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操作下來把劉波累的夠嗆,癱坐在潮濕的地面上直喘氣。
麻的!他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尋思,尋到了他眼前,一大早上的吓死個人。
說來也巧,天是忽然亮的。
像是最後一片遮擋的雲彩,完成了它的使命,迫不及待的就消失了蹤影,讓太陽露出了真容,漫天的暖陽穿破灰沉的天空,直達大地的每一個角落,瞬間驅散滞留的水霧。
這束第一縷光就穿過劉波的肩甲,落在了那人的臉上。
等看清了地上那人的臉,劉波急速的喘息停了幾秒,下一刻又發出難耐的咳嗽聲。
“咳咳咳……”
他伸手捂住震痛的胸腔,不可置信的将臉貼近地上的人,簡直難以掩飾心中的驚駭。
還真是他!
——邵玉銘。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着“冤家路窄”。
釣個魚還能救起十年不見的老相好,這他麻的這不是緣分是什麼!
重逢總是來的猝不及防。
在把人繼續丢水裡,還是把人直接擱地上,兩者之間思慮再三,劉波還是選擇了把人扛回家裡。
丢水裡,死了,他是謀殺。
丢地上,死了,他是故意殺人。
想想家裡這會兒估計正睡的流口水的兒子,劉波磨了磨牙,堅定的選擇了做一個樂于助人的好人。
麻的,這年頭什麼時候“救人”也變成燙手山芋了!
一邊罵,劉波一邊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比他高壯不少的邵玉銘搬進車裡,放在放倒座位的副駕駛位上。
“簡直了!你是吃牛犢子長大的嗎,這麼勁!”
“可累死你爹了!”
劉波罵罵咧咧的,一個勁的吐槽,顯然是還沒從剛才驚吓的場面中緩過神來,隻能不斷的通過碎嘴為自己鎮魂。
等把人搬上了車,心情平複下來,劉波又有一點後悔了。
他保持着托住邵玉銘腰身的姿勢,趴在他的身上喘息,耳朵緊貼在邵玉銘的胸口,那裡隻傳來了微弱的震動。
這人都半隻腳都踏進“大門”了,現在看着好像沒事,等一會萬一再死在他車上可怎麼辦?
要不然他還是直接把人交給警察吧!
劉波覺得這個想法靠譜,總比到時候邵玉銘真的有什麼三長兩短的,他就是有嘴說不清了。
于是劉波就去伸手摸褲兜。然而,一摸,摸了個寂寞。
他這才想起來剛才被自己甩掉的手機,趕忙回到江邊找。
成功的找回了一隻——泡水機。
看着隻亮了一瞬又黑掉的手機,劉波:……
他有一句草泥馬,不知當講不當講。
聯絡工具都沒了,劉波也隻好照原計劃辦。
沒關系,這家夥不差錢,救命之恩,怎麼也值一個大紅包。
劉波這麼安慰自己,懷着忐忑的心情把人拉回了家裡。
劉波剛到家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兒子劉召還沒起床,房間裡安安靜靜的,沒一點聲音。
他先是将邵玉銘背進自己的房間,把人剝光衣服,而後安頓在床上,再接來溫水替邵玉銘把光着的身子都擦了一遍。
邊擦,劉波邊目不斜視,假裝自己是一個正人君子。
可當散發着熱氣的毛巾在結實的腹肌上蹭過時,劉波的眼睛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黏住了。
這手感,這飽滿的胸肌,這刀刻般八塊腹肌,這流暢的人魚線條,還有這健碩的麒麟臂……
斯哈~~~
劉波感覺自己的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
“沒天理!”劉波低聲咕哝了一句。
這人家世好就算了,臉還長的也帥,三十一歲的男人了就連身材也依舊這麼完美。
簡直了,還要不要他這等平民百姓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