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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include “70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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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哥你……是敵是友?”商陸一臉難以置信地向後退了退。

“唉,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明明不是這樣的。那時候你明明溫柔得……啊我懂了,是因為那時候薤白也在是吧?”侯玥瑤恍然大悟,“天,你居然在薤白面前僞裝,我要去拆穿你。”

“什麼跟什麼啊,什麼僞裝,我沒裝啊!?”商陸慌了。

“蒲薤白自帶一種可以馴化商陸的磁場,你可以這麼理解。”甄遠峰在旁邊淡定地說,“繼續說薛家的事,我很好奇,既然山字輩才是老大的孩子,那為什麼政局裡沒有叫薛山什麼的呢?”

“我們就要忽略商陸在跟薤白裝樣子這件事了嗎?好吧,其實原本薛家想要推薛山重伯伯上任的,但是那位伯伯太認真太熱愛工作,年紀輕輕心梗去世了。”侯玥瑤面露遺憾地說,“還是個挺好的人呢,在我印象裡。”

“原來如此,所以才延續到石字輩嗎,然後薛石然是石字輩的老大?”商陸在腦子裡稍微捋了捋。

“對,不過關于這一點也有些不愉快的事情……其實石然伯伯和石川伯伯兩個人分别有不同的支持者。石然伯伯從小就被當做政治家培養,上學隻是最基礎的拿到學曆,實際上大部分時間都是封閉在家裡由專門的教授來教他政治。石川伯伯就不一樣了,我……反正和那個人不太合得來,我都不敢跟他說話呢。”

商陸和甄遠峰對視了一下,薛石川畢竟是無人機項目的最高負責人,可以說已經跟他們研究室打了很久交道了。他們可完全沒覺得薛石川有哪裡不對勁,一舉一動都帶着國家領導人的氣場。“為什麼?”商陸實在不懂侯玥瑤為什麼說忌憚薛石川。

“為什麼呢……啊,就是,他跟你們的感覺很像?有點兒聰明過頭了。我每次跟他說話,都覺得我就是個傻子。”侯玥瑤挫敗地歎氣。

“這還用覺得,你就是……”甄遠峰想都不想就要開口。

商陸擡手擋住甄遠峰的嘴,然後繼續問:“那所以你就是因為他看起來很聰明所以就怕他?”

“不光是看起來啊,那個人跟他哥哥完全不是一個路子,學習巨巨巨好,北大博士,又去美國深造,主修微生物,輔修政治、世界史、經濟、人類學,是個沉迷于學習的巨巨。”侯玥瑤說着就搖了搖頭,“太可怕了,這個人很喜歡科學,感覺要是他做最高領導人,教育部門就要大改了。”

“怪不得。”商陸笑了一聲,“所以那個人跟我們投緣,是因為本身就喜歡科學。”

“什麼意思?為什麼會跟你們關系好?啊?”侯玥瑤以為自己聽漏了什麼。

“我們一直在和薛石川對接做項目來着。”甄遠峰回答。

“這難道就是科學家之間的惺惺相惜嗎!?”侯玥瑤震驚地捂住嘴,“你們不要跟石川伯伯說我害怕他哦,我爸會教訓我的。”

商陸這時突然想到那個叫沈峰的作家,他記得常山對他說包養沈峰的人就是薛石然來着,一想到這兒,他就忍不住要問:“話說回來你對薛石然是什麼感受啊?”

“嗯?石然伯伯嗎?挺好的啊,總是笑呵呵的,很會誇人。”侯玥瑤抿着嘴歪了歪頭,“不過就是一把年紀還沒有結婚的意思,大家都在傳他也是個gay啦。”

“真的假的?”商陸笑了一聲,“他為了國家形象,也不該這麼倔強吧。”

“不知道是真是假,誰會問這種事嘛。不過其實常委們都不反感同性戀來着,所以我都搞不懂為什麼會有人反同,難道是教育程度不夠嗎。”

侯玥瑤看似随意的兩句話,讓商陸陷入了沉思。

按照他一直以來的認知,分明就是上頭的人反同,底下的才會表決反同立場。他想起範建國當初對薤白的辱罵,想起曾經互聯網對薤白大面積的封殺,想起聞續斷在聽到自己是個gay的時候第一反應表現出的厭棄,這些按理說都是一大部分人在“看上面人的臉色”來行事的結果才對。

但現在聽侯玥瑤一說,商陸感覺自己似乎一直都陷入了一個誤區,或許真正需要攻略的,根本就不是所謂的“上頭的人”。

“既然上面的人不反同,那麼建濤的父母為什麼要這樣極端?”甄遠峰終于還是忍不住把話題重新扯回韓建濤身上。

“這就真的不知道了,我們和韓家也沒有很熟。隻是道聽途說的話,感覺韓家真的是個很好很好的家庭。我們基本上沒有聽過什麼韓家的壞的名聲,韓叔叔是個對工作認真負責的人,所以我爸爸才會同意我和韓哥相親來着。”侯玥瑤雙手抱胸,有些無奈地垂下頭,“可真是世事難料咯。”

“我聽來的韓又軍可就不是一個風格了,他在執行公務的時候絲毫不講人情,曾經還逼得普通百姓去自殺示衆。”商陸靠着牆,“但這也是我聽說來的,事實到底是怎麼樣,也許一個人會有一個說法吧。”

“你們兩個人的說法并不矛盾,對工作認真負責所以執行公務的時候不講人情,但對于隻有靠着人情才能活得下去的普通人來說,韓又軍就是暴君的形象。我突然在想,難道是因為建濤他身為一個普通人,才會被他的父親嫌棄的嗎?”甄遠峰分析道。

“怎麼這樣啊……怎麼有人這麼做家長的呢!”侯玥瑤氣沖沖地抱不平。

“先别管‘怎麼’,現在我們能看到的事實就擺在這裡。昨晚我和薤白談了談,感覺上薛筠其實也在承受着來自韓又軍的家暴,這種受到虐待的心理會轉移,直接轉移到了韓建濤身上。而韓又軍是為什麼家暴妻子的呢,這個就更不得而知了。總不能是因為兒子不給力,他就怪自己的妻子吧?”商陸随口說着。

說完,他自己和甄遠峰同時愣住,然後互相僵硬地對視了一下。

感受到這陣很突兀的停頓的侯玥瑤,這一次是真的沒有跟上他們的思路:“什麼?你們又想到什麼了?”

“不不,沒什麼,應該是想多了……”商陸在心裡埋下種子,随後換了一個思路,“不過昨晚薤白還提到了一種情況,就是孩子會去無意識地複刻父母的行為。假如韓又軍本身就是生活在家暴的家庭裡,耳濡目染之下,他說不定就會認為打罵妻子才是正确的。”

“這是什麼惡心人的想法!氣死了!”侯玥瑤捶了捶牆壁。

“但是這也無從考證了,我記得建濤的爺爺奶奶都已經去世了。”甄遠峰又把這條路堵死。

“啧,要是有人能跟薛筠談談就好了。”商陸垂下視線深思了一陣,随後視線一轉,看向侯玥瑤。

甄遠峰也同時看向她。

侯玥瑤來回看着兩個人:“你們想幹嘛?想幹嘛直說可以不?”

“你現在還是人家未婚兒媳婦兒呢,”商陸帶着一臉壞笑,“要不要去跟你婆婆談談心啊?”

侯玥瑤是帶着百分之四十九不願意的成分的,但最後還是來了,主要是出于對韓建濤百分之五十一的關心。她捧着一束康乃馨,腦海中整理着商陸教給她的話術,最後在一個确定韓又軍不在家的時間,按響了韓家的門鈴。

薛筠似乎對侯玥瑤的到來感到非常驚訝,起初兩個人互相尴尬了一陣,最後侯玥瑤把康乃馨插進花瓶裡,然後說“這花很襯您家的牆紙啊”,這才把氣氛緩解了一下。

“牆紙是當初濤濤他爸為我選的。”薛筠提起韓又軍,先是帶着懷念的微笑。

侯玥瑤沒想到這麼快就進入了正題,她走到薛筠身邊,“聽起來叔叔阿姨很恩愛呀。”

薛筠臉上的笑意慢慢淡去:“都是過去的事了。對了,濤濤還在醫院?”

“嗯,要住院兩周,您要去看看他嗎?”

薛筠沒有回答,沉默一段時間後,說:“濤濤會恨我吧,恨就恨吧,不這樣他是不可能有出息的。我的兒子不是天才,隻能靠着這種方法。”

“為什麼呢……”

“什麼?”

“為什麼一定要……就是,為什麼就非要有出息?什麼叫有出息呢?阿姨,我覺得韓哥已經非常厲害了啊,這麼年輕就可以把局裡的事情周轉開,我也沒比他小幾歲,現在還是個小科員呢!那是不是我就很沒出息,我爸對我的教育就是失敗的啊?”侯玥瑤強硬起來,“您就直說吧,阿姨,您其實很瞧不起我對吧?我不是名牌大學畢業,也不是什麼大美女大明星。”

薛筠被她說得有點兒走神,半天才緩過來:“哎喲,可不是那樣,你說什麼呢。”

“我說實話啊,韓哥比我優秀無數倍,怎麼在您看來就是沒出息了呢!您到底為什麼要對他這麼嚴格,我不理解。是不是将來我們有了孩子,您也會這樣教育我的兒子?那我絕對不同意。”

薛筠嘴唇顫抖了一下,“你們将來生孩子,一定要趁早。結婚之後就備孕吧,年紀大了會吃很多苦。”

侯玥瑤一頭霧水地眨了眨眼。

而通過竊聽器聽着她們之間的對話的商陸他們,當時在甄遠峰研究室裡也是互相對視。薤白托腮沉思,随後對商陸他們說:“這隻是個假設,難道說……當年這個阿姨有産後抑郁嗎。”

“無法排除這個可能性。”商陸立刻給侯玥瑤發了條短信。

侯玥瑤在感受到手機震動之後,掏出來看到商陸給她的提示詞,于是又繼續說:“确實哦,我也是這麼聽說。阿姨是什麼時候生的韓哥呢?”

“我是在三十歲。”薛筠陷入回憶似的,語氣都變慢了。

“也挺年輕啊!”侯玥瑤按照當代年輕人的生育年齡來當作判斷标準,說着。

“年輕……是年輕的,但那時候懷濤濤真的、真的很苦很苦。”薛筠捂住頭,“說來不怕你笑話,我拿掉過一次孩子,之後就懷不上了。當時急得不行,就去醫院做試管,嘗試了三年,才終于成功。”

侯玥瑤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場狗血大戲:“拿掉孩子……?難道您出……出軌?”

“什麼話,當然沒有!”這句話像是戳到了薛筠的痛處,她很激動地反駁,“拿掉的也好、試管的也好,那都是又軍的孩子!我為了這個孩子吃了這麼多苦,想要望子成龍又有什麼不對?你還年輕,不懂這些!”

侯玥瑤吓了一跳,趕忙握住薛筠的手:“阿姨,阿姨您不要生氣,是我說話不過腦子了。”

而聽到薛筠這個反應的商陸等人,幾乎同時歎了口氣。

“女性……真的犧牲很多啊,”湊熱鬧的馮樹才幽幽地念叨着,“這麼痛苦幹嘛還要生孩子呢。”

“一般家庭就不考慮了,但薛筠和韓又軍是政治聯姻,沒有孩子的話,韓家就斷後了。”商陸深沉地說。

“既然如此,為什麼第一個要拿掉?”薤白也不理解。

“1970年就開始計劃生育政策了,在首都執行得最嚴格吧。”商陸輕輕拍了拍薤白的背,“結合侯玥瑤所說的韓又軍是個對工作認真負責的人,想必對上面的政策看得比誰都重。”

“我知道啊,但是為什麼要拿掉呢?就那樣生下來不好嗎?”薤白還是想不明白。

“是女兒吧,第一個孩子。”甄遠峰突然插口道。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沉寂下來。

“不對啊,不是說醫生不允許透露男女的?”馮樹才不甘心地問。

“真的嗎,你覺得所有的醫生都會嚴守醫德嗎?在權貴面前,醫德還重要嗎。”商陸略帶諷刺地反問。

“能查到性别的時候,胎兒都已經有一定大小了,那種情況下要拿掉,尤其是在八十年代……”薤白有些痛苦地搖了搖頭,“那之後又是試管,還反複嘗試了三年,這痛苦已經足夠讓她抑郁了。”

“最可笑的是生了孩子之後老公還不喜歡她了,這是什麼悲慘的人生,我都沒眼看了。”馮樹才聳了聳肩,“也許他們是有權有錢,但過得根本不快樂啊。”

商陸和甄遠峰都沉默不語,而竊聽器那一端又傳來了陣陣哭聲,薛筠就像是情緒失控了一樣嚎啕大哭,像是要把多年來的委屈都宣洩出來,又像是通過這種方式來掩飾其他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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