幕齡剛開始聽到易沅描述玄夜城祈神儀式之時,就已經震驚到說不出話來,聽到她後來欲殺魔修,反而洗清自己的冤屈之事,更覺得夢中的自己太過愚笨,她怎麼當時沒有想到呢?
“無惡?當時并沒有無惡?我在夢中從未見過無惡。”幕齡在夢中從未見過,更沒有聽說過無惡這個魔修。
“那個男人并不是我們在魔界見到的無惡。但經曆是一樣的,和我在夢中看到的景象一模一樣,除了後面,我太害怕。”幕齡想起當時的自己,剛從魔界死裡逃生,出來便到了玄夜城,遇見了大師兄,以為找到了救星,沒想到大師兄見到是自己之後想要置之于死地,當時幕齡甚至不知道疼愛自己爹爹已經死了。
“根本沒想到那麼多,向大師兄解釋,他也不聽。”講到這裡,幕齡仿佛又回到了當時的場景,百口莫辯,根本沒人相信自己。
看到幕齡情緒低落,知道她是想起了當時的事情,但此時事關重大,易沅還是接着問道:“之後呢?”
幕齡眼看着要哭了出來,還是繼續說道:“之後那個男人拼死将我救下,無意中我又回到了魔界。”
易沅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放心,這次不會沒有人相信你了,還有我在呢。”
聽到易沅這樣說,幕齡隻覺得夢中的自己太過壓抑,委屈一下子全都湧上心頭,失聲痛哭起來。
幕齡要是這樣哭,一定會把她帶來的那兩個弟子招過來,但見幕齡這樣哭,一時之間手足無措,不知從何安慰,半天才憋出了一句,“别...别哭了。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幕齡哭了一陣兒,想起自己來到這裡的目的,怕耽誤大事,止住此刻的難過,說起剛剛沒說完的情況。
“現在系統也聯系不上,系統所說的夢境之中和我原先所掌握的未來也不一樣。現在我也不知道要相信哪一個了。”
“而且系統還說過,讓我忘了原來的故事,夢裡的那個故事才是真實發生的,但是現在故事的發展方向和它說的也發生了偏差。”
“我來到這裡,一是确認你還在,我現在真的不知道要怎麼辦,每次看到你都覺得事情能有轉機;另外也是想找到你,如今各個仙宗都已經知道今晚魔修攻入,而城内有個裡應外合之人,鬧得人心惶惶,不小心就會被打成勾結魔修的叛徒,沒有人想要擔此惡名,所以他們把事情全都推到了你身上。”
“現在玄夜城所有人都在找你,你要是再不出現,等魔修出現之時,就再也洗不清這惡名了。”
易沅聽到幕齡所說的這番話,心裡五味雜陳,她沒想到自己在幕齡心中如此重要,想到自己曾經想要引導幕齡向無根之人的方向思考,做實兩人都是無根之人的想法,這樣即便未來兩個人一拍兩散之時,她也不會将自己無根之人的身份說出去,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今日聽到幕齡所說,易沅隻覺得異常羞愧,是自己太過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現在準備怎麼辦?若是你現在回去,又是自投羅網。”
易沅在幕齡耳邊說出了自己的計劃。
“怎麼樣?”
幕齡想都沒想,直接開口,“時間緊迫,就按照你說的辦,我們快走吧!”
易沅道:“你在前面走,我跟在你後面。”
幕齡道:“好!”
易沅拿着避靈珠,隐身起來。
幕齡輕咳一聲,将必行必果叫了回來,吩咐道:“必行,必果,你們先回去,通報爹爹,就說發現了易沅的蹤迹。”
“是,師姐。”兩人聽到幕齡所說,二話不說,回去通報。
易沅這才從身後出現,“他們連問都不問。一直是這樣嗎?”
幕齡回道:“他們是今年剛入門的弟子,貧苦人家出生,什麼都不懂,還有些呆呆傻傻。”
“他們不會懷疑咱們,快走吧!等魔修真來了,你更是難解釋。”
易沅拿起避靈珠,隐身後跟上幕齡,正要劃開左手手掌時,發現不知何時手上出現了一個疤痕。現在也無暇去細想,手執疾風符,跟着幕齡一路回到了玄夜城。
兩人一路飛馳,直奔逍遙殿所在的院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