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的文真的是摸魚寫的,準确來說原本是隻打算走心不走腎!可是為啥會收到和當初同樣是第一次做cp向視頻的《發如雪》那樣的認可,不是凡爾賽,是真的疑惑,也許是當局者迷的道理吧……
好吧,既然這車頭已經開出去了,多說無益,把後續補上!休假就要有休假的專享福利對吧!
廢話到此為止,手動分割線)
回應她的,除了節奏如鼓的心跳聲與呼吸聲,屋裡一片寂靜。
程蔓等了好一會,按着他的胸膛擡眼望去,對方還是沒有多餘的動靜。
就像當初把他從路邊拖回酒店房間裡一樣,一開始在門口便瘋狂地放飛自我,最後全身上下隻剩一條褲衩,在她滿是驚愕和疑惑的眼神注視下拐進了衛生間,翻到浴缸裡呼呼大睡。
或是在黃家屯那張布滿星光的熱炕頭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閑扯着,在吃飯的老話題上沒聽到滿意的回答,自己先倒在了枕頭上,随後不知不覺已經睡着了。
盡管為他擦鼻血時有點像照顧孩子的味道,可是那一晚确實像和孩子一樣同床共眠,安逸無憂,讓人甚至忘了這其實是個即将而立之年的男人。
幾天的相處下來,從對事業和感情的态度看,他不過是想凡事簡單化一點,不願意過多涉足這個充滿了陷阱和危機的世界。
她沒有說錯,他不笨,也不蠢,就是懶,懶得去接觸不屬于少年單純與善良的一切事物。
他喜歡美好的東西,例如鋼琴、滑雪這樣能淨化心靈、釋放天性的富家專屬娛樂項目。
但是又能放下身份,去夜店、超市甚至殡儀館糊口混飯,很多時候隻是活在自己的世界裡罷了。
然而突然有一個人闖入了這片淨土,帶來了不一樣的氣息,他有驚慌,也有茫然,還不知道如何處理共處的現狀。
多年來,他的身邊隻有東叔和黃毛,但是一個隻能背後指揮協助事業,一個隻能做小弟打雜跑腿,唯一的兩次戀愛也是草草了事,沒有人真正走進他的内心,和他一起坐下來認真談過真心話,更不會成為他想要的“共同成長的小夥伴”“良師益友”,這也許就是他這麼長時間來在各方面均停滞不前的原因吧。
程蔓歎了口氣,坐直了身子,撥開眼前遮擋的垂發,一臉擔憂地看着他逐漸恢複平靜的身體,内心湧起了一股莫名的愧疚感。
他沒有害人之心,沒有攻擊性,也對自己好,懾于往日的氣場懂得保持距離。
可是她不想一直這樣,那天吃了一頓可以堪稱史上最拉扯的早餐,她不相信他沒聽懂自己各種程度的暗示,隻是他很清楚自己目前的狀況,确實沒有資格談感情,更不敢把她作為心裡的對象。
曾經對着衆股東吹出去要搞定自己的牛,也不過是不想被人看扁的逢場作戲。
鐵鍋炖上慘敗收場的對話還回響在耳邊,雖然現在可以證實了是一個局,她被當槍誤傷了他,可還是能感受到他内心的無助,對這些外人看來理所應當的标簽,一概收下,不争不拒,把“躺平”進行到底就是了,反正最後都是輸,還做無謂的掙紮有什麼意義呢?
孔令麒翻了個身背過去了,打斷了程蔓的走神。
擱在地毯的雙手突然注入勝負欲般攥緊了拳頭,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面對他這樣感到打雞血似的燃起了鬥志。
她不能讓他再在事業和感情上繼續走下坡路,他為自己已經做得夠多了,既然他的輸讓自己如此難受,而輸又恰好是自己讨厭的事之一,那就徹徹底底地幫一把,哪邊都不能輸。
明天的大戰是不可避免的了,那麼今晚為什麼不能把他的狀态調整好,讓他以一個全新的自己去面對那個高高在上的惡魔父親呢?
程蔓一拳砸在地毯上的聲音被吞沒在了厚厚的絨毛裡,借勢轉身,把側躺着的孔令麒猛地拽了回來,變盤腿為跪姿,雙手抱住他的臉,身子往前壓了下去。
偏偏這個時候,孔令麒醒了。
一睜眼看見程蔓滿眼兇狠地盯着自己,腦海中瞬間彈出炕頭被她突然靠近的恐懼畫面。
未醒的酒全部變成了一頭冷汗,緊張地抓住她的手腕:“你……你要幹嘛?!”
程蔓神秘地一笑:“别怕,小東西,不會把你殺了的。”
孔令麒被她的眼神盯着直發毛,以為她是記前面自己亂發脾氣的仇,趕緊條件反射地道歉:“程……不是……姐,我錯了,我不應該沖你發火,是我自己不争氣,我剛才是不是又斷片對你做了什麼?你說,我改,我馬上改!”
“那麼緊張幹嘛?别擔心,你沒斷片,也沒犯錯,隻是你這樣的狀态不适合去面對明天的戰鬥,所以我打算今晚換一個話題,你願意和我一起探讨一下嗎?”
“探讨?探讨什麼?我……我這是怎麼了,你還說我沒有斷片?!”
他終于注意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樣子了。
程蔓反應迅速,反扼住他想拉下衣服的手,略一使勁,就按在了地上。
“别動。又不是沒看過你精光的樣子。”
孔令麒都不敢看她的眼睛了:“往事就不提了好嗎……你也說過,這是一場大戰,現在這樣真的合适嗎?”
“那你覺得怎麼樣算合适的?”
“按照往常,你不應該是熬夜看合同,然後說一大堆我聽不懂的專業知識嗎?”
“這是在哪裡,看合同?你沒點眼力見?”
“不是……我現在這馬上要被搶走公司的落魄樣,沒有做這事的資格吧?”
程蔓臉霎時沉了下來,放開了他的手。
“你一直都是這樣嗎?做什麼事就開頭有激情,越到後面越掉鍊子?虎頭蛇尾的算什麼男人,怪不得你總是失敗!”
孔令麒懵了,邊整理衣服半撐着邊坐起來,想辯解,話卻說不出口。
程蔓側過臉,盯着他看了半天。
他實在頂不住了,又把頭低了下去。
“你什麼時候能學會向上看?”
“?”
“你站起來比誰都高,但是在别人眼裡的位置比誰都矮半頭,你心裡到底在怕什麼,硬氣一點很難嗎?”
“我知道你善良,對人親和,但這是待人,你做事必須和這個劃清界限。你拒絕要父母生活費的骨氣都去哪了,但凡拿出一半來面對,都不至于像現在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