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從他的這個動機來看,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個好人啊,誰家的好人撬人家小媳婦啊。
還有那樣一個樂忠于花天酒地的爸爸,邵玉銘也不太相信自己在這樣的環境下生長會長成一個五好青年。
于是邵玉銘果斷判斷出了他是個沒有心的富三代,這樣也剛好符合了後續的事實推論。
比如:在追到了小媳婦後,“眼見開闊”的邵大少爺沒過多久就膩了,揮揮手與小媳婦說了“拜拜”,扭頭另尋新歡。
被富三代抛棄的小媳婦無路可去,還發現自己懷了渣男的孩子,走投無路之下,隻能回頭尋找舊愛——也就是劉波。
奈何劉波是一個嘴硬心軟的人,嘴上雖百般嫌棄,但到底是原諒了小嬌妻——連帶着孩子。
要不是手裡端着碗,邵玉銘真想激動的一拍大腿,瞧瞧,多合理的推斷,多合理的故事進展。
否則邵玉銘實在是想不通,和自己長着一樣面容的孩子,究竟是怎麼“跑”到劉波家戶口本上的。
當然,這個世界上也不缺乏長的很像的人,可别忘了前提是,劉波認識他。
想到這裡,又想到了自己與劉波初見時,劉波那深度不待見自己的樣子,邵玉銘高漲的求愛之心,頓時“萎”了。
既然劉波以前喜歡的是女人,那為什麼又突然喜歡上了男人呢?
難道,也是因為他!!
這個家裡遍地看不見女人生活過的痕迹,說明劉召的母親很早之前就不與劉波住在一起了。
或許是簡單的離開,也或許是争吵與爆發後的離開,導緻劉波被女人傷透了心,才會選擇與男人在一起。
一想到是這個可能,邵玉銘更“萎”了,連擡頭看劉波的勇氣也沒有了。
之前在心中罵劉波“戀愛腦”有多狠,現在懊悔的心就有多深刻。
千算萬算,想不到他才是那個導緻劉波深陷渣男懷抱的罪魁禍首!!
唔,他有罪,他罪該萬死!!!
自己把自己成功整emo了的邵玉銘,接下來吃飯的時間都格外的老實與安靜,安靜的讓劉波都不免歇着眼睛撇了他幾下。
可惜沉浸在自己“贖罪”心思裡的邵玉銘并沒有發現,不然的話,以他快要深入骨髓的舔狗細則,定然是要在心中為這突來的“過分”的關注,小小的雀躍一把。
吃完了飯,大家各自散開,回屋玩手機的玩手機,躲被窩玩平闆的玩平闆。
唯留邵玉銘這個任勞任怨的“住家保姆”,盡職盡責的收拾殘局。
等邵玉銘收拾完了廚房,手提着熱水壺進了衛生間,兌好了洗臉水,才挨個進屋去叫房間中的父子倆出來洗臉洗腳。
他先去叫了劉波,因為覺得尴尬,邵玉銘也沒好意思多停留,在劉波擡頭看向他之前先一步扭頭離開了。
因此他也就沒看見,劉波在看到他不同以往快速離去的背影時,突然緊咬的下唇。
等邵玉銘進到劉召的房間時,看到的就是小家夥衣服也沒脫,就直接躲在被子裡的樣子,見此情景,邵玉銘的眉毛都快擰成了麻花。
“劉召!”邵玉銘聲音帶了一些嚴肅的喊了一聲劉召的名字:“不是告訴過你,衣服上都是細菌,外衣沒脫之前不要上床嗎!”
“略略略……”劉召不以為意的朝邵玉銘吐了吐舌頭:“沒關系,反正我又不睡這裡。”
邵玉銘:……
這好像是他親兒子,請問他能動手打小孩嗎!!
自從上次劉波感冒時邵玉銘抱着劉波睡了一晚上,第二天劉波病好了以後就又把他趕來和劉召睡一起了。
前段時間降溫,劉波嫌夜裡睡覺冷,就又把一臉不情願的劉召叫去“暖被窩”了。
也導緻這間原本屬于劉召睡的房間,成了他漫長夜晚的“獨守空房”。
邵玉銘轉身正想走,肩膀忽然一沉,一個軟乎乎的小可愛就挂在了他的背上。
“小邵同志,我膝蓋疼。”肩膀上的小可愛用撒嬌的語氣與他說話。
聽見這軟乎乎的聲音,邵玉銘剛才還想要打小孩的心思,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他反手托起後背上的兒子,配合的問他:“膝蓋疼,那怎麼辦?”
“我也不知道唉!”劉召摟住邵玉銘的脖子,被邵玉銘喂的肉嘟嘟的小臉貼在他寬厚的背脊上,悄摸摸的笑彎了眼睛:“反正就是走路會痛,怎麼辦,我好像走不了路了唉!”
邵玉銘無奈的背手在小家夥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不是告訴過你了,這叫生長痛。隻要你乖乖的聽醫生的話,多吃蔬菜多吃肉,多喝牛奶,少喝碳酸飲料膝蓋就不會痛了,而且還會……”
“長高高!”最後幾個字,被劉召接了過來,他有些不滿的抱怨道:“真的是,你都沒有别的話可說嗎,說來說去還是這幾句,我耳朵都快聽出繭子了!”
邵玉銘失笑,提醒他:“你也知道我說了很多遍了,那你就沒想想,你自己問了多少遍了嗎!”
被邵玉銘駁了話頭,劉召有些不滿的撅起了小嘴:“切,你這人怎麼一點耐心也沒有,我不過是多說了幾遍你就這麼沒耐心!”
邵玉銘主動投降,背着人往衛生間走:“行行行,你說的對,我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