撐在許猶春兩側,從外人來看,像是将他完完全全圈進了自己的懷裡。
誰曾想他兩隻腳竟然拌在了一起,身子頓時失去了平衡倒在了秋千上。
這下好了,雪時就這麼和許猶春共用了一個秋千。雪時無奈,卻在聽到許猶春下意識輕啧出聲後,急忙調整了下姿勢。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許猶春整個人放在自己的雙腿上。
醉後的許猶春更是大膽,直接雙手環住雪時的脖頸,使自己能夠輕松埋進他溫暖安心的懷抱,試圖将全身的力氣放在雪時的身上。
此刻的許猶春就像個松鼠,受了傷後便隻想躲進自己安全的小屋,不想去動也不想去思考,就這麼安安靜靜的枕着自己的大尾巴睡覺。
隻是有些好笑,在許猶春這裡,雪時是他柔軟的大尾巴。
雪時不過是在幾秒内繃緊了身子,随後便盡力小口喘着粗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這樣才能讓許猶春抱的舒服些。
他小心翼翼地抽出了一隻手,随後像哄睡小孩般溫柔拍打着許猶春的後背。
原以為,在這安靜的月色下,許猶春會借着酒意陷入昏睡,雪時卻未料到,等到一切看似平靜後,小聲的啜泣聲忽的從他懷中傳來,随即是感到胸口處的一陣濕潤感。
“蠢蠢?”
雪時向來受不住許猶春的撒嬌,更别提哭泣了。他瞬間慌了神,在外人看來從容不迫的銀河旅行家,此刻雙手都不知道該往哪放,雙眸緊緊盯住許猶春。
“雪時,我、我其實不想哭的,但我還是忍不住...我以為喝了酒就能防止,可是沒有用...”
許猶春将臉死死埋進雪時的懷中,雙手也緊攥着他的衣服不放,耳朵因哭得厲害都泛起紅來。
雪時眼眸一暗,低頭與許猶春緊緊相靠。
他自是知道的,在他看到許猶春故意躲着他們想要再次藏起來的時候,他就猜到了。
畢竟無論何時何地,隻要許猶春在那裡,雪時的一切都會牽挂在他的身上。
更何況他一向都知道,許猶春這人就怕在外人面前表現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因此他最擅長的,除了隐藏情緒,就是躲貓貓。
可惜,雪時最擅長的,就是找到他——
其實曾經他也不擅長,隻是和許猶春待得久了,他早已了解了許猶春的一切。
更何況,他曾在那偌大的極寒之地,找了他整整四個月。
也曾在斯諾星那個号稱全星系最危險的雨林裡,冒着暴雨找了三天三夜,将昏迷不醒的許猶春安全帶了回去。
......
在雪時面前,許猶春早已無法再向往常一樣藏匿自己,他也不願、也不想看到許猶春隐藏自己。
他想要的,是看到最真實的許猶春,他愛着的,也是最真實的許猶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