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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上你中文 > 強取豪奪後他失憶了 > 第1章 獻降

第1章 獻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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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撿起錦囊,重新把三縷發絲裝好,戴回脖子上。

陳襄坐下來,倒了杯水問她:“叫什麼名字?”

她看他一會兒,嘴唇緊閉,默默搖頭。

陳襄觑着她,“你可以說話。”

她還是不開口,卻擡手就着陳襄倒出的水在桌上寫下兩個字,沈窗。

陳襄不由得看了看旁邊的窗扇,窗扇緊閉,但他記得,外頭是一株臘梅,已經打了花苞,過兩日就能開花。

陳襄看了她一會兒,從懷裡摸出一個冷透了的面餅,還有一隻桔子。

桔子橙黃,比沈窗穿着的華服還亮眼。

“給你的。”陳襄把桔子遞給她。

沈窗毫不客氣剝了桔子來吃,她吃得快,好似這個男人要跟她搶,可陳襄沒有,他隻是看着她,看她吃得很快,不見狼吞虎咽,隻是腮幫微鼓。

天下災荒連年,這桔子是稀罕物。

她幾口吃完了,沒給他留一瓣兒。

進了皇宮,其餘人都去搶金銀财寶,他卻撿了一個桔子,這身衣裳也不是從死人身上扒的,是挂在尚衣局的新衣,是他繞了些路去取的。

沈窗吃完了,重新回到角落,她像一隻闖入狼群的狐狸,通體雪白,一瞬不瞬看着他,眼眸清透無害,深藏着防備和警惕。

陳襄看着她的臉,“你過來。”

沈窗走過去,一直走到他身邊很近處,陳襄又看了她的錦囊一眼,轉向她的發髻,擡手飛快,捉出了裡頭的銳物。

銳物是一支磨成尖刺的木錐,木錐通體烏黑,光滑發亮,因被人握在手裡長期把玩,鋒銳堪比一支箭镞。

沈窗詫異望向他。

“你比我想的聰明。”陳襄對她說,“明日是你最好的機會,你若能把握住,引得傅钺注意,日後連我也要對你俯首跪拜。”

沈窗不明白,陳襄也不解釋,他沒再多看她一眼,帶她穿過軍營,到了宮牆下。

晉朝皇室的男人們立在皇宮下,女人被隔開站在他們不遠處。

陳襄将沈窗放進女人堆裡,自己則去了前頭,與晉朝的文武大臣站在一起。

東風吹拂,刺人臉龐,站了不一會兒,黑壓壓一片軍隊自青龍大街緩緩移來。

是黑甲黑服的龍武軍,他們高舉長槍,步伐一緻,鋪滿長街,看不見盡頭。

到得皇宮下,武侍分列,讓出正中的傅氏新帝傅尚。

傅尚年近五旬,須發半白,眼神溫和嘴角含笑。

他看着城防軍各将領,“趙氏一族魚肉百姓,衆将軍今日所為可謂義比海深,省去了我朔軍男兒許多無謂的犧牲,然而趙氏一族不除,天下難安,還請諸位親滅賊黨,祭我大朔勇士英靈。”

陳襄聽得他這番大義凜然的話,明白他隻是要他們的投名狀。

早先便聽說傅尚疑心重,看來傳聞非虛。

趙晉舊臣猶疑之際,陳襄率先站出去,朝傅尚一跪,大呼萬歲,繼而拔劍朝舊主而去。

晉帝老态龍鐘,拖着一身肥肉,被陳襄一劍刺穿肚皮,鮮血滾流,陳襄還覺不夠,握劍橫切開他的肚皮,裡頭髒腑黃油流了一地。

趙氏子女皆尖叫号哭。

陳襄開了頭,其餘人也都争先恐後拿舊主開刀。

一時間,場上血流遍地,姓趙的男子接二連三倒下。

傅尚看着趙家的男兒一個個死透,笑意更加溫和了,晉帝荒淫無度,兒女數也數不清,眼下卻沒有一個救得了他的。他不一樣,他有三個兒子,一個能文,一個能武,第三個年紀小,性子純粹,都是他的好兒子。

傅尚轉向那些女子,她們看他的眼神淬毒,他的笑意冷了片刻,随手指着她們,側首道:“這些,都給二郎吧。”

傅尚的語氣如同春日賞花,輕松悠閑。

站在屍首中間的陳襄卻寒了一陣。他看向一直不敢對視的男人,龍武軍主帥,傅家二郎,傅璋。

其人比他想的年輕許多。

傅璋身姿挺拔若山,面容冷峻覆雪,應了是,目光掃過那些女子,看向了他。

那冰涼目光下,陳襄撐不住一瞬,快速轉開,瞥見沈窗混在人群中,垂着頭,看不清臉。

陳襄想讓她擡頭,讓别的人看見她,即便不是傅钺,傅家哪個都好,不要傅璋。

可她沒有,她自始至終不動如山,仿佛安之若素。

一切都于事無補,陳襄不再多看她一眼。

因他表現突出,新皇下令入宮,叫上他随侍左右。

新主入宮,衆人皆跪伏以送,屍首橫七豎八,很快被拖了下去,隻留滿地赤紅。

龍武軍也随軍進了宮,接了整座皇宮的防衛。

偌大廣場中央,隻有十幾個女子還立着,她們或瑟瑟發抖,淚眼朦胧,或目眦欲裂,恨意沖天。

沈窗站在其間,垂着頭,絲毫不顯得矚目。

-

宮門再開時,傅璋一人打馬從宮裡跑出來,後頭親衛跟着跑,吃了一嘴塵土。

看守的人面面相觑,十八名女子,個個姿容不凡,環肥燕瘦不一而足,他連看也不看一眼。

等到夜色降臨,寒霜落下,幾位妃子冷得抱在一處取暖,沈窗也撐不住坐在了地上。

唯有一名年輕的公主還立着,她冷得發抖,眉眼清冷含霜,卻透着些英氣,沈窗聽得有人喚她玉頤。

就在衆人冷得失去知覺時,終于有人從黑暗裡破出,勒停馬兒,揚聲朝她們這方喊:“把人帶走。”

獻降的女子們被催着跟上那人來到一處府邸。

府邸門楣高聳,縱使寒冬之時,府内蕭條,然亭台假山星羅棋布,也可窺見曾經的富貴。

進了這府邸七日日,主人家也沒來看一眼。

她們被關在一起,公主們抱怨沒有炭盆,有人給了暖爐,寵妃們嫌吃食太差,又有了精美的菜肴。

日子好像還過得去,偶爾想得父兄和先皇的死,她們也哀歎幾句,想到前路茫然,常暗自垂淚。

有人注意到沈窗這個身份不明的,問她名姓和身份,她隻搖頭不答。

好像她是個啞巴。

那位公主趙玉頤卻很忌憚她,隻趁她睡着時與另外幾位公主低聲說話,沈窗偶爾聽見也無心探究,她們便也把她當不存在。

被傅璋召見是五日後。

她們被帶到一處寬闊正廳。傅璋在廳裡等着,他身上穿着铠甲,倚在圈椅裡,一手支着額頭,一手提着一條馬鞭。

房中侍衛成排,卻沒有絲毫聲響,傅璋忽然丢下馬鞭,幾個女子吓得一抖。

傅璋旁邊立着一個襕袍少年,輕輕咳了一聲,傅璋才發話:“不想留下的,站出來。”

聽得這話,沈窗望了他一眼,他姿勢未變,神态冷冽,看似百無聊賴,目光卻沒有落在她們身上。

沈窗莫名有些不安。

有幾名女子站了出去,沈窗知道她們都是前朝皇帝的寵妃,聽她們談話,家裡的地位不低,傅氏入主上京很順利,沒有動前朝舊臣,她們若出去,即刻就能回家。

想到回家,沈窗有些動容,但她沒有站出去。

她的至親都死了,家鄉路遠,天下亂局未定,天寒地凍,憑她現在是回不去的。

這片刻,站出去了半數的人。

“還有麼?”傅璋語聲平淡,仿佛是個仁慈的人。

那時沈窗還不知道,這話是傅璋的最後通牒,雖然是否站出去區别不大。

無人應聲,傅璋站了起來:“想走的,充作官妓。留下的,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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