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強取豪奪後他失憶了 > 第4章 近侍

第4章 近侍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傅璋和項豈進了門,便取出地圖來看,他們由始至終沒有看沈窗一眼。

沈窗維持平常,解了手上手絹,血剛止住,傷口還是刺痛。

她捏緊手心,垂首進去,照例将墨和硯台擺好,放在昨日一樣的地方磨墨。

傅璋和項豈在看一幅地圖,沈窗默默磨了許久沒動彈,她的腦袋燒得迷糊,隻記得磨墨這回事。

傅璋要用磨了,項豈走來将硯台拿了過去。

沈窗已然眩暈得站立不穩,一隻手暗暗撐着桌案才不至于倒下。

那頭傅璋提筆蘸墨,寫下一個伏字,寫完看見整個字的側鋒帶了鮮紅色。

那紅色不與墨相容,也幹得很慢,流動着,滲進紙裡,洇開一片赤色。

傅璋看向沈窗。

她拿着墨塊的手握得緊,指縫裡滲出血迹,他向上看去,才發現她的臉頰通紅,一邊臉上的紅腫未褪盡,隐約可看出指印。

比指印更明顯的是她的眼睛。

今晚她的眼太亮了,高熱蒸騰出她眼裡的水,亮汪汪的清泉起了一層霧氣,萦繞在清泉上,也飄拂進看的人心裡。

傅璋今日才發現她有多美。

但他隻看了這一眼便垂下眼眸,默了片刻問:“誰做的?”

沈窗不防被他看見,她動作遲緩,躲也不及,想說她不小心摔的,開口隻吐出一口熱氣。

沒得到回答,傅璋擡頭看她,平日她不敢看他一眼,也不會任他打量,今日她病了,反應遲鈍,好似不設防。

傅璋看了她許久,久到項豈也察覺不對勁,順着他的目光看去,心裡也驚了一瞬。

她的嘴唇豔若點朱,額頭恰時流下一滴汗水,順着頸側流進了衣襟。

項豈前兩次見到的沈窗,看起來是美得出塵,但她沉默防備,沒有多少吸引力,今日終于還是做出這樣魅惑的樣子,項豈看了一眼,很快别開頭當沒看見。

先前遇到此等刻意勾引的,他們二爺立刻便會處置,他多看一眼都容易生出憐憫。

沈窗終于發現傅璋神情不對,捏緊了手指,一陣天旋地轉,她撐住了桌案。

“民女,身體不适,先告退了。”她艱難說完,不等傅璋回應便往門口走去。

她病得厲害,用盡全力也隻是一步一挪,身後的人沒發話,她一直走到門口。

她難以支撐,扶上門框,留下一隻血色手印。

很是刺眼。

傅璋又問了一遍:“誰做的?”

項豈知道他們家爺問第二遍時,聽問的人通常活不久了,他立即準備去把人拿回來,走到半途,傅璋止住他,“去把封徹叫來。”

項豈頓了片刻,快步離去,與沈窗擦肩而過時,帶起的風很輕,卻好似把她吹倒,她偏了偏身子,靠着門框滑落在地。

-

沈窗失去意識前,傅璋的臉出現在近前,她拼盡力氣想起身,身體重如灌鉛,動彈不得。

傅璋來拉她的血手,好似火星落在她身上,她已經快要暈過去,卻使出些力,掙開了他的手。

血迹沾上袖口,傅璋動了動眉頭,地上的人已經徹底暈死過去。

傅璋無端想起小的時候降服的那匹烈馬。

朔方多好馬,他四歲學騎馬,一開始便用的成年大馬。

那時父親對他和傅钺開玩笑,說誰降服新進的那一批烈馬,它們就歸誰。

那時他四歲,大哥傅钺才七歲,傅钺直言做不到此事。

可他做到了,他讓近侍把其餘三匹馬全殺了,剩下的一匹自然跪服。

傅璋看着地上的女子,他已經當着她的面殺了其餘的女人,她竟還不真心臣服。

先前知道她是陳襄送來的人,直覺她可堪利用,便留下了她的命。衛子犀知道此事,也覺她有價值,還叮囑他多關注些她。

這些天傅璋忙于收拾趙晉殘部,忙得不可開交,對沈窗的關注僅限于她還沒死,還沒逃跑。

現在,傅璋忽然對她産生了一絲好奇,她這樣的女人,要如何才能收服,為他所用。

封徹趕到時,傅璋讓他把人先送到觀瀾院去,請個大夫來醫治,最後下令徹查她的傷怎麼來的。

-

今日難得出了太陽,傅璋沒有出門,在觀瀾院主屋檐下擺了茶案,他坐在外頭飲茶曬太陽。

屋内的人昏睡到日上三竿才醒來,起了動靜後,她片刻便走了出來。

沈窗走出門便僵住了,她走過來行禮,傅璋不發話。

沈窗屈膝行禮道:“昨日我失禮了,請二爺見諒,我已經大好了,書房還亂着,我這就去收拾。”

傅璋端着茶盞,在陽光下打量,聞言隻擡了擡下巴。

沈窗便轉身往外走,她的病顯然還沒有好轉,她腳步虛浮,又急着離開,顯得有些跌跌撞撞。

傅璋追着她的背影,不出意料地看見她定在月洞門走不動了。

門外不遠處,春回跪在地上。她的一側面頰紅腫,左手緊緊握着右手手腕,而右手手掌赫然穿着一根指粗鐵錐。

鐵錐閃着寒光,嵌在她的掌心,鮮血順着錐尖滴落,在地上積了一灘赤紅。

沈窗定了片刻,轉身走了回來。

傅璋看着她走近,好奇她會如何報答他為她出氣。

沈窗卻毫無喜色,隻垂首道:“多謝二爺為我做主。”

傅璋放下茶盞,觑着她。

沈窗頓了頓,聲音低了些,“已經足夠了。”

“什麼意思?”傅璋是真不懂她的意思。

“别讓她跪了,讓大夫來,給她治治手。”沈窗說得不平穩,似是很怕他,連提這樣的要求也不敢。

傅璋往日是喜歡别人怕他的,可眼下他分明是為她出氣做好事,怎麼她還怕他,怕也就算了,竟然還為欺負自己的人求情。

傅璋不喜這樣的人,他對她的作用起了懷疑,但仍平淡問:“行,然後呢?”

沈窗怔了片刻,兩片細眉凝了凝,将頭垂下,細聲道:“二爺還要如何呢?”

傅璋也說不清要如何,先前獻降而來的女人,個個使出渾身解數讨他歡心,雖不是立刻寬衣解帶送到他手裡,至少每個都帶着讨好的笑。

他不喜歡,全殺了,可眼前這個,明知自己仰仗他才能在這府裡活着,卻連個笑臉也沒給過他,他好像也不喜歡。

傅璋冷了眼:“我看你很機靈,這個時候怎麼如此愚鈍。”

沈窗默了片刻,将頭伏得更低道:“願為二爺效犬馬之勞。”

傅璋掀起眼皮看她,她的身形算高挑的,但太瘦了,穿着不合身的衣裳,風吹來裙擺搖搖晃晃,仿佛要把她裹走。

當牛做馬,就這?

這就是傅璋不喜歡女人的原因,弱小無用,還不識時務。

傅璋有些不悅,慢飲了一口茶才按下。

傅璋再開口聲線沉了不少:“那便做近侍吧。”

沈窗終于擡頭看向他。

她看得有些愣怔,傅璋忽然覺得臉頰的陽光有些發熱。

“不會?”傅璋問。

沈窗顯然僵住了,傅璋知道别人大多畏懼自己,但他不知自己的一句話也能吓得人說不出話。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