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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include“119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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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部長,您也是聰明人,目前是個什麼情況您應該也清楚,配合的話至少您家裡人不會受到太大牽連。”分配來的律師沒有像正常律師那樣和韓又軍講述開庭之後的辯護思維,而是詳細叙述了一系列韓又軍本人沒有觸犯的法律,并且列舉出定罪“證據”。

韓又軍看着擺在面前的紙張,想起曾經自己威脅領導的那個場景,意識到風水輪流轉這個事兒不是傳說。“我家人呢?你們能給他們什麼保障。”

“您家人還是和以前一樣,不會受到制裁,隻要您把這筆罰款還上就可以了。”

“一千萬的罰款,隻能把房子賣了,我妻子名下沒有房,這要讓她今後如何生活?”

“這事情您也就不用擔心了,總會有辦法活下去。”律師将合同翻到最後一頁,“簽字按手印吧。”

“如果我不配合呢?”韓又軍看了看四周,發現攝像和錄音已經依法關閉,“如果我當庭說出真相,把劉家供出來,會怎麼樣?”

“那确實也是一種方法,”律師面無表情,看上去似乎事不關己,“隻是您作為高層的領導也已經有些年,您是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等待開庭、為什麼要跟一個自己不認識的律師讨論要怎麼認罪,這些你其實心裡有數不是嗎。和您說句心裡話,您真沒必要在最後一刻堅持什麼大義,像您這種情況我也不是第一次接觸,也不會是最後一次接觸,大家的結局大同小異。”

律師雖然說得隐晦,但韓又軍心裡明白,自己不代表正義,也不是邪惡,隻是被時局抛棄了而已。

所以開庭那一天,他坐在被告席,聽着原告陳述自己的罪證時,他沒有一絲想要反駁的心情。同樣他也沒有看一看陪審團的成員面孔,更沒有看旁聽席上稀稀拉拉的幾個人。他都能想到誰會來,無非就是那些仰仗着自己的工作能力的部下們,還有那些接下來會跟自己殊途同歸的同僚們。

大家來,恐怕隻是聽一聽當作未來的參考,順便解析一下目前到底是什麼局勢。

韓又軍完全不知道目前是什麼局勢,他向來謹慎,與人交往都不冷不熱,生怕得罪了誰或者捧錯了人。但目前看來,得罪别人亦或者站錯隊什麼的,都不能成為失敗的理由。

自己也好,前人也好,走向失敗的原因恐怕都隻有一個——

懦弱。

難道說隻有革命家可以在這個時代生存嗎?如果是那樣的話,那個喊了自己三十多年爸爸的笨小子又能走多遠呢。

韓又軍突然被自己這個想法震驚到,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還會關心那個和自己毫無血緣關系的兒子,但此刻一旦回想起來,腦子裡就全都是那孩子的事,像是一個隐藏的記憶閥門被打開了一樣。

無論自己怎麼打怎麼罵,韓建濤永遠都不會還口,看上去就是個逆來順受的膽小鬼,那副樣子時而讓韓又軍感到很生氣。

為什麼不還口呢,狗急了都會咬人,一個不會反抗的人要怎麼生存?

“被告韓又軍,你有什麼話要說嗎。”法官的語氣很平淡。

韓又軍突然擡起頭看向旁聽席,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不遠不近的位置的韓建濤,他和他長久對視了一陣,仿佛是幾十年來第一次作為父子的對視。

“活着……總而言之就要面臨很多自己無法控制的情況,”韓又軍說着莫名其妙的話,然後轉過頭面向法官,“所以我已經沒有什麼想說的了。”

“休庭十分鐘後宣布結果。”法官敲響法錘,衆人三三兩兩離開法庭。

韓建濤坐在原處,呆愣愣地盯着被告席。

他沒以為韓又軍還願意看一眼自己來着,更沒以為自己在和他對視的時候竟然會心有不忍。

“嘿,過會兒宣告結果之後去吃個飯嗎。”在韓建濤回味着韓又軍最後的眼神時,他聽到有人在他耳邊說着這話,十分的突然。

韓建濤猛地轉頭,看到商陸坐在自己後排,翹着腿打折哈欠,好像有點兒不耐煩,又好像單純隻是困了。“你怎麼……”

“甄哥為了陪你來,把上午的課推了。”商陸環着雙臂,“所以我也來湊個熱鬧。”

“你是怎麼進來的,這不是公開庭審啊。”韓建濤看了看身旁的甄遠峰,企圖從對方口中得到解釋。

但是甄遠峰卻搖了搖頭。

“看那邊兒。”商陸指向斜右方。

韓建濤順着看去,見常山、常海和常青三兄弟正在那裡抱團聊着什麼,他們周圍還有不少官員,都在低聲議論着。

“常總帶我進來的。”商陸盯着韓建濤,“晚上跟他們去吃飯,你也來。”

“……為什麼?”韓建濤皺起眉。

“哪那麼多為什麼,讓你來就來。”商陸咋舌站起來,拍了拍韓建濤的肩膀然後離開。

韓建濤茫然地眨了眨眼睛,随後發現周圍不少人都在盯着自己若有所思,那樣子像是在納悶兒自己為什麼會跟商陸有交流一樣。

當然他更為不解的是為什麼商陸看上去就像是深入政壇了一樣,明明還隻是個沒有畢業的學生,工作也是不鹹不淡,最出彩的也不過就是出現在上次雪災的公益廣告上。

“去吧,晚上吃飯。”甄遠峰在旁邊強調了一句。

韓建濤一言不發地看着身旁的人。

甄遠峰也不着急,慢悠悠地說:“今天來的這些人,72%都去和常家三兄弟打過招呼,基本都在問常山要報考哪個職位的。”

“意想不到,常山竟然真的要考公,但他已經過了報考年齡了才對。”韓建濤沒記錯的話,常山如今也有37周歲了。

“部分單位是可以放寬到40的,你覺得以常山的家庭背景來說,還會在意這點兒限制嗎。”甄遠峰難得說出這種話,看來也是被商陸他們洗過腦了。

韓建濤無言以對,細想起來自己今後可能真的要投靠常家,就覺得一切都很不可思議。好在他和常山關系還算不錯,就是不知道常家其他人是怎麼想了。“我一個政治罪人的兒子,常家真的會接納我嗎,很微妙吧。”

“不如說接納你反而對他們有利,在這種風口浪尖接納了你,就意味着你會對他們死心塌地,之後無論什麼安排你都會服從。”甄遠峰冷淡地說。

“你……原來也是懂人情世故的啊。”韓建濤愣了好一陣,最後笑了一聲,“不過提前說,我隻會對你一個人死心塌地,所以如果你讓我去跟他們吃飯也好、跟他們組隊也好,我都會認頭幹。”

甄遠峰一臉嚴肅地轉過頭,盯着韓建濤看了好久。

“怎麼了,你可别告訴我你接受不了這麼沉重的事情……”韓建濤下意識地護住戒指,“你要是不喜歡,那我今後不說這種話了。”

“不是接受不了,”甄遠峰思考良久,“我可以接受。”

“這麼勉強,騙誰呢。”話雖這麼說,韓建濤心底是非常希望甄遠峰說的是心裡話而不是場面話。

休庭十分鐘之後,宣布審判結果時,現場隻有薛筠發出了細微的哭聲。韓建濤也是從那聲哭喊當中感受到,父母之間是存在感情的,即便是自己很難理解的那種。

可惜法庭上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沒有在飯局當中被任何人讨論,那頓飯韓建濤根本沒吃下去幾口,全程聽着常家二哥聊國防副部長的妻子前陣子被逮捕的細節。

“國際間諜,卧底在副部長身邊都不知道多少年了,部長震驚得要把所有手下的家庭成員背景都調查一遍,這事兒要調查就不可能是他們國防的人來查,結果輪到我們公安。媽的,這查起來可費勁。”常海喝了兩口酒,臉頰就微紅,談起機密情報的時候大家都跟着捏把冷汗。

一直在旁邊夾菜吃、看上去一點兒都沒認真聽領導們聊天的商陸同學悠悠地說了句:“簡單啊,雇我,一百天之内幫您搞定。”

全桌人驟然安靜下來,震驚地盯着商陸,一時之間仿佛他才是那個危險分子一樣。

“當然了你們得征求我教授同意,活兒也不白幹,我們團隊有個國防的網絡安全工程師,你們要是能把他身上的竊聽器摘了、給他一個體制内的身份,那就很美了。”商陸笑了一聲,把啃過的排骨骨頭扔到桌上,擡頭環視了一下周圍的大佬們。

“一百天?”常青反問,“夠自信的啊你這年輕人,知不知道國防上下有多少人。”

“我們有我們的辦法,反正你們内部都進間諜了,現在重要的不是肅清嗎。”商陸用桌布擦了擦手,這個動作放别人身上是絕對不會讓人聯想到不拘小節這個成語的,然而他來做,就不會讓人覺得沒教養。

“你教授,是這位嗎?”常青看向甄遠峰,“這不是薛副主席最鐘愛的首席數學家來着,說起來,您坐在這裡真的沒問題嗎。”

甄遠峰滿不在乎地聳肩:“我身上沒有竊聽器。”

言外之意,他坐在這裡是沒問題,但回到團隊裡還是有可能被監聽的,這樣一來就算他有心離開薛石川,也沒辦法神不知鬼不覺。

常家的人從中聽到的最重要的信息就是甄遠峰有意離開薛石川,哥仨兒互相對視,最後一齊看向商陸。

商陸又開始剝螃蟹,用鉗子刮着殼兒上的蟹肉,看起來依舊像是狀況外,但竟然及時給常山他們打了針定心劑:“本來我們甄哥就對為誰來做研究這事兒沒什麼要求,科學家嘛,沒朋友。”

說完,他還要嗦一下螃蟹腿兒,還要嗦出聲音來。

“我倒是可以跟國防的說說,這件事就算是外包給甄教授的項目,但機密等級很高,所以這件事隻有内部人士知道。”常海突然覺出不對勁,“但是你們團隊怎麼會有人身上帶着竊聽器啊,那都是犯下非常嚴重的罪行、但又不好執法的犯人吧?”

“是犯人啊。”空螃蟹殼也仍在桌子上之後,商陸嘬了一下手指,回答道,“當初擅自黑進你們内網,給監獄裡的罪犯改記錄的那個瘋子。”

“我靠,你們團隊連這種人都收!?”衆人皆感震驚。

“我們團隊根本不關心是不是人,隻要能辦成事情,那就照收無誤,是不是啊甄哥。”商陸把球踢給甄遠峰。

甄遠峰再次點頭,但仔細一想,承認之後就顯得自己也不是人了,“也招人,團隊裡也有人類這個物種。”

他雖然解釋得非常認真,但旁人聽起來卻覺得這個解釋過于荒謬,仿佛更加強調了他們團隊裡的人都不太正常的本質。所以大家尴尬地笑了笑,立刻把話題扯回商陸這邊。

“所以你要怎麼保證那個瘋子擺脫了監控之後不會繼續做什麼破壞秩序的事兒?”常青追問。

商陸冷笑兩聲,眼神裡透露着一絲無情的銳利鋒芒,說:“我等着他下次犯錯呢,下次我就親自制裁他。”

“年輕人,你的思想很危險啊。”常青沒有被吓到,反而笑着調侃了句,随後補充道,“不過我喜歡。對了,你那個對象怎麼最近還沒出現在電視劇、電影裡啊?你之前那麼忙活不就是為了讓他複出嗎?”

哪壺不開提哪壺的常青同志見證了一個人從表情生冷瞬間過度到溫暖、再轉變為無奈與心疼等等一系列相當極端的心裡變化,商陸同學聲音都變得溫和起來:“他自己在努力,我要是插手了就顯得很不尊重他。”

“聽說司半夏都打入電台内部去偷一手情報了,你知道那部很火的穿越小說嗎,《你從已知而來,在未知死去》。”常山終于能插上話了。

“啥玩兒?”商陸根本沒聽懂這個書名。

“就是那部小說的名字,”常山打開手機找到那部小說,“就這個。”

“沒有,沒聽說過。”商陸看了眼書封,搖了搖頭,“這小說要改編電視劇?”

“對,四十八集電視劇,制片人是央台的,團隊找的影視大廠,緻力于打造一部現象級國民電視劇。”常山戳了戳手機屏,“這消息我也是這兩天才知道,招标時光影都沒資格去投标,你猜怎麼着,司半夏都知道了,估計是想把蒲薤白加塞進去。”

這事兒商陸倒是聽說了,他就記得薤白是回家後很興奮地說下禮拜要去那家影視公司的員工食堂拍吃播視頻,順便去一部電視劇的試鏡地點混個臉熟,看看能不能撈個角色。“原來是這部,怎麼樣,常總覺得薤白有戲能蹭到個角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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