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帶土臉上的神情像是被輕蔑浸透,鼻子裡嗤出一聲冷笑,薄唇扯出一道嘲諷的弧度,從牙縫裡擠出一句:“一個手速廢無論叫嚣着什麼,我都不會放在眼裡,畢竟隻是逞口舌之快的蝼蟻。”
宇智波璃神色冷峻,擡眸睨向對方,櫻唇輕啟,字字句句裹挾着寒霜與鋒芒,恰似淬了劇毒的利箭,直直刺向人心:“放在眼裡?呵,一個賢值僅二的蠢貨,竟也學人用上成語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就憑你,也就靠着當這跳梁小醜般的反派,才能在這世間留下點微末痕迹,讓人勉強記住。否則,以你這毫無特色、平庸又扁平的人設,就算沒有這些經曆與意外,安安分分在木葉生活,如今也不過就是個路人甲,在人群裡掀不起半點波瀾。”
少年啊不是,中年的臉紅勝過一切語言,好一番掏心掏肺的對話,成功讓對面的男人動了真感情:滔滔不絕的恨意。
不過,唇槍舌戰并未持續太久,畢竟戰場不是兒戲。很快,忍者聯軍如潮水般迅速彙聚于此,将這片戰火紛飛的區域重重包圍。
宇智波帶土見狀,嘴角勾起一抹癫狂又決絕的弧度,他的眼眸中,寫輪眼瘋狂轉動,周身查克拉肆意翻湧,随後悍然發動了尚不能完美控制的十尾。
十尾那龐大如山嶽的身軀矗立在大地上,揮動粗壯的觸手,都有巨石飛濺、塵土飛揚,所到之處,忍者聯軍的防線如紙糊般被輕易撕開,士兵們被強大的力量抛飛出去,發出痛苦的慘叫,哀嚎遍野,鮮血很快将大地染得通紅,殘肢斷臂散落一地,景象慘不忍睹。
雖不能穩定控制攻擊方向,威力卻和之前對戰穢土轉生的人柱力發動的尾獸玉不可同日而語。
更可怕的是,它催動的扡插之術密度極大,速度極快,普通忍者避無可避。
木遁,是大和,他們居然利用大和……混賬!宇智波璃望着戰場中央那熟悉的木遁術式,眼中滿是憤怒與震驚。她一邊抵擋着不斷從天空落下的攻擊,一邊分出影分身,在混亂的戰場上四處穿梭,試圖尋找大和的蹤迹。
漩渦鳴人接連發射螺旋手裡劍,攻擊十尾的觸手,體内的查克拉很快便被消耗殆盡。鳴人因此站立不穩,雙手撐地,喘着粗氣。
而敵方攻勢卻絲毫未減,十位的扡插之術如密集的雨點,以極高的密度不停落下,尖銳的利刃裹挾着死亡的氣息,朝着衆人呼嘯而來。
眼見鳴人無力抵擋,日向甯次來不及多想,不假思索地挺身而出,用自己的血肉之軀擋在鳴人身前。日向雛田同樣沒有退縮,義無反顧地沖到兄長面前,嬌小的身軀在這緻命的攻擊下顯得如此單薄,卻又如此堅定。
就在這生死一線的危急關頭,宇智波璃周身查克拉瘋狂湧動,額頭上青筋暴起,雙目之中駭人的血淚潸然而下。刹那間,磅礴的紫藤色查克拉再次拔地而起,凝聚成一尊巨大的、散發着威嚴氣息的人形,伸展的翅膀如同巨大的屏障,将鳴人、甯次、雛田這一串小葫蘆娃緊緊收攏在羽翼之下。
與此同時,宇智波璃的影分身曆經一番苦戰,終于找到了被敵人控制壓榨的大和。此刻的大和,虛弱地癱倒在地,面色慘白如紙,皮膚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整個人瘦骨嶙峋,像是被抽幹了所有生機。
随着大和被救出,那破壞力極強、如密集暴雨般不停落下的扡插之術,終于徹底停止。忍者聯軍得到來之不易的喘息機會,彼此交換着劫後餘生的慶幸目光。
“……呼……真是夠危險的,我就說,甯次你之前太累了,護額都掉了,還好沒毀容,要不這麼英俊的一張臉多可惜啊。”宇智波璃先是安撫地摸了摸雛田的頭發,然後笑着調侃甯次,汗水順着她的臉頰滑落,浸濕了衣衫,發絲淩亂地貼在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