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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include “125t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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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罕見的是,七月份正值夏季,武當山的山腳下氣溫最高溫度隻有二十度。清晨七點抵達售票處的人零零星星,買票的時候都是在感慨今天真的好冷。

“往年這時候怎麼也得有個二十七八度,大家上山去避暑的,今天倒好,天氣這麼冷的話山上要凍死人了。”售票大哥打着哈欠跟正在買票的有栖川抱怨。

有栖川隻是禮貌地笑了笑:“十二張成人票,附帶任意乘坐觀光車,加上下山的索道。”

這可是個大單,售票大哥精神了一些,但偏要嘲諷一句:“旅行團竟然不買團體票啊。”

恐怕任憑誰都會在剛開始上班的第一個小時負面情緒爆棚吧,有栖川毫不在意,謝過售票大哥的門票,轉過身看向那明顯都還沒睡醒的十一個人。

“準備進去了。”有栖川分發着門票,看到有些人拿到票的第一時間就是舉起來拍照,還有些人看都不看就塞進了口袋。

就光是通過這一點不同,便能輕易将十一個人劃分成兩大陣營,喜歡記錄點滴的熱愛生活的人,和對熱愛生活沒多大興趣的直男。

“昨天我看天氣預報的時候還說是晴天來着。”薤白拍好紀念照之後,将門票小心翼翼地放進包裡,再擡起頭來看着霧蒙蒙的山門。很快他就感覺到身旁有股熱源在靠近,側過頭就看到商陸貼着他的後背、面無表情地盯着山上。

“聽說山上有算的呢!”這群人當中最年輕的就是趙菁了,于是她也就成了最有活力的那個人,和侯玥瑤手挽着手朝大巴走去。

“哈哈你們有人要算命嗎?”侯玥瑤看着身後金街兩側那些正在做營業準備的飲食店和算命小攤兒,笑問身後那群男人。

馮樹才一臉凝重地說:“要不給我算一卦吧,看看我什麼時候才能從你們這群戀愛腦的團體裡脫離出來。”

“是說想擺脫單身的意思?”商陸略感驚訝地扭頭看他,“說好的窮則獨善其身呢。”

“我特麼的什麼時候說過我窮!?”馮樹才跺腳喊着,“獎學金已經夠我吃喝了,我隻是不富裕,不跟你們這些資本家同流合污。”

“說着這樣的話,但旅遊也是一分錢沒出啊。”甄遠峰拆着台。

馮樹才理虧地閉上嘴。

“這麼一說的話,這次旅行的費用要最後結算嗎?”韓建濤突然想起這事兒。

“張航要是不請這一次,那賬單就直接發我會計那兒,我一塊兒結了就完了。”常山滿不在乎地說,這點兒小錢他當然不在乎,何況這次出來旅遊也不是在多熱門的景區。

“原來有金主是這種感覺,”馮樹才趕緊退到常山身旁,“老大哥受我一拜。”

“我們邀請大家出來旅行,哪裡會有讓大家自己掏錢的說法。費用的問題完全不用放在心上,阿航原本就沒有打算讓大家掏一分。”有栖川笑着說。

王曜華在旁邊不敢吭聲,畢竟仔細想想這個旅行就是他發起的。

“是啊,畢竟這旅行是劇本兒的報酬。”商陸直接說出真相。

“劇本兒?什麼劇本兒?”常山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轉過頭看向那個假裝看風景的王曜華,思考片刻得出結論,所以前陣子商陸口中的那個“非常有天賦的大神”,說的就是王曜華啊。

“你還會寫劇本兒呢啊?”意識到這一點之後,常山好奇地問,“以前寫過什麼嗎?”

王曜華滿眼抱怨地看了眼罪魁禍首商陸,然後朝常山客氣地笑笑:“沒有,我不怎麼會,隻是我們老大有很高的風險意識,認為投資應該分散風險。最穩的股要拿,有可能掉崖的股也要挑戰。我屬于後者股,漲跌不定。”

“聽口才就覺得是有天賦了。”趙問荊也來了興緻,“真的什麼都沒寫過嗎,不一定是劇本。”

“寫過吧,短篇小說,當時還拿了冰心獎,後來不是還評上了魯迅文學獎嗎。”商陸的記憶力這個時候派上了用場。

一群人聽得是目瞪口呆,再看向王曜華的時候,眼神裡都帶着肅然起敬的韻味。

“敢問……小說名字是什麼?”對文壇略懂一些的常山試探性地問。

“叫什麼來着,随便寫的,已經忘了。”王曜華聳了聳肩。

“我靠,大佬真不愧是大佬,這都能忘嗎?”馮樹才陰陽怪氣地說,“不想讓人知道就直說啊。”

侯玥瑤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你什麼意思啊,明明我們華華什麼都沒提,是你們商陸非要說。”

薤白立刻開口調解:“好了好了,都沒惡意的,商陸也隻是覺得朋友很厲害,所以想說出來炫耀一下。”

“沒有沒有,你們都想多了……”王曜華快走了兩步,拉住侯玥瑤的手,朝薤白也笑了笑,最後向馮樹才解釋,“我真的隻是忘了!我沒有商陸那種過目不忘的記憶力!而且我到目前為止拿過很多獎,那感覺就像是人吃過很多頓飯,不可能頓頓都能記住吧。我就記得那時候我跟語文老師打賭,說文學獎也可以靠着摸索獲獎規律來拿獎,他不信,我就想給他證明一下而已。我記得我寫了些諷刺無産階級和資本主義之間的矛盾的故事,名字想不起來了。商陸你還記得吧?”

“記得啊,《徒勞之牢》,獲得冰心獎之後刊登在青年文學上,兩年後獲得魯迅獎,獎金捐給學校一部分,零頭給我們當班費了。”商陸也不明白大家怎麼突然就劍拔弩張了。

一群人又一次聽得目瞪口呆,侯玥瑤也好、薤白也好,雙雙洩了氣,看着王曜華的眼神不像是在看人,更像是在看神。

“那部小說,居然是你寫的,”常山用力歎了口氣,“居然還特麼是在你高中時候寫的。”

“看來劇本真的有指望了。”趙問荊小聲感慨。

對文學完全不感興趣的甄遠峰看了看身旁雙眼放光的韓建濤,有些不爽地問:“你也看過?”

“啊嗯,看過,不止一次。”韓建濤都不好意思說自己留學那些年就是靠這部短篇小說保持最後的一絲理性與抱負的,他當時真的以為寫這篇小說的人一定是個閱曆豐富的長者,是個洞悉社會的前輩。那年互聯網普及度屬于上坡路,但即便那樣都沒查到作者相關的信息,韓建濤當初還遺憾了好久。

現在作者就在自己眼前,閱曆怎麼樣不知道,但年紀比自己小了十歲,韓建濤簡直哭笑不得。

“大佬您剛剛說您拿過很多獎……除了這個獎,其他還有啥?”馮樹才弱弱地問。

“最近的我印象比較深的就是國家自然科學獎吧……在中科院的時候跟團隊一起拿的,我們做量子計算那方面。哦還有王淦昌物理獎,那倒是個人獎。其他獎都是小打小鬧的東西,學術性和名聲肯定比不上甄教授,一個菲爾茲就可以虐殺我了。”王曜華故意捧了一下甄遠峰,順便又看了眼走在最後時不時消失一下的張航,“專業性和國際性也比不上老大,一個圖靈獎就可以壓過我的博士學位了。”

“這武當我們還用得着登頂嗎,神仙不都已經在我們身邊兒了嗎。”常山調侃着。

什麼獎都沒聽說過的趙菁很給面子地笑了起來,但其他人表情都很凝重,因為在大家看來,常山的話不是笑話,而是實話。

“話說回來,張航沒有拿博士學位是為了早點創業嗎?”商陸一直好奇這件事。

“是啊,據說是時機問題。”王曜華點頭說,“具體什麼時機我就不知道了。”

“為了把第六代通信革命的技術确保在自己手中。”有栖川接了話茬,“那陣子水深火熱,沒空再繼續鑽研學術了。”

“有機會還是想補上,不然你說說,團隊裡就我一個是碩士。”張航不知道突然從哪裡竄出來,手裡舉着一個蘋果,遞到王曜華跟前,“吃麼,一人一半。”

“不是,大哥,您打算怎麼分一半兒?”王曜華知道這是張航被自己捧得心情好了,才過來分自己一口吃的。

張航看了看蘋果,然後徒手把它掰成兩半,遞給王曜華一半。

“……洗過了嗎?”王曜華嫌棄地看着蘋果。

“事兒真多啊你。”張航咋舌一聲,又回過身把半個蘋果遞給有栖川,“吃麼?”

有栖川受寵若驚地雙手接過蘋果,端着看:“謝謝。”

常山又小聲跟趙問荊念叨:“你看看,他又開始吃,你見過他嘴裡和手裡沒有吃的的時候嗎?這特麼比商陸還能吃啊。”

商陸幹脆把常山的悄悄話放大音量說了出來:“為什麼無論什麼時候看到你、你都是在吃東西,或者是在吃東西的路上?”

張航叼着蘋果,一臉匪夷所思地看着商陸,含含糊糊地說:“那不然活着是為了什麼?”

這句話還真把商陸給噎住了,倒不是說商陸也覺得人活着就是為了吃,但他明白“為了吃”這個理由是完全合理的,并且和“為了愛”、“為了大義”這些并列處于最高尚的人生目的行列。

“活着就是為了吃的話,那您活得可真夠盡興啊。”王曜華把商陸心裡想的事情說了出來,說完就笑了,“也挺高尚。”

微冷又陰沉的早上,乘坐大巴的遊客不多,他們十二個人就更顯得珍貴了。二十分鐘的山路開得彎彎繞繞,從來不暈車的趙菁竟然第一次感受到什麼叫暈頭轉向、反胃燒心。一開始那個興奮勁兒徹底被暈車的感覺擊潰,她虛弱地靠在她爸爸的肩頭,淚眼汪汪地問了一遍又一遍:“還沒到嗎?”

“就快了就快了。”常山在旁邊隻能幹着急,沒什麼照顧别人的經驗的他,這時候也想不到什麼優秀的點子。

坐在常山他們前排的侯玥瑤憂心忡忡地問:“沒有人帶暈車藥嗎?”

坐在常山他們後排的薤白也在問商陸有沒有什麼辦法。

“内耳、眼睛和深感覺受體的信号不一緻就會容易暈車,”商陸說着,從背包裡翻騰出來一個好久不用的入耳式藍牙耳機,一邊塞進小孩兒耳朵裡,一邊說,“改變視覺焦點,排除噪音分散注意力的話就可以自動調節眼睛和前庭系統之間的信息一緻性了。所以你看窗外,看特别遠的地方,你看山上那些跳來跳去的是不是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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