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上你中文

繁體版 簡體版
恋上你中文 > 可持續性永恒 > 第60章 #include “60th.h”

第60章 #include “60th.h”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薤白笑着揉了揉商陸的頭發:“你可真是,可愛死了!”

商陸又是一驚,“你覺得我很可愛嗎?”

“非常可愛,”薤白雙手捧着商陸的臉,湊近再湊近,“我覺得你非常非常的可愛。”

“這麼強調的話就讓我想到了誰是最可愛的人,啧,你不是也把我當成救援兵了吧?”商陸又試探了一次。

薤白咬住商陸的下嘴唇,又含住對方的上嘴唇,難分難舍地暧昧了一陣,回答道:“我可不會對救援兵做這種事。”

“哪種事?”商陸的聲音再度低沉下來。

薤白知道這是商陸的思維重心從大腦到小小陸轉移時所特有的聲音:“你現在想着的事。”

“現在?不行,會凍傷的。”

“你怎麼連雪戰的場景都不放過啊!我可沒說要在冰天雪地裡跟你做!”

“哈哈,我還不舍得呢,”這次又換作商陸吸吮對方的嘴唇,“前線救援已經結束了,常青軍長給我在附近的酒店裡預備了房間。”

“軍、軍長!?”薤白也是沒想到商陸竟然都跟軍長關系混熟了。

“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跟我來嗎?”商陸捏住薤白的手。

“我還會有别的選項嗎?”薤白笑着說。

商陸大概沒聽懂這是一句用來表達肯定的疑問句,“你還可以跟着你們救援隊護送小朋友到福利機構,或者跟救援隊的人一起回北京。”

薤白笑着搖了搖頭,用力抱住商陸:“我想跟你在一起,可以嗎?”

“求之不得啊。”商陸像是也終于能松了口氣一樣,長歎一聲,把薤白摟得更緊了些。

部隊撤離現場的時候,商陸和薤白坐上他們的車,跟随着連長的車輛一起離開了他們奮鬥了幾十個小時的火車站。無人機被如數裝載到第一架軍用直升機裡,第一時間歸還給CBL。

坐在車裡的商陸昂頭看着飛在天上的直升機,竟有一種恍如隔世般的錯覺。

大腦在連續幾十個小時高功率的運轉之後,控制記憶的中樞神經像是受損了一樣,使得記憶如同喪失了時間軸一樣一并湧到眼前,導緻他對現實的判斷力都變差了。遠處的東西看起來很近,近處的東西又像遠得遙不可及,車輛平穩行駛的時候他感覺像是在極速下墜,稍有颠簸又覺得自己擺脫了重力。

但是商陸沒有對薤白說明自己哪裡難受,強裝一切正常,隻為了一會兒能跟薤白溫存一下。

他真的以為自己最開始阻止薤白去參加志願者活動這件事會導緻兩個人之間産生隔閡,後來雖然薤白遇到了無法消化的悲傷也還是會來找自己尋求安慰,但商陸也不敢放心,怕對方舊事重提。

從車站到酒店也就十來分鐘的路程,他們開車進入停車場的時候還有執勤的軍人對他們進行身份驗證,不過當車窗降下來、軍人看清商陸的臉之後,立刻敬了個軍禮,目送他們開車入内。

“他們居然都認識你?”薤白可覺得這待遇比到了飯店之後迎賓小哥兒過來幫忙停車還要更好。

“嗯,也不知道他們是都怎麼認識的,我一直在連長的帳篷裡,沒怎麼去過别的地方。”為了掩飾自己的不舒服,商陸努力把一句話說得很長。

薤白似乎真的沒發現哪裡不對勁,停車後還等着商陸自己下車,又主動牽起他的手。

商陸越來越不想說出實話了,他覺得現在薤白似乎比自己還要更加迫切,如果這個時候潑一盆冷水,豈不是太掃興了。他暈暈乎乎地跟薤白手牽手走進電梯,再暈頭轉向地找到房間,剛一進門,薤白的臉就靠近過來。

商陸以為薤白是要跟自己接吻,所以嘴唇湊了過去,卻沒想到對方實則是想頭碰頭。腦門的皮膚貼在一起時,商陸感覺到一陣涼爽,頭疼都緩解了不少。

“忍多久了?”薤白歎了口氣,略帶無奈地說。

“啊?”商陸還想裝傻。

“人都快要燒傻了,還跟我打馬虎眼?”薤白輕輕摸了摸商陸的耳朵,“哪裡不舒服,頭疼不疼,胃疼嗎?”

商陸傻笑着問,“你怎麼看出來了呢。”

“早晨在樓頂看日出就感覺你身上有點兒熱,”薤白皺着眉摸了摸商陸的脖子,“還有你那無敵的方向感剛剛居然失靈了,房間都差點兒沒找到。”

“嘿嘿,我沒事,有點兒累了。”商陸犯渾一樣往薤白身上湊,“親親就好了。”

“好個頭啊你真是……”薤白氣得想把他扛起來扔到床上,“快去床上躺好,我去問問酒店有沒有退燒藥,很多傷員都暫時被安置在這裡,藥應該不缺。”

商陸一聽薤白要走,不開心地哼哼了一聲,把薤白纏得更緊了:“我睡一覺就好,你陪我睡會兒。”

在玄關糾纏也沒有意義,薤白先是順着商陸的心意,哄着他到床上,一件一件脫下商陸的衣服。也是在這個時候,薤白發現商陸穿得根本不厚,那保暖内衣又不是神器,怎麼可能一件就能抗住風寒呢。他又仔細看了看商陸的手指,發現果然有些紅腫的迹象:“你一直沒有戴手套嗎?”

高燒導緻反應慢了半拍的商陸,歪着頭緩慢地眨眨眼:“戴着了,偶爾摘,戴手套就沒法兒……就是……”他說不清楚,擡手比劃着擰螺絲和敲鍵盤的動作,試圖用比劃的方式讓薤白理解。

“所以帳篷裡居然這麼冷嗎?”薤白感到難以置信,“給我看看你的腳。”

商陸還沒做出表示,薤白就已經退到床尾,抱起商陸的腳,動作極輕地脫下對方的襪子,結果還是發現腳趾和腳面有些皮肉已經和襪子粘連了。薤白感覺心髒突然緊縮,像是被人捏住一樣痛苦不已,疼痛感迅速蔓延至四肢,讓他手都開始抖了。

“你怎麼也不知道疼,你怎麼……”薤白紅着眼睛問,但問了又有什麼用,事已至此,一切責備都隻會讓商陸平添心理壓力。

商陸還在用紅腫的手指頭嘗試着把保暖内衣脫下來,似乎自己身體的疼痛對他來說像是他人之事一樣,直到薤白問他“你怎麼也不知道疼”,他才有了點兒反應:“嗯?”

“手,不要再碰任何東西了,你老老實實給我躺着!”薤白趕忙制止商陸的脫衣服的動作,“聽話好不好,我幫你脫,你就躺着。”

商陸又傻笑了一下,乖乖躺下,還當是什麼前戲的一部分呢。

“腳疼不疼?”薤白輕輕抱着對方的雙腳,慌張和堅定并存。

“嗯?”商陸平躺着看着薤白,“腳沒感覺啊?為什麼會疼?”

“都已經起了凍瘡。”薤白的聲音難以控制地微微發抖,明明這一天一夜看過了那麼多的慘相,但還沒有哪個能讓他像現在一樣痛苦。

“啊,沒事兒,過兩天就好了。”商陸是真不覺得疼,比起四肢,現在更讓他難受的是頭暈頭疼,能自行走到酒店進入房間全憑“想要跟薤白唧唧我我”這股子信念來支撐。現在衣服脫掉、薤白就在眼前,商陸的也逐漸撐不住眼皮,感覺再多睜一秒都會因為劇烈的頭疼而吐出來。

薤白也發現商陸的臉色很是病态,鼻頭和臉頰雖然通紅,但其他地方全是慘白,他懷疑商陸的臉也凍傷了,所以湊近仔細看了看。果不其然,那些都是因為凍傷導緻的,而且薤白發現商陸的眼神也逐漸不再能好好聚焦了。“商陸,你怎麼了,到底哪裡不舒服,你要告訴我啊?”

這句話在商陸聽來已經是沒辦法解讀的聲音了,他潛意識裡感受到薤白好像很着急,但真的搞不懂對方到底在急什麼:“沒事兒,不要慌,沒事兒的。”

薤白還沒有蠢到輕信生病狀态的商陸的話,他立刻抓起床頭的酒店平闆,聯系前台:“你們去找個醫療兵過來1203号房,就跟他們說商陸現在情況很危險,快!”

大概是1203這個房間号真的被前台的酒店員工很重視,醫療兵很快就來敲門了,薤白翻身下床迅速跑去開門:“他在屋裡,在屋裡。”

醫療兵拎着急救箱邊走邊問:“目前是什麼情況,心跳和呼吸都還好嗎?意識呢?”

“心跳呼吸都在,意識變得很奇怪,他好像聽不懂我在說什麼了。”薤白慌得走路發飄,到了卧室看到商陸已經徹底合上眼睛,吓得跪倒在床邊,“商陸?商陸!?”

“别慌,來讓我看看。”醫療兵十分冷靜,翻開商陸的眼皮用手電筒照了照,“不像急性腦炎,但也不能完全排除,總之先把溫度降下來。”

說着,醫生從急救箱裡掏出來冰塊兒,“沒想到還真能派上用場,給他枕在腦袋下邊兒。”

薤白點頭照做,動作很小心,然後又說:“還有他手腳都凍傷了,腳最嚴重,皮跟襪子連在一起了。”

“那要撕開才行啊,總連着炎症會越來越嚴重。”醫生說得不痛不癢似的。

“要怎麼……怎麼撕開?”薤白都聽傻了。

“就這麼撕啊,”醫生一邊說,一邊退到床尾,一點一點地把襪子脫下來,上面連着一塊兒商陸腳面上的皮。

薤白竟感到自己渾身都跟着劇痛,疼得他抽搐了一下,眼淚也跟着湧出來:“醫生、求你救救他……”

醫生面無表情地看着薤白:“沒那麼誇張,死不了的,生命體征都在啊。降溫止疼消炎,再觀察觀察。”

薤白看着醫生不緊不慢地從急救箱裡掏出安培瓶,掰開之後用針管抽出液體,彈了彈針管當中的空氣,然後夾在手指之間,又抽出酒精消毒紙巾。剛要給商陸的手臂消毒,醫生擡頭問了句:“他酒精過敏嗎?”

“不、不過……敏。”薤白抽泣了一下,仿佛醫生那一針不是救命的、而是要命的。

醫生沒再多說什麼,消毒之後立刻靜脈注射進去:“這個藥勁兒很強,可能會有心悸的副作用,叫他别慌,問題不大。你也别慌,這針下去他就不疼了,一會兒體溫降下來之後你再給他用溫毛巾暖一暖手腳。”

“好、好……”薤白抽抽搭搭地回應。

“我先給他凍瘡消個毒,凍瘡膏你慢慢給他擦吧,擦好之後用紗布敷上,别捂得太緊。”

“好、好的……”

“半個小時之後你叫他一聲,他要是醒過來了,那就沒什麼問題。沒醒你再來找我,就給前台打電話,說找原憲籍。”原醫生合把凍瘡膏和紗布留在床頭,向薤白交代着,“記住了嗎?”

“記、記住……等下,您的名字是?”

“原憲籍,唉,我找找我應該帶着名片……”原醫生從急救箱裡翻騰出來一張舊名片,遞給薤白,“拿着吧,電話應該打不通,我手機沒電了,用的一直是對講機。我就一直在這個樓裡來回巡視,不會離開的,放心。”

薤白看了好幾次名片都沒好好看進去上面到底寫着什麼,他恍惚得忘記了有沒有對醫生道謝,直到半個小時之後商陸的體溫降下來,薤白才稍微恢複狀态,看了看醫生給他留下的名片。

通過名片薤白才知道,剛剛來的人不是什麼醫療兵,而是北協和派來支援前線的名醫,急救科主任原憲籍。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