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左右得不到回答的滕子銳,幹脆一甩手,直接把劉召從自己的手裡丢掉了。
他有些神經質的顫動身體,甚至自己無法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很煩躁,煩躁!
很暴躁,暴躁!
他想打人,更想抓傷自己。
全身上下都有一種鑽入骨縫的燥意,軀體還木木的動不了。
就像是有千萬隻螞蟻,密密麻麻的附着在了他的皮膚之上,不停的蠕動,啃咬,鑽入。
情緒暴虐的,讓滕子銳生出一百種想法,想要快點弄死這群螞蟻……
劉召被滕子銳突然發瘋的甩在地上,本來還在哀歎自己的屁股要開花了。
可轉頭一看,滕子銳看他的目光陰森森的,立馬吓的一個激靈,汗毛都豎了起來。
警惕的盯着滕子銳的一舉一動。
一見滕子銳又伸手向他撲來,劉召立馬吓得腿腳亂蹬,一腳把人踹開。
随後便機靈的爬起,一邊拔腿跑,一邊鬼叫着喊。
“救命啊——喪屍要吃人啦——”
剛走出休息室就被劉召撲了滿懷的邵玉銘:??
“怎麼了小召?”
邵玉銘奇怪的問他。
因為見滕子銳和劉召相處的還不錯,而他又想起了還有一個重要的電話需要緊急回複,并且用到電腦,便隻好将兩人留在馬場,他一個人回了休息室。
見到了邵玉銘,劉召安心了不少,氣喘籲籲的說。
“你,那個朋友瘋啦,他想,想吃我!”
邵玉銘:……
雖然不知道劉召在胡說什麼,但聽到是有關滕子銳的,邵玉銘還是第一時間往滕子銳的方向趕了過去。
邵玉銘走後,劉召後怕的站在原地直拍小心髒。
想了想,不放心又跟了過去。
他是真怕邵玉銘真的被滕子銳給“吃”了。
遠遠的,劉召就看到邵玉銘跪在地上,腿邊還躺了一個人。
他開心了。
滿眼都是崇拜。
哇~他邵叔也太厲害了吧,這才眨眼的功夫就把姓滕的神經病給制服啦。
不愧是他父親,真厲害!
然而劉召的小雀躍心情還沒跳躍多久,在他趕到邵玉銘身邊時,就被邵玉銘的一句話釘在了原地。
“劉召,你剛剛對小銳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昏迷?”
邵玉銘有些生氣的質問劉召,手上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把昏迷了的滕子銳從地上抱進懷裡。
劉召被邵玉銘的問題問懵了。
與其是說被問住了,倒不如說是被邵玉銘的态度給吓着了。
這麼久以來,邵玉銘何時這樣的和他說過話。
用的還是生氣的質問語調。
笑容僵硬在劉召的臉上,他有些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慌張的解釋。
“我,我沒有。是他先打的我!我離開的時候他還好好的,我怎麼知道他怎麼昏了!”
劉召的聲音揚高了調子,滿臉倔強的辯解。
“小銳打你了?”
聞言邵玉銘目光一瞬不瞬的看着劉召,似乎是在确認劉召說的是否是真的。
但看到的卻是小孩兒,滿眼都是被質疑的受傷。
劉召剛才被滕子銳推了一把,又和他狗蹬式的“搏鬥”了一番,這會兒也确實沒有什麼形象可言。
頭發是亂的,白色的騎馬服,屁股位置以及後背上也都沾染上了青草汁和泥土。
從形象上看,确實不像是說了假話。
見此邵玉銘有一瞬間的啞口。
随即他語氣緩和了些許問劉召:“怎麼回事?”
不管剛才怎樣,現在滕子銳的的确确昏迷着,并且胸口還有一個泥腳印。
那腳印一看就是小孩子的,在同樣白色的騎士服上,異常顯眼。
劉召還沒有察覺出事情的嚴重性,見邵玉銘緩和了語氣,還以為邵玉銘是站在他這一邊的,想起剛才的心驚動魄,他馬上告狀的說。
“誰知道他忽然發什麼瘋,跟有喪屍病毒一樣,突然把我推地上就算了,還要撲過來掐我的脖子……”
“所以你就往他心口上踹!?”
邵玉銘頭疼的打斷劉召的話,聽不得劉召對生病的滕子銳這般形容。
他看着滕子銳胸口的鞋印,目光沉沉。
“我沒……”劉召本是想否認的,他這麼小,怎麼可能會踹到滕子銳的胸口。
但在邵玉銘的指引下,劉召也看到了滕子銳衣服上醒目的鞋印子。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子,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剛才跑的時候,好像是踹了那麼一腳。
但是,要不是姓滕的先發瘋似的打他,他又怎麼會踹他!
還有,滕子銳那麼大個人,怎麼可能會被他一腳踹暈了,他一個小孩子哪有那麼大力氣!
“父親你沒看到,他剛才推我的時候多有勁,怎麼可能被踢一腳就暈了,他肯定是裝的!”
劉召堅信滕子銳是裝的,想要栽贓他。
至于目的……一定是為了離間他們父子的關系。
對一定是這樣。
姓滕的剛才不還說了,說了……他是邵玉銘的愛人。
???
突然想起這茬,先前被滕子銳的恐吓,被邵玉銘的責問,劉召統統都忘了。
轉而一臉生氣的盤問起了邵玉銘:“邵叔,你和這個男人是什麼關系??”
邵玉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