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璋看着沈窗專注仰視自己的神情，火氣騰一下蓬得老高。

她方才兩句話毀了他多日籌謀，竟還一副無知無辜的模樣。

傅璋恨不得将她捆了，細數給她聽，他在她身上費了多少心思。

從一開始他提到陳襄把她獻出去是懦夫所為，這女人便是一副維護的态度，她說陳襄亡國之将，為求自保，沒有錯處。

那時他生了殺心，她立刻又說些讨好的話，他硬是壓下殺意，讓衛子犀來給個交代。

衛子犀說他操之過急，勸他先在她面前展示自己的魅力，讓她放下戒心。

為了大局，傅璋照做了，他親自帶她去城外大營，對她說一些籠絡人心的話。

那些話，傅璋隻對自己的心腹說過，好在她也聽進去了，說要盡心竭力侍奉。

她做得确實不錯，用心又細心，隻不過他覺得她的用處不在此，又不喜女人太過親近，對她從未有過要求。

如今民生凋敝，糧草不足，他放了幾個前朝妃子回家，從那批前朝舊臣裡搜刮出一批糧食。

為了籠絡她，他将那些本該給龍武軍的糧食擠出一些，分給了城外的流民。

他滿足了她提出的唯一要求，以為她終于要死心塌地臣服。

不想她一跪三叩，歌功頌德一番，卻說重用前朝舊臣的之舉是千古明君所為。

他費心拉攏卻試探出她對重用陳襄等人的支持。

他這次不想殺她了，他想棄置她。

不想她終于得了趙玉頤的信任，在趙玉頤的蒙騙下，替她向府外傳遞信物。

傅璋親自部署監看，無意發現陳襄所領城防軍也在注意她。

今日沈窗再出府，陳襄便摸去了藥房。

他以為鏟除陳襄的機會終于到了，不想這愚蠢的女人絲毫不會察言觀色，非但沒有順着他的意思，竟然還為那亡國公主說起了好話。

傅璋确實動了殺心。

傅璋細細看過她的臉龐，現在，他隻需要動一隻手，便能掐死她，讓她徹底不能再呼吸，她的眼眸會徹底閉上，嘴唇也不能開口再說話。

不，他不甘心。

他少時便能收服千軍萬馬，但凡見過他征戰的兒郎，沒有不折服的，連最善謀算人心的衛子犀也死心塌地臣服，他怎會搞不定這弱小無知的女人？

傅璋不想讓她就這樣死。

她不是總離他遠遠的，不是總維持高傲端莊麼，他今日就要讓她看看，一個真正的女婢，究竟該做些什麼。

傅璋壓着滿腔灼熱，微擡起雙臂，朝着沈窗道：“更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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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此令，傅璋以為沈窗必是不情願的。

不想沈窗隻是眨了下眼，便朝他走近一步，擡起手來。

隻不過她還是在碰到他的玉帶前止住了。

傅璋對此沒有不耐，反而有些意興高漲。

他想看到她失去鎮定，慌亂無措的樣子。

“不會？”傅璋睨視着沈窗問。

“會。”沈窗仰頭快速回答，五指曲張了一下，沒有立刻動作。

傅璋分明看到了她眼底的躲閃，将手臂撐得更開，胸膛挺得更直。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失态，他便能名正言順小施懲戒。

不料沈窗沒有猶豫，張開雙臂環上了他的腰。

傅璋的腰看起來窄，實際是厚實的，沈窗雙臂環上他的腰，堪堪能在後頭摸到他的帶扣。

她的手臂不夠長，想拉開距離，但又因夠不着帶鈎而收緊，傅璋隻覺她的雙臂緊緊貼着他，在他的腰間磨蹭。

“不會從後頭去解麼？”傅璋身軀繃緊，終于受不了。

沈窗好似也才反應過來，略有懊惱，她繞到傅璋背後，略摸索了一下便解開了玉帶。

之後便順暢了。

傅璋睨視着沈窗解下他的外衣，薄絲襖，中衣，最後僅剩下貼身的裡衣。

傅璋覺得已經可以了，沈窗從衣架處走回來，徑直摸上裡衣的衣帶。

傅璋想叫停，但又覺由他叫停不合适。

自他四歲以來，便沒有女婢近身伺候過，他不習慣，但要懲治這個女人，他必須做得徹底一些。

傅璋周身肌肉緊繃着，擡手配合沈窗，她解開他的衣帶，牽開衣襟，結實的胸膛便半露出來。

傅璋的胸膛線條飽滿有力，沈窗視若無睹，走到他身後，擡手卸下衣領。

傅璋十足配合，沈窗的指尖還是碰到了他的肩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