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以晏道:“尋楹。”
“夫君,我在。”李尋楹擡起頭來。
女子的青絲沒有約束地散在身後,眸光明亮,在燭火的映照下,她染着紅暈的臉越發嬌豔。
裴以晏走過去,在李尋楹的身邊坐下。
李尋楹抿了抿唇,顫着手去解裴以晏的衣帶。裴以晏将李尋楹的手握住,他道:“尋楹,看着我。”
李尋楹的眼睫顫了顫,下意識地看向裴以晏,她的一切就這樣在裴以晏的眼眸裡一覽無餘。
裴以晏道:“尋楹,應該如何做好裴府的少夫人,母親應該派人教過你?”
李尋楹不懂裴以晏此時為何說這個話,點了點頭。
裴以晏繼續道:“你會遵守的,對嗎?”
李尋楹炙熱的心仿佛被澆了冷水,她咬唇,再次點了點頭。
李尋楹被裴以晏放在床榻上,二人的衣裳掉落在床榻前。
帶着他溫度的吻落在她脖頸上,李尋楹覺得一切仿佛做夢般,汗珠滾落,讓人分不清是她的,還是裴以晏的。
真正進入時,李尋楹疼得受不了,她忍不住擡手抱住了裴以晏的肩膀,淚珠滾落。
當風雨停下,李尋楹的青絲被汗水打濕,她雙眼打架,忍不住睡了過去。
等李尋楹再次睜開眼睛,她的身體已經被清洗過了,裴以晏躺在她的身邊,閉着眼睛,還在睡着。
李尋楹側躺着,貪戀的目光落在裴以晏的身上。之前的事情還清晰地在眼前浮現,不是她的夢,她的手緩緩朝他的手靠近,與他十指相扣。
李尋楹的心裡滿是歡喜和甜蜜,她終于是他真正的妻子了。
……
第二日,裴大夫人院子裡的下人過來,将文蕊剩下的東西都拿到裴大夫人的院子裡去了。
裴大夫人本來就喜歡文蕊,雖然遺憾文蕊沒有成為裴以晏的妾室,但是讓文蕊陪在她的身邊,她的心裡也是樂意的。
隻是裴大夫人似乎還是有些懷疑文蕊沒留在裴以晏的院子,是她故意為之。她去見裴大夫人時,裴大夫人這幾日沒有給她好臉色。
裴以晏從倉奉回來後,她和裴以晏相處的日子似乎過得特别快。
時間流逝,這次的除夕李尋楹終于能夠和裴以晏一起度過了。
除夕夜,二房和長房的人一起守歲。
文蕊的身體已經好了,在裴大夫人的身邊伺候。李尋楹本來想幫襯裴大夫人,但是裴大夫人拉着文蕊的手不放,李尋楹隻好站遠了一些。
裴以晏問道:“在母親的身邊是否習慣?”
文蕊道:“多謝大公子關心,大夫人對奴婢很關照。”
李尋楹看着說話的裴以晏和文蕊,捏了捏手裡的帕子。
畢竟他在倉奉的時候,一直是文蕊陪着他,哪怕裴以晏不納文蕊為妾,他對文蕊的感情也是不同尋常的。
用完膳,大家就沒有什麼事情做了。
就這樣幹坐着也是無趣,難得裴以晏今年也在,裴二老爺趁機考察兒子和侄子的學識。裴以晏倒是無所謂,應對自如,他的才學是有目共睹的。
裴延敬卻隻差哀嚎了,裴二老爺是他的父親,他有幾斤幾兩,裴二老爺能不知道嗎?現在讓他當着一家人丢臉,他的臉皮還是不夠厚。
裴延敬将求救的目光看向裴二夫人,裴二夫人向來喜歡和裴大夫人鬥氣,現在她的兒子卻遠不如裴大夫人的兒子,她才不想理會讓她也跟着丢臉的裴延敬。
裴延敬:“……”
裴溪茹見親兄長太‘慘’,忍不住投向同情的目光,可惜她愛莫能助。
李尋楹坐在裴以晏的身邊,看見裴延敬的樣子,心裡也有些同情裴延敬。可是另一人是裴以晏。
裴以晏和裴以晏是兄弟,從小長大的環境相同,甚至因為裴以晏的父親已經去世,裴延敬得到的關愛更多。但是裴以晏卻如此優秀。
這麼優秀的人是她喜歡的人,她的夫君。
裴延敬道:“父親,我認輸,大哥的才學在我之上。”
技不如人,裴延敬幹脆大方承認。
此時裴延敬表情有些滑稽,裴二老爺和裴二夫人看着裴延敬,既覺得丢臉,又忍不住被裴延敬的表情逗笑了。
李尋楹見裴延敬一副誇張地受了極大的打擊的模樣,忍不住也彎了彎唇角。
李尋楹偏頭去看裴以晏。她喜歡的人,是如此的優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