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精不斷刺激着大腦，今夜情緒本就格外敏感的鳴人，眼眶一熱，淚水不受控制地湧出，很快浸濕了卡卡西那件不算單薄的外衣。

察覺到鳴人的異樣，卡卡西伸出手，溫柔地撫摸着鳴人的頭發，一下又一下，輕聲問道：“怎麼了，鳴人，是難受了嗎？要不要老師幫忙注入一點查克拉？”

金發小腦袋埋在卡卡西身前，輕輕搖了搖，喃喃道：“别離開我，卡卡西老師。”

卡卡西輕拍着鳴人的後背，動作就像鳴人小時候哄他睡覺那樣，聲音帶着酒後的慵懶，卻又透着一絲飄忽空靈：“這個啊，不論在哪裡，我和阿璃，都像水門老師和玖辛奈大人一樣，心永遠牽挂着鳴人，會一直祝福着鳴人一切順利……”

清晨第一縷陽光晃了晃不知何時滑落到地闆上的鳴人，他緩緩睜開眼睛，還有些宿醉的迷糊，下意識伸手碰了碰身旁的卡卡西，卻隻觸碰到一片冰冷。這才發現，卡卡西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不知何時來到鳴人身邊的凱，默默攬住他的肩膀，聲音低沉而有力：“不要難過，卡卡西累了，就讓他安靜地睡吧。”

木葉的七代目，被老師親口認證足以獨當一面的男人，指節因用力而泛白，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可喉嚨裡還是忍不住發出哽咽的聲音，淚水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