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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章 #include “73rd.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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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商陸準備離開公司的時候,正巧在走廊碰到了常山,本來隻是想寒暄兩句就結束的,但眼尖的商陸立刻發現了常山左手上有點兒閃的白金戒指。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腦子出了什麼問題,突然抓住常山的手腕,用力舉起對方的左手仔細看了一下:“卧槽,爸爸,您是給我找了個媽媽嗎?”

常山難得沒生氣,隻是用右手敲了一下商陸的頭:“男媽媽你要不要啊?”

“不要男媽媽,不要男媽媽。”商陸難以置信地搖着頭,“不是吧?啊?所以光影董事會隻有gay才能加入嗎?我們踢走的都是異性戀?這不對吧?”

“你激動個什麼呢,不是早就該有心理準備了嗎。”常山甩開商陸的手,自顧自地向前走。

商陸跟在後面:“早就該有光影董事都是gay的心理準備嗎?那我們是不是還應該再踹走幾個?”

“什麼玩意兒,你這腦子怎麼總是在這種簡單的問題上那麼那麼的不好使呢!”常山一把将商陸推進總裁辦公室,有點兒不耐煩但又有點兒炫耀地用左手整理了一下衣領,“我和問荊的事兒,你不該早就知道了嗎。還是你跟你家心理咨詢師引導我看清自己、找對方好好談談呢。”

“我是想讓你們好好談談,但不是談戀愛的那種談談啊。那所以趙總老婆呢?”商陸懵了,他還琢磨着常山和趙問荊能回到當初的純友誼關系當中呢,就是把話說開了之後,常山心裡也不用總是想着這事兒。

喜歡的時候沒回應,因為沒回應所以導緻多年來都惦記着,惦記到人家已經不喜歡了,結果把自己的這種遺憾當做喜歡。商陸一直都是這麼理解常山的,他認為常山去找趙問荊說的也就是這些。

說完之後呢?

商陸嘗試着整理思緒,但是越整理越亂。

“已經是前妻了,離婚協議簽好,财産都分完了。說起來這事兒你倒是提醒我了,我還得盡早把錢打到雨琴的賬戶裡。”常山掏出手機吩咐自己的秘書去幹這件事。

“等、等會兒,可是之前,之前常總不是說如今趙總已經不喜歡你了嗎?啊?那麼多年,你們兩個該結婚結婚、該生孩子生孩子的,如果是你們互相都有感情,那到底是怎麼能呢!?”這件事仿佛颠覆了商陸剛剛塑成不久的愛情觀,他試圖換位思考,但一想到假如自己和薤白一直彼此暗戀但是一直不說,而且分别都結婚生子了,和别人結婚生子之後兩個人交情還沒斷,那、那那……

那商陸感覺自己會瘋。

之前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但是現在這事兒徹底超出商陸的意料,他就懵了。

常山沒有直接反駁商陸,而是沉重地歎了口氣:“之前看你總是嘻嘻哈哈調侃我,看來就真的僅限于調侃啊。你說得對,我們怎麼能呢,一錯再錯、錯了三十年,傷害了很多人,害得沒有正常父愛母愛的小孩兒出生,最慘的是害得我和他兩個當事人都活得不舒坦。”

“自我譴責得倒是很到位,我是還得誇您兩句嗎?”商陸攤開手。

“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常山靠着辦公桌,面向商陸,“要是你你會怎麼辦?”

“要是我,那就根本不會走到這個地步。”商陸直白地說。

常山笑了一聲,充滿自嘲,但很快他又振作起來:“你能成為如今的你,也是你身邊有很多人把他們的經驗和心得告訴你,再加上蒲薤白本身也是個三觀很正的人,還有你們所在的這個時代……是這些成就了如今的你。”

商陸感受到常山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所以冷靜了下來。

“但是我們沒有你們擁有的,是看到你們擁有的之後,才開始反思。”常山側過頭看了看窗邊的綠植,“所以某種程度上說,我們也要感謝你們。

“我其實吧,沒從你身上看到别人看到的那些很高大上的優點。我承認你确實聰明,年紀輕輕很有本事,但是能力這方面,我也見過很多比你強的。中央的大部分人都像你一樣,畢竟大家沒點兒本事,怎麼能成為領導人呢。一般階級的普通人我們就不說了,但是上層階級裡、你這樣的人很多。你和那些人不一樣的就是你是從普通階級即将邁進去的,帶着你作為普通人的觀念邁進去,你在乎的不是權力,而是一些在大家看來不重要的東西。

“你打動問荊的就是這一點,你是個能力符合上層階級但還沒有産生階級偏見的年輕人,或者說你隻是目前來看心還是向着普羅大衆的,别不信,這已經是非常可貴的品性了。至于你打動我哥、我家老爺子他們的,也是一些在我們的圈子裡不常見的特征,你說話圓滑但真誠,思想天真但有深度,道德感強得驚人但居然沒被自己的道德束縛。

“但是這些,啧,對我來說是很新鮮,可我當初也不打算跟着家裡人搞政治,所以也不會高看你怎麼樣的。而且咱倆認識的時候,你還就是個愣頭小子,說話沒大沒小。你得到我的信任其實很容易,但我能得到你的信任真的太難了,哪怕說到今天,别人要是問我,商陸是不是百分之百信你,我都會否認。

“你那麼聰明,所以對誰都不會言聽計從,在你聽到我們的想法和打算的時候,一瞬間就針對着我們的計劃制定好你自己的計劃了吧。我當初還因為這事兒跟你較勁,實在不值當的,你就是這種人,我改變不了你。

“說這麼多,到頭來,我到底從你身上看到了什麼呢?”

常山轉過視線,朝商陸笑了笑。

商陸頭一次聽常山對自己這麼透徹地剖析和稱贊,在感到開心之餘,他想的一直都是“這人到底要跟自己說什麼”:“具體看到了什麼隻有您自己知道吧。我其實也不覺得您需要對我說這些,本來我又不在乎。”

“因為你不在乎,因為我知道你不在乎,所以我才說出來,為了讓自己舒坦。”常山起身朝商陸走過去,但最後隻是擦身而過走到咖啡機那邊,用紙杯接着咖啡,趁着噪音最大的時候說:“我習慣逃避很多麻煩事兒,更多情況下是我能做到,但我不想做,所以想盡辦法證明自己做不到。後來發現你做很多事情的動機,幾乎不是從成本、價值角度出發,隻是因為你能做到,所以就去做了。”

商陸斷斷續續地聽到了一部分,他實在不覺得常山看中自己的這一點到底有什麼了不起,所以沒辦法理解,更沒辦法共情。

畢竟他從小就反感那些明明能做到但卻要逃避的人,那些人在商陸看來,簡直比沒有能力的人還要更加可悲可恨。

那些人一邊說着“要是我去做這件事、我肯定做得比他好”,一邊又退到隊伍的最末尾不敢伸直了脖子。又或者他們會一面強調着“隻要我肯努力就能成功”,一面躺在床上整天整夜打遊戲、睡懶覺。

莫名其妙,根本就是他們沒有勇氣去面對失敗,也沒有勇氣去承認自己不夠優秀,所以幹脆就停滞不前了。隻要不去嘗試的話,就永遠不會知道自己有多差、有多蠢,也永遠不會受到能力上的質疑,以“懶”作為借口,逃避自己“笨”的事實。

商陸瞧不起那樣的人,兒時甚至還會抨擊他們。

但後來王曜華将那些人集中命名為“普通人”,并且從多方論證所謂的“普通人”也是有各自的特征。逃避着這件事的人也許會直面那件事,而逃避那件事的人又反而會直面另外一件事,大家都在某個領域普通着,同時又在某個領域驕傲着。

傲慢的商陸用很多年的時間才真正搞清楚這個真理,并且對王曜華曾經的那番教育懷有感謝。那些被曾經的他視作可悲又可恨的普通人,在自己一路以來每一道坎坷處都推了自己一把。

也許大多數人沒有一個人沖上山頂的能力,但他們願意做前往山頂的一路上的服務站裡的人,隻為了給沖頂者續航。

商陸無法成為服務站裡的人,但他明白服務站裡的人也有他們各自的價值,既然都有不同的價值,何必羨慕彼此呢。

“我到底是為什麼要給自己的懦弱找借口,又有什麼資格找借口呢。”咖啡的香氣蔓延,常山說着,将其中一杯咖啡遞給商陸。

商陸接過咖啡,思考了一下:“常總出生在大家口口相傳的老常家,估計從小看着家裡人都那麼優秀,心裡多少會害怕自己失敗吧。”

“哈哈,通透啊。”常山和商陸碰了碰杯,“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不再是我教會你什麼,而變成你教會我什麼了。”

“說句實話,這些道理我早就知道了,隻是理解這些道理需要經曆很多……真實的案例。可能就是這樣吧,我記性很好,發生點兒什麼事都不會忘,一般記性不好的人要經曆好多次才能領悟到的,我隻需要一次。”商陸晃了晃手中的咖啡。

“有道理,嗯,可能就是這麼回事吧,我腦子一般,記性不好,很多事要經曆好多次才能領悟到,比如我其實可以直接去做些什麼來改變那些讓我看不順眼的現象,我其實可以直接為問荊提供很多他需要的幫助,我其實可以選擇直面他的感情。”常山吹了吹咖啡的熱氣,喝了一口。

商陸捋清常山的思路之後,情緒也不再像最開始那樣激烈了,他重新看向常山手上的戒指,這一次從戒指上看到了常山的誠意與決意。

也許常山和趙問荊在這三十年來傷害過很多人,但他們終于在今天決定要終止這種惡行。

這又何嘗不是一件好事呢。

“戒指挺好看,什麼牌子的啊?”商陸看似轉移了話題,實際上隻是希望通過這種不太直白的方式來向常山表示一定程度的尊重與祝福。

“寶格麗的,B.ZERO 1,怎麼樣?我挑了好久。”常山挑了挑眉毛,得意得不行。

“想象不到常總挑戒指的樣子……”

“我還想象不到你挑戒指呢。”

“我沒挑,是櫃姐推薦的。”

“你這人不行啊,禮物還得是自己挑得才稱得上心意。”

“這是您作為藝術家的執念嗎。”商陸有點兒不服,“我又不懂珠寶,當然要聽專業人士的!”

“這不是懂不懂的問題,是你得想想對方合适什麼。”

“我家寶貝兒戴什麼都好看。”商陸已經是滿心不服了。

“嘁,你這就是給自己沒誠意所找的借口。”常山一臉得瑟地瞥了眼商陸,随後慢悠悠走到辦公桌前,“去幹活兒吧,别在我這兒呆着了,你太高了,感覺辦公室都變擠了。”

商陸若有所思地端着咖啡離開,但很快又折了回來:“哦對了,通知您一聲,我下個月請假。”

“等會兒?請什麼假?幾天?”常山看了看日曆,發現這眼看着就要到月底了。

“我倆紀念日,我要帶他去挑好看的戒指,所以請一個月。”商陸多少有點兒賭氣地說。

這次換常山懵了:“一個月!?我特麼不就跟你開了兩句玩笑嗎,你至于嗎?”

“反正重要的事情已經解決了,再說,下個月趙總也能出院了,常總也不像以前一樣來公司混日子了,缺我一個月影響不大。”

“你說得倒是簡單啊,董事會那邊的事兒暫且不說,那些綜藝節目又要怎麼辦?”

“已經安排下去了。”

“制作方同意了嗎?”

“同不同意就是他們的事兒了。”

“我這特麼剛有點兒責任心,怎麼又變成你沒責任感了呢,是什麼報應還是怎麼回事兒?”

“您就當作是報應來解讀吧。”商陸用咖啡朝常山隔空一敬,離開了辦公室。

傍晚回家看到薤白之後商陸同學幹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起對方的左手,二話不說就要把戒指摘下來。

薤白被他這個舉動吓壞了,掙紮着擺脫商陸,并緊緊地攥着自己手指上的戒指,一副驚慌、難過又戒備的樣子:“你幹嘛摘我戒指啊?”

“回收。”商陸毫不氣餒,再次靠近過去。

薤白跑着躲閃,邊躲邊問:“為什麼啊!?”

“因為常總向趙總求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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