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裡有邵玉銘堪比火爐一樣暖和的身體做暖床工具,劉波難得睡了一個好覺,第二天天剛亮就醒了。
他醒來時邵玉銘還在睡,隻不過相較于他的好睡眠,邵玉銘的臉色就差多了,眼下是淺淡的黑眼圈,下巴上還帶着一塊幹涸的血迹,臉上更是異樣的潮紅。
邵玉銘半邊身子暴露在棉被外,就這樣額頭上還冒着汗尖,讓劉波不免懷疑要不是幫他暖被窩,邵玉銘昨天晚上是不是就不準備蓋被子睡了。
這體溫,身體好的過分!
看樣子是不用再補了。
看着邵玉銘這副仿佛被人磋磨了一番的樣子,劉波偷偷笑了一下。
伸頭往垃圾桶裡瞅了一眼,不出意外的在裡面發現了染血的紙巾。
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抹紅色悄然爬上了劉波的臉頰。
把本就搭在邵玉銘胸口的手,悄悄地,順着邵玉銘的腹肌線滑了下去,在摸到一片熱源時又悄然頓住。
心漏了一拍。
随即,耳邊就傳來了男人沙啞的聲音:“怎麼醒的這麼早?”
哦,原來不是跳了,是醒了。
劉波尴尬的就要收回手,但被男人一把抓住了。
男人聲音嘶啞的說:“别拿開,舒服!”
劉波:……
一句話讓他氣血上湧,原本是想調戲人的,不想反被調戲。
劉波紅着耳朵,後背的毛孔中頃刻間冒出了密密麻麻的熱氣,汗水浸濕了裡衣,臉上燥熱不已。
耳邊再次響起了男人好聽的聲音,帶着濃濃委屈:“老婆,我好難受!”
劉波:……
劉波擡頭看邵玉銘,在那雙漂亮的眼睛裡不意外的看到了濃烈的欲求不滿。
劉波勾唇笑了一下:“想要?”
邵玉銘瘋狂點頭,再不要他就要死了。
熱死的。
劉波眯了一下眼睛,神色頗為愉悅的說:“行。”
邵玉銘:幸福的眼淚終是不争氣的從嘴角流了下來。
邵玉銘伸手就要去摟抱劉波,但被劉波一手拍開了,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邵玉銘:“大清早的,你覺得合适嗎!”
經劉波提醒,邵玉銘剛剛睡醒就又被劉波迷得七葷八素的腦袋,終于清醒了點。
幾步外的窗戶下面就是院子,此刻院子裡隐隐傳來了說話聲,仔細一聽正是劉媽媽與劉奶奶。
邵玉銘在兩人的對話中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好像是在商量等下去集市買些什麼菜回來,接着炖什麼大補湯。
聽的邵玉銘一陣頭皮發麻。
唇舌幹燥的咽了口唾沫,邵玉銘可憐巴巴的向劉波請求:“老婆,能讓咱媽不要再炖湯了嗎!”
劉波正在穿衣服,聞言斜睨了一眼邵玉銘:“你倒是自來熟,我說不如你去說,你把剛才那稱呼往我媽面前一叫,保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邵玉銘縮了縮脖子,蔫了。
搞公開他還沒這個光勇氣,當然不是不敢,他是怕年還沒過就會被劉媽媽拿棍子攆出去。
一個男人還想觊觎人家的寶貝兒子,按着這個社會對同性戀的容忍度,恐怕沒有哪個家長是能忍受的。
所以邵玉銘就這麼華麗麗的忘了,自己的兒子是從哪裡來的了。
滿腦子都是他要身份沒身份,要金錢沒金錢,還是全靠劉波養活的小白臉,哪裡配的上家世清白的劉波。
唉,真是越想越傷心。
見劉波穿好了衣服就要走,邵玉銘連忙跑下床從後面摟着劉波,不讓人走。
“老婆,真的不能再喝了,再喝我就要壞了。”邵玉銘的嗓音裡都帶上了哭腔,看的出來是真的委屈了。
劉波就逗他:“怎麼,我媽炖的湯不好喝!”
邵玉銘沒聽出玩笑話,着急解釋:“那裡有!咱媽炖的湯當然是好喝的,可是,可是你又不讓我碰,我鼻血都流三回了,再這麼下去,我真的要死了。”
說罷還撞了一下劉波的腰,用事實證明。
“嗚嗚嗚~老婆,我真的不行了,再喝真的要死了!”
劉波:……
劉波轉身看着邵玉銘熬紅了的眼睛,松了口:“行了,不逗你了,等下我會和我媽說的,你也别難受了。”
邵玉銘點點頭,跟受了多大的“恩賜”一樣,扭過劉波的下巴,歪頭就給了“恩主”一個熱情的擁吻。
直到劉波被吻的快喘不過來氣才意猶未盡的分開了,但是抱着劉波的手沒有松開。
過了幾分鐘後,劉波用胳膊肘頂了頂邵玉銘的腹部,問隻穿了秋衣的男人:“你不冷嗎?”
邵玉銘埋在他的頸間深深的嗅了一口,回道:“不冷。”
他都快熱死了。
劉波:“……哦,那你松開,我要去洗漱了。”
邵玉銘“嗯~”了一聲,很是不情願的松開了對劉波的束縛:“老婆,那它怎麼辦!”
劉波:……他看涼拌就挺好的。
邵玉銘:“老婆~~~”
劉波:得得得!!!
他怎麼就忘了,那湯什麼的,他也沒少喝多少,少吃多少。
除了沒和邵玉銘一樣流鼻血,興奮,但是體感一旦被調動了起來,其實沖勁也差不了多少。
“你一直盯着我看做什麼!”
忙和了半天,一點偃旗息鼓的意思也沒有,還要被邵玉銘那一雙如狼似渴的眼睛不順不順的盯着瞧,劉波被看的快煩透了。
斷然不敢承認其實自己也挺難受的。
這一大早上寂靜的很,一點什麼動靜樓下都聽的見,可不想擦槍走火後來一場木頭吱呀響的獨奏。
真那樣他也可以買塊豆腐撞死了。
好在邵玉銘雖然眼睛在發光,勝在情緒還能控制的住,沒真的就撲上來把他正地就法。
但劉波卻覺得再這樣下去恐怕他自己就要控制不住了。
幹脆狠心的把眼睛一閉,第一次吻上了男人。
邵玉銘陡然繃直了軀體,寬大溫暖的掌心也扣在了劉波的腦後,克制的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